“嗯。名叫兰莺,封号永明。”余莺儿说。
年世兰一时像是被灌进了余莺儿的蜜糖里,她无比动容,小声念着:“兰莺,兰莺。”名字反复咂摸在舌尖,像是她心尖尖上的宝贝。
余莺儿好笑打断她,“昭昭?”
年世兰脸色一顿,笑收了收,心一虚声音倒是提了上去,“你管我?”
“不敢。”余莺儿说,“就如此吧。唤我莺儿的许多,昭昭倒是独一个。”
年世兰轻哼一声,对她反应还算满意。
药这会子也端了上来,浓重的药苦味又让她的好心情沉重不少,年世兰紧了紧手,忍不住连声发问:“还疼吗?已经上药了,会不会很痛?”
余莺儿很浅的嗯了一声。
年世兰沉默了很久。良久,她看着刚喝下药的余莺儿,眼里是说不出的心疼与难受,她像是承诺一般,沉沉开口:“我会对你好的。我不会让你白白疼了。”
余莺儿并没有说什么心甘情愿的宽慰话,她只是似有所指地笑笑,“我想要的,但愿你能给我。”
年世兰动了动手指,不知道说什么。
她该如何开口?
对于情爱,心中那张用害怕和恐惧垒起的高墙好像在亲眼看见余莺儿的苦痛之后已经碎了,轻轻一推就能倒下。
她看到了余莺儿的爱,全然看清了自己的心,不再设防。但她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愿意吗,说自己也喜欢她吗。
女子相爱可以吗?
一想到自己要剖白心迹,要将心意吐露,她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将自己所有褪干净了站在余莺儿面前,很不自在,很羞怯。
要不喝点酒?
等余莺儿身子好了以后。
她心下转动念头,很快打定了主意,回话也有了底气一般,扬了扬眉,又带上了惯常的骄矜懒洋洋的,“知道了。”
余莺儿睡着了,没听见。她的手还被年世兰紧紧握着,温暖的感觉早就让她昏昏欲睡。
在年世兰还在思考时,她已经就着宁静的气息安眠了。
她太累了。
年世兰久等不到回应,才知道这人睡了。她以为她一直闭着眼睛是累了,真睡了?
年世兰眼珠子转了转,做贼一样,左看右看,而后伸出了指尖,碰了碰余莺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