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幕后指使,我饶你一命。”
宝鹃铁了心,伏在地上摇了摇头。
我也不和她啰嗦纠缠,直说道:“方德海,宝鹃背主忘恩,杖毙。就在庭中行刑,叫上延禧宫所有人来观刑。”
宝鹃一惊,吓得直往我身前扑,“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
方德海十分利落,从后揽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说!”
方德海停了一步,似乎在等我的命令,我只是将身下的被子拉了拉。
“晚了。宝鹃,机会稍纵即逝。”
宝鹃眼中的光瞬间没了,她恐惧得晕了过去,软塌塌地被方德海拖了出去。
我看见她垂下手腕上戴着的那只银镯,不禁唏嘘。
外头的板子将她打醒,但没几棍子又把她打晕,紧接着便是毫无动静的血肉模糊、单调的杖刑声一下一下,像是扼住咽喉的恐怖嘶鸣。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黑暗中皇上拉着我做那事,一下一下,宛如酷刑,让我死了一次又一次。我挣扎无果,只能接受,门外还有那些侍奉的宫女太监听着我奉承呻吟,我的自尊、我的一切都被他杀了一次又一次。
“娘娘为什么不听她说出幕后指使?”
我对着宝鹬微微一笑,“因为不重要。”
不是以为我软弱可欺吗?那我就亲自杀一个给她们瞧瞧。
*
八阿哥赐名弘映,公主的封号皇上则是让给我来定。
皇上几乎天天来延禧宫看两个孩子,每次见我都欢喜得很。我这儿每天都有送礼的嫔妃,几乎人人都知道,挑准时候来延禧宫,总能见上皇上一面。
这就是恩宠。我一直羡慕的,人人上赶着来巴结的恩宠。
“想好了吗?给公主定个什么封号?”
我为难地看着怀中眼睛缝小小的女儿,惨淡一笑,“臣妾诗书上不大通,只怕辜负了皇上的宠爱。”
皇上见我如此自谦,对着我温柔说道:“不拘什么都好,都是咱们的孩子,名讳嘛,能表达为母的心意就最好了。”
“公主诞于初秋,臣妾见御花园的枫叶都红了,正是丹枫迎秋的红火景象,公主便叫丹枫吧?”
我本以为皇上会嫌弃我起得名字不如他起得那么文绉绉的诗情画意,没想到他十分高兴,抱着公主笑道:“丹枫很好。一定会是个热闹活泼的孩子。小枫啊小枫,喜不喜欢这个封号啊?”
小小的婴儿看到皇上笑得发出欢快的“咯咯”声,像是十分捧场一般,引得皇上更加欢喜。
“朕还有政务在身,明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