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伸出手,我只能回应他。
接着被他拉入怀中、抱在怀里,走到床畔,压入香闺。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但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明明点的不是迷情香,整个氛围仿佛是在宝华殿的佛堂里品茗吃茶点,可一时意乱情迷,两人都疯了一般。
一夜相融旖旎,欢爱更甚往日。
他精疲力尽沉沉睡去,我却后怕得不能自已。刚刚我沉迷于情欲近乎失控,对着这样一个凉薄的男人,我竟然也生出了一丝占有欲。
我转头看向枕上酣睡的男人,狠狠用养好的长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安陵容,记住这种钻心的疼,永远不要因为一时的欢愉,就放松警惕、忘了初衷。
皇上,他是天下最冷酷薄情之人。
*
第二天从景仁宫请安回来,方德海就给我递了消息来。
“萱常在……出事了。”
我正打算叫上夏冬春一道去正殿和富察贵人审吃里扒外的小鬼儿,没心思听他说闲话。
“外头正在传,延禧宫有位小主有孕。皇上特意嘱咐了秘密养胎……”
“什么?”
我惊得目瞪口呆,几乎滴水不漏地封锁消息,居然第二天就传得人尽皆知!
这延禧宫简直漏成筛子了。
“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哪位小主有孕,听说了吗?”
我急得抓着方德海的袖子,完全没心思去审人了,这还审什么,直接打发出去换一拨新人算了!
“太医院传出来的消息,说有身孕的是小主您。”
啊?
我愣了一下反而松了一口气。想来是那枚簪子产生的误会,那枚金莲衔珠钗一查就知道是皇上赏我的,如今流去了太医院,又加之皇上连着两天都在我宫里过夜,确实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不若……将计就计,把所有的暗算都往我这儿引,反而引蛇出洞、拿住把柄和证据。而且还能保富察贵人几个月周全,只要龙胎安安稳稳到了五个月,想来就无虞了。
“告诉夏常在和富察贵人,我去寿康宫见太后,那些不中用的奴才该发落发落,该送刑送刑。我信她们的决断,不必等我了。”
方德海原是听富察贵人吩咐的,如今她闭门养胎,皇上又连着来我这儿,这奴才倒是机灵得很,这么快就墙头草似的换了风向。
“方公公,您是延禧宫的掌事太监,我是很敬重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