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爷听了这话越发的上火,下手更重,喘吁吁地道:“打死他算了!还读什么书,你读的是什么书?成日里净是些淫词艳曲,趁早打死你。”
溶月哪里会想到是这样子,跪倒在一边失声大哭。
瑞雪此时被人拉了来,她抓住赵老太爷的荆条,扶着赵老太爷做回椅子上,为他抚胸擦背。赵希筠忙站起来,端了茶与赵老太爷。
溶月冲了进去,跪在赵希厚身边,瞧着他面颊上的印迹,又要去卷赵希厚的袖子。
“老太爷您歇歇再打。”
听见瑞雪这么说,溶月忍不住瞪了瑞雪一眼。
赵老太爷颤巍巍地道:“打,接着他。”
赵希厚跪着上前几步,忍着痛,赔笑道:“孙儿是该打。只是孙儿真的没去那不该去的地界。还望爷爷明察。”
“你!”赵老太爷说着取了荆条又要抽赵希厚,却被瑞雪拦住了。
“老太爷听三少爷说说!总不该只听那一人的话就打三少爷吧。”
“是。”赵希筠忙接口,“爷爷,过大堂还叫犯人说话呢。您听三哥说说。”
赵希厚也不敢当着几个姑娘的面说自己去了什么地方,这里面虽然瑞雪是知道的,这事却是有些难办。若是不说,自己今日是要完蛋了,对了,十句话中九句真话一句假话就好,这不过是一闪念的工夫。
他低了头将那日知道邱家大姐为了让那个邱端甫有钱参加院试,自愿给陆家儿子冲喜,又说刘平瞧不过去,当面求婚,自己一时情急说了爷爷要做媒。又说陆家不义,然后一口咬定自己绝没去那种地方,说是陆家诬陷。
赵老太爷听了更是气恼异常,他居然早就溜到了外面,挣扎着站起来,也不用荆条,一脚就要踹过去。只是年纪大了,摇摇晃晃地又倒进椅子里。
赵希厚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道:“就是前几天的事,爷爷可以去问问。我如果跑出去玩,爷爷交待的那些课业怎能完成?”
赵老太爷现在也懒得理他,颤抖着指着他:“滚回你屋子去。以后没我的话,不许你出院子。”
溶月听了这话,忙起身拉着赵希厚就有出去。赵希厚不耐烦地摔开,凑到赵老太爷跟前为他顺气:“爷爷息怒。孙儿真的没胡闹。陆家实在可恶,哪有快死的人还娶邱姐姐的?那不是坏邱姐姐一辈子的事么?子谈自幼与邱姐姐相依为命,邱姐姐春日里采茶,冬日里为人洗衣,辛苦挣些钱供子谈读书。那天我知道后,就想起爷爷说,曾祖母同祖母辛苦供爷爷读书,心中甚至感慨,这才口出狂言。孙儿知错了。”
赵老太爷听赵希厚说起母亲及早逝的妻子,顿时泪下如雨。他自幼丧父,是母亲与妻子供自己读书,荣登科甲,扬名立万,置办起如今的家业。又想,那老鼠胡子的陆员外,只觉得此人分外厌恶,想着赵希厚平日里也算老实,哪里知道上青楼楚馆,定是故意诱自己去打孙子。
只是他又觉得无风不起浪,半响才道:“跪倒书房去。没我的话不许起来!”
月华初升,赵希厚正跪得不耐烦,瑞雪提了食盒推门进来。
“你怎么才来?”
瑞雪取了软垫,扶着赵希厚坐下,端出晚饭,却是一碗笋子烧肉,同笋子汤。
赵希厚见了这个,忍不住抽动嘴角:“你故意寒碜我?”
“爹说,笋子开胃。你今日被老太爷打了,心中定不好受,叫我做了这个给你。你若不吃就算。”又见赵希厚面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道,“溶月姑娘已经来过了?没给你送饭?”
赵希厚拔了口饭,又喝了口汤,才道:“我打发她走了!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烦死了。带山楂糖没?给我留下来。”
瑞雪摇摇头:“你别再跑出去了。今日若不是你那话,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赵希厚只是吃饭,并未说话,末了问道:“爷爷怎么样?”
“已经睡下了。胃口不大好,晚上都没吃什么。你以后不许气老太爷了,年纪那么大,万一……”
“我知道了,这垫子给我留下,跪得我双腿疼死了。”
笋子烧肉:料为首要。肉嘛~当然是前胛肉了,因为前胛的瘦肉烧出来还是很细腻的,如果是后腿肉的话就是死肉,吃起来硬梆梆地。当然五花肉也可以,但是五花肉做红烧肉的话只能纯烧,放笋子豆角之类的进去就烧不出味道来。
笋子烧肉,笋子好吃,便多放很多笋子,其实不然,此时肉少放则淡而无味,建议多放肉烧,让笋子尽情地吸收肉香。
切记,切葱的刀一定要洗尽之后再切笋,要不味道坏尽。
记得以前点菜,我因为不知道玉兰片到底是什么,便点了个大炒玉兰片,到后来端上一盘炒笋片后我才知道,原来由冬笋制成的笋干叫“玉兰片”。害得我当时还跟服务员说上错菜了,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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