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通过正常手段根本查不了,哪怕真是鲁应台干的,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季恒说话有所保留,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能够断定胡培江的失踪与鲁家有着莫大的关系了。
没让安长林用自己的手机联系胡培江,而是用一个黑户号码,就是为了掩盖事实,胡培江一斤的量,不可能喝两杯就昏倒,而那两瓶酒是鲁应台提供的,这酒绝对有问题。
这完全是利用胡培江对安长林没有防备心理而设下的连环套,胡培江昏迷之后,还不由着他们胡作非为?
秦舞阳一针见血道:“第一,鲁应台杀胡培江的动机是什么?”
季恒分析道:“会不会是胡培江揪着这事不放,鲁应台感受到了威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杀人啊老季,谁不知道杀人偿命?而且以鲁应台的身份,他轻易能杀人?儿子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摆平啊。”秦舞阳不认为鲁应台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事实却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跟着道,“这一点先放一放,再谈第二个问题,胡培江如果遇害了,他会被埋尸于何处,三年多了,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季恒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鲁应台是教育局长,不是犯罪专家,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毕竟那是一具尸体,不是小猫小狗。
“秦书记,要不要先诈他一把?”
秦舞阳反问道:“怎么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先敲个门试试。”
……
鲁应台这些年显得很低调,不跑官不要官,安安心心地守着他教育局长的位置。禹城政坛近期的变化让他心生寒意,尤其是公安局长方阳身死,局长易主之后重启胡培江失踪案让他心惊胆战,每每想到那件往事,鲁应台都是心生惧悸,不堪回首。
早早下了班,看着厨房里忙碌着的爱人,鲁应台有些闲不住,进厨房帮忙。
以前鲁应台可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可是三年前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勤快了很多,有时候甚至家务事都不让爱人插手。
今晚一如往日,爱人并不知道,鲁应台是怕自己一静下来,那件事情就会爬上他的心头。
“国栋这两天怎么都没着家?”爱人问了一句,“打电话也打不通。”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鲁应台觉得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来索债了。
正要说话,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鲁应台惊了一下,出了厨房,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之后,里面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鲁应台,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谁?”鲁应台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陌生的声音忽然笑了起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胡培江啊,找你索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