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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上掉下个美人儿()(1 / 1)

长泽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身为一位在三界都有头有脸的仙君,无数男女的梦中情人,向来都是风度翩翩,优雅谦和的。

但他今日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一只小小的花魔下了药。

那花魔的本体是一株修行千年了的卷丹,当年开灵智时的机缘,也是当时有名的淫盗临死前的那一口心头血。化形后,它又以其天赋盗取了无数男子精元,修炼成魔。

千年来的修炼让它通身上下,哪怕只是一丁点涎液,都炼成了催情上品。更别提长泽当时一个不慎,被它喷了一脸的血。

那血简直无敌,喷在他的脸上,却瞬间顺着他的肌肤融进血脉,所过之处,无一不燃。

他的仙元运转登时便乱了,术法使不出来,整个人都跪倒在地,气喘吁吁。

他缓了缓,重新运转仙元,强压下那股子情欲,施展术法将那花魔的残躯收入了玉瓶内,跌跌撞撞地像要飞回天界。

他必须得飞回去,千年花魔的淫液不是开玩笑的,何况这只魔千年来都是依靠着这种手段修行。

他这股子欲望是熬不过去的,必须得纾解,可人界多是凡人,哪里承受得了他失控时的欲望发泄。

然而他想得很好,身体却不受控制,在飞行了不知多远时,仙元彻底失控,仙术掌控不住。他从天上掉了下去。

时值深秋,幽静深谷中落叶满地,却还有一汪冒着热气的泉水,在阳光下泛着波光粼粼。

一个青年泡在这水里,氤氲的水汽朦胧了他的眉眼,湿润了那股艳色,使得青年的眉眼愈发浓艳。

他闭着眼,靠着泉壁,黑色的发黏在脸上,落进水中又四散开来。

树林间偶尔有清脆欢快的鸟鸣响起,树梢的叶子时不时落下一片。若是有叶子落在青年的周身三米之内,又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拂开。

一切都刚好,静谧而安和。

然而就在此时,天上掉下了个什么东西来,掉在泉边。巨大的冲击力扬起一阵尘土与落叶,小鸟被惊得慌张叫了两声,飞远了。

方才为青年拂开落叶的力量也为他挡住了这尘土,但他还是不悦地睁开了眼,向那物体看去。

那是个人样的东西。

但却不是个人。

青年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上不受控制的仙元波动。

这是个仙家。他心里有数了。

这个仙家一身月白色长袍,穿着锦绣高靴,即便摔落在地也依旧是纤尘不染的。但是青年这个方向只能看看仙家的双腿,根本看不见脸。

仙家的气息紊乱,神智似乎也不甚清明,喘息着拿手去解腰带,又把手探进了裤子里,上下动作。

大家都是男人,那动作是什么,青年自然一清二楚。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狼狈浪荡之仙,不由得扬了扬眉,带着些玩味地打量这个仙家。

仙家的喘息带着呻吟,玩弄自己阳具的声音更是细微,但青年也不是凡人,耳力甚好,将那些淫靡的声音全部收入了耳中。

阳具收在亵裤里始终是有些束缚的,舒展不开,仙家为了追求快感,尽快解决,便将裤子往下褪了一些,将欲望整根释放了出来。

修行者身体洁净,污垢不生,更别提修行大成的仙家了。他的阳具同样是洁净的,莹白如玉势一般优美,又粗又长,比一般尺寸都要大上许多。

仙家白皙的手熟练地玩弄着那根阳具,将它揉得有些发红,顶端渗出淫靡的液体。那液体顺着柱身流下,又被手弄得四处都是,最后擦得那根阳具水润发亮。

青年看着他,突然低下了头。

在这一片温热的水中,他的下身如一尾蓄势待发的蛇,昂扬着粗大的头,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水中。

他硬了。

硬便硬吧,青年身为一只妖王,实在没有什么节操,当下上了岸,赤着足向那仙家走去。

走近了些,能看清那仙家样貌了,青年才发现,这仙家生得好看得很。

眉眼是男子少有的精致俊美,脸上泛着红,眼睛也泛着红还带着泪,如一朵含露盛放的花。他的唇不薄,而是丰润的,微微张开,泄出那些暧昧的喘息呻吟。

一团阴影笼罩在面上,是个人都会察觉出一些不对劲。长泽分心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山谷之中还有别人。他方才沉浸在那股难耐的欲望里,连此间为何处都不知道了,哪里还有心情管这里有没有人。

这人还淡定地站着,神色玩味自若,仿佛身下那根硬得不能再硬的东西不是他的一般。

长泽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方才被人看了一场。

他虽说是天界正统的仙君,又位高权重;但基本节操却没有多少。天界生得好看的仙子仙君,几乎一半都同他双修过。

所有仙家都知道,双修找长泽帝君是最好的,又爽,又不用担心后续有牵扯。

所以现在,他也不觉得哪里扭捏,在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妖气时,甚至脑子里还划过一个庆幸的念头——幸好不是凡人。

长泽看着这只妖,突然扬起唇笑了。

青年就看着这仙家冲自己笑,那一双含着水的眸子软软地看着自己,口中的呻吟声愈发大了起来,手中的动作也更加激烈了一些。

这是在诱惑他。

青年意识到这一点,也跟着笑了。

他的相貌是极艳气的那种,凌厉而又充满攻击力,笑起来时,眉眼更加生动了两分,那情意似乎也就跟着出来了。

长泽被这妖的风情晃了眼,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手中的动作。

那妖的目光下移,蹲下身子,伸手挤开了他的手,握住那根昂扬的阳具。

长泽口中的呻吟一下子激烈起来,陌生的手摸上最敏感的地方熟练的碾弄,被情欲放大感觉的身体险些承受不住这快感,竟是要爽得哭出来。

但他很快就忍住了泪意,伸手去攀对方的脖子,想同对方温存一下,吻一吻。

长泽觉着,自己待会儿要这么莫名地上了这只妖已经很不礼貌了,温存一些,也算还有些仙家风范。

但是那妖侧开脸,拒绝了他。

长泽一愣,低笑了一声,也不生气,伸手去替对方抚慰他那根早就鼓胀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握住粗大的阳具,挑弄撸动,还时不时若有似无地划过那囊袋。很快,那妖的喘息重了,顶端也渗了液体出来,打湿了长泽的手,再打湿他自己的阳具。

突然,长泽一颤,浑身僵硬,用力得搂住了妖的脖子,一声急促的喘息过后,他射了出来。

那精液倒是同凡人一般,是一股白浊,溅在两人的身上下巴上,那股情色意味顿时加重了。

长泽从快感中回过神,喘息着,同那妖对视,发现对方的眼睛是碧绿的颜色,中间一点细长的瞳孔,是兽瞳。

很性感。长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拍拍他的后颈,道:“躺好。”

而后他就轻轻地推着对方的肩,对方也配合他,倒在地上。

长泽跪趴在妖的腿间,看着这支自己方才玩弄过的阳具,抬起眼撩了对方一眼,随后垂首把那根阳具含进嘴里。

长泽这个仙,虽然风流吧,却也体贴。行事时最会照顾情人的感受,也懂得什么叫做礼尚往来。

对方让他爽得射了出来,他也不介意含一含对方的阳具,让对方也体验一把被人伺候的感觉——毕竟待会儿长泽要是进去了,可能就会有些收不住,想要粗暴地对待这个家伙。

这妖身上肌肉发达漂亮,皮囊美艳绝伦,气质又高傲经历的,很容易引长泽的施虐欲。把这家伙肏哭,肏到只会不停求饶,那滋味一定很爽。

有手指插进发中,口中昂扬的阳具仿佛在跳动,长泽舔弄着柱身,又去舔压马眼,手也不闲着,一只手揉捏他的囊袋,一只手揉捏他的臀瓣。

那妖自然能察觉到长泽的动作,倒也不制止,饶有兴趣地纵容着他。很快,那妖的呼吸也乱了,低低喘息着,插在长泽发间的手开始用力了,控制着长泽的脑袋,一上一下的,垂眼看着自己紫红狰狞的阳具进出着对方那张红润的小嘴。

长泽似乎有些恼了,嘴里被进出得难受,抬眼瞪了那妖一下,却不知自己那双眼里是如何的水光潋滟,瞪人都像是柔软娇嗔。

那妖只觉得心口一热,身下跟着失去掌控,射在了对方的口中。

长泽的脑袋还被按着,浓稠腥咸的白浊自他口中流出来,顺着柱身流进黑色的毛发中,还有些流过囊袋继续往下。

长泽的好心情都被这妖的举动给毁尽了,伸手摸索到他后面的那一处,沾了些精液轻轻按揉。

青年自快感中回神,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后眯了眯眼,把长泽的头拉了起来,又拉住他那只图谋不轨的手,轻笑:“想上我?”

这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喑哑,带着些许讽刺笑意响起,落进长泽的耳里,只觉得连耳朵都跟着一酥。

他原本就中了招,身上被情欲折磨,射过一次的阳具完全没有软下去的意思。方才一直忍耐着自己,去照顾青年,现在一听青年这声音,他登时就忍不住了,甚至顶端不需要抚慰就已经自动渗出了液体。他喘息着笑,道:“废,废话。”

青年点头,道:“很好。”

长泽一听,正要高兴,叫青年快躺好,就听对方说:“我也想上你。”

长泽:“嗯???”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妖给推在地上。

而后一阵妖风吹过,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吹没了。他就这么,赤裸着,被这只妖再度施法给压在地上,可以动弹,却怎么也起不了身。地上铺着层叠的落叶,长泽这样的仙家,又只是看起来细皮嫩肉,实则那肌肤堪称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所以不会觉得疼。

青年也不浪费,沾了满手指自己的精液就往长泽身下送,柔软的穴口瞬间被人打开了一些。

长泽倒吸一口凉气,握住青年的手臂就要往外推,但是他现在仙元运转不得,完全斗不过状态良好的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彻底进入。

难耐痛苦的呻吟自身下仙的口中溢出,非但不叫人觉得心疼,反而更加让人兴奋。

青年的手指在他身后缓慢进出,长泽痛苦得打颤,连力气都使不出多少,只能被动承受,甚至连一句威胁的话都说不出来。

树影婆娑直接,有细碎的阳光自上而下落在长泽的身上,将那白皙莹润的肌肤点缀得更加美好,左边粉嫩的乳尖正好被一点碎光笼罩,跟随着身体一起颤抖着,挺立着。

青年的眸色发暗,伸手去揉了揉那枚乳尖,发觉身下的仙反应更激烈了些,就连身后那原本就十分紧致的小口都更加用力地吮吸着他的手指了。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埋首去含住另一边的乳尖,双手和舌尖一起动作,时不时用力地在他莹润的肌肤上揉搓,将身下仙的身体玩弄得愈发颤抖。

不多时,那紧致的洞穴松了一些,里面似乎也湿润了许多,抽插之间能听见淫靡的水声。

这仙家的呻吟声也少了些痛苦,多了些欢愉。

青年这才抬起头来,一手按着这仙家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阳具,缓慢地在穴口磨了两圈。

催情的淫液加上这一阵的前戏,早让长泽把所有节操都抛一边了,就连理智都没了。他颤抖着,一边握着自己的阳具撸动碾弄,一边难耐地扭动臀去蹭青年的顶端,道:“进,进来。”

青年抿了抿唇,慢慢挤进一个顶端,而后就听见长泽急促地喘了一声:“别,慢,慢点!”

青年道:“晚了。”

然后他双手扶着长泽的腰,挺身整个进入了对方。

“啊!”长泽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便又是一阵喘息,双腿却十分乖顺地缠住了青年的劲腰,用上了几分力道。

青年见他这么乖顺,伸手捏了捏他的乳尖,而后快速地耸动起腰来。

长泽被干得连躺都躺不好,原本被玉冠束得整齐的发都乱了,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身体像是一尾鱼,被一阵一阵的波浪打得不能自控,只能随波逐流。

长泽从来没有被人进入过,更别提一开始就是这样激烈凶猛的情事了,再加上花魔淫液的效力,很快就被弄得除了浪荡呻吟,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叫青年再快一些,或者是再舔舔他的乳尖,再玩弄一会儿他的阳具。他浪荡得像个天生就该被人干的东西。

青年肏了他好一会儿,把那穴口弄得湿漉漉松软软的,淫液不停地渗出来。长泽被肏射了一次,那白浊飞溅至青年的唇边,带着微微的凉意,惹得青年伸舌舔了一口。

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腥咸,竟然是花蜜一般的香甜。

青年愣了愣,神色诡异了一分,伸手在他的囊袋下摸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摸到那不属于男子的器官后,脸色竟愈发诡异起来。

他突然停了抽送的动作,俯身凑在长泽的耳边轻咬慢舔,就是不动。

长泽骤然从灭顶的快感中被拽回现实,含着青年东西的地方在发痒,前面的阳具在发痒,胸前的两点也在发痒,可青年却全不理会,只慢慢地玩弄着他的耳朵。

他急了,带着哭腔道:“动一动。”

青年不应他,只慢慢地问:“你是花仙?”

长泽的身体颤抖着,什么思维都没有了,只知道诚实地应道:“是,是的。”

青年附在他的耳边,身下慢慢地抽送,道:“那你告诉我,你的阴户在何处?”

花族皆是雌雄同体的,化形之后也是一样,为何这仙家如此不同,竟然没有阴户?

长泽潜意识里还知道这是不能说的,咬着唇,主动吸紧青年插在他体内的阳具,扭送着屁股努力让它去操干自己。

青年眯了眯眼,干脆将阳具抽了出来,手揉捏着他的乳尖和阳具,就是不碰他后面。

长泽很快就架不住了,难耐地险些要哭出来,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施法藏起来了。”

青年道:“变出来。”

长泽摇头。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哪怕他神志不清,也依旧要守住这个底线。

花族从来都是雌雄同体,身体最是洁净无垢,体液又香甜如蜜,很是招人喜欢。有太多人迷恋他们的身体,想要玩弄他们。但长泽却从不甘心去做个玩物。

修行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能改变身体构造,长泽将阴户藏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任何家伙进入,现在怎么可能愿意变出来。

青年眯起眼,笑了,低声道:“你不变出来,那我就把它给肏出来。”

法术维持着身体的变化,那就把他肏得维持不住这个法术就行了。

说着,青年重新挺进他的身体里,开始了一阵猛烈地操干。

柔软的穴肉被硕大的阳具弄得一片泥泞,身子也几乎化成了一股水,身体莹白如玉俊美的仙君搂着这妖物的脖子,不住地哭叫呻吟,求他轻一些,慢一些,自己要承受不住了。

青年却丝毫没有要听他话的意思,依旧猛烈地肏干着。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只偶尔从喉间溢出一声简短的喘息,性感得一塌糊涂。可惜在他身下承受的仙君早就没了意识,根本无法欣赏这片美色。

突然,青年停了下来,喉间发出一声舒爽的喘息。

长泽瞪大眼睛,穴口不自觉地吸着体内的那枚阳具,还有那阳具射在体内的浓稠液体。

那液体射进身体里,似乎没有停留多久,就化作了一股热流,沿着肠壁四散,被长泽真正吸进体内。

长泽浑浑噩噩之间,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舒服了一些,却又说不上来是哪一种舒服。

射精的余韵过后,青年很快又再度动作起来,动作凶猛,像是要履行自己放下的话,把长泽的阴户给肏出来。

长泽承受不住他再一轮凶猛的操干,坚挺的阳具几乎没有被触碰就再度射了出来,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射精,精液却依旧是浓稠的,仿佛初次高潮一般。过了近一天一夜的肏干过,长泽的精液才变得稀薄起来。

他们足足交合了整整两天两夜,长泽不知道被他肏哭多少次,身体软成一汪水,只能被动地承受青年给的所有。

但是青年却没能做到将他的阴户给肏出来。

那个术法惊人的稳定,即便主人都沉浸在情欲里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甚至还哭叫着晕了过去,术法依旧没有崩塌。

最后,青年伏在长泽的身上喘息,像是终于有些累了样子,抱着晕厥过去仙家在情欲过后很快又自动变得洁净的身体进入了温泉水中。

他是想带着这家伙一起泡泡热水的,即便仙体妖躯在生理上有不像凡人那般无力,会很快就自动洁净起来,但泡热水也很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晕厥过去的仙家如他方才在青年身下那般乖巧,安静地趴在青年的身上,白净的身体被热水泡得微微发红,使得身上各种红痕变得更加暧昧起来。

青年的手指探进他身后的洞穴,想要替他将那被蹂躏了太久的洞穴好好放松一下。但手指刚探进去,那柔软肠壁就自发地吸住了他的手指,一点儿也不安分。

青年顿了顿,清洗的动作变成缓慢的抽送,过了一阵,他将重新硬起来的阳具又送了进去。

晕厥中的仙家不知外界的情况如何,只本能地觉得爽快,下意识地去迎合对方的操干,呻吟。

长泽醒来时,身体是舒适的。他赤身裸体躺在一座柔软大床上,桌上放着他被叠整齐了的长袍和玉冠。

他撑起身子,一觉过后,情事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和感觉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但他回忆起青年说的话,还是忍不住脸色一变,伸手向下摸去。没有摸到自己不想摸到的东西时,长泽松了口气。

随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正准备去拿衣服时,门被推开了,青年走了进来。

那是个顶漂亮的青年,身材挺拔,麦色肌肤,姿容美艳,神色冰冷,那双眼睛如凡人的一般漆黑,看不出半点兽瞳的迹象。

见长泽浑身赤裸地站在地上,青年眉眼微动,这才流露出些许暧昧的情绪,大方而情色地打量着他的身体,毫不掩饰。

长泽也是真的没节操,被看光光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在对方冒犯的目光下依旧淡定地去拿自己的衣物,像个凡人似的一件一件地给自己穿上。

被看的人都无所谓,青年自然更不可能回避,回手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看他。

长泽把衣服都穿整齐了,这才往桌边一坐,道:“阁下如何称呼?”

青年走向他,在桌子另一边坐下,道:“华轩,阁下呢?”

长泽顿了顿,神色古怪了一瞬,道:“妖王殿下?”

妖界共有四大妖王,妖王之首便是蛟龙华轩。

相传,他本体原是一只漆黑大蟒,修炼数万年,从蛇妖一步步修炼到蛟龙。到如今,距离化身金龙更是只差一步。

不过这位妖王性情古怪,行踪神秘,已经有近万年不曾露面。外界时常有传言说华轩渡劫失败,早已羽化了。

长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凡界碰到他。

他更没想到,华轩略一沉吟之后,竟猜测道:“长泽仙君?”

他惊讶:“您认得我?”

“略有耳闻。”妖王的黑瞳扫过他的眉眼,“天庭名列前茅的武仙,三界皆知,其俊美无俦,风流无度。”

长泽:……

这最后四个字,不是摆明了说他昨天骚得三界罕有吗?

“彼此彼此。”他微笑,“殿下性子纯朴,千万年如一日,本君亦是略有耳闻。”

他骚,华轩又能好到哪里去?

蛇性本淫,化身为蛟,也只会更淫。说他性子纯朴,实则是骂他淫荡。

华轩笑了一声,慢慢走向他。

他一直都是冷面的妖,如今一笑甚是难得,本就美艳的姿容更显艳气,好似百花盛开。

此刻,这百花正在逼近他,长泽眸光一闪。

华轩走到他面前,挤开他的双腿,站在他腿间,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

妖王冰凉的手指触上仙君的下颚,轻轻摩挲:“仙君这牙口真好。”

那抹冰凉往上,按住仙君饱满的唇:“可惜了,昨日本殿没能好好尝尝。”

行止无礼,姿态霸道,高高在上,仿佛眼前一切皆蝼蚁。

长泽微笑,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温声道:“殿下。”

“嗯?”

“多谢殿下昨日的盛情款待,替本君解了小麻烦。”长泽扯下对方乱占便宜的手,塞进一只小巧木盒,笑容文雅和气,“小小礼物,聊表谢意,还望殿下不要嫌弃。今日本君还有要事,便先走了。”

华轩把玩着那只木盒。东方灵木所制,盒子上镶嵌仙珠宝玉,昂贵稀罕,灵气非凡,竟然隔绝外界一切力量。

而且长泽在这木盒外下了禁制,寻常还打开不得。

简单把玩间,一缕仙元波动散开,再抬眸,那仙家已经不见了。

华轩笑了笑,妖力凝于指尖,轻轻一拧。

吧嗒一声,盒子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一锭银子?

他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用妖力拖起那锭银子,查探一番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块凡银。还是一块粗制滥造,杂质颇多的低劣凡银!

这是,谢礼?!

就这???

……

再说另一边,长泽神清气爽地驾云回到天宫,去找天帝复命。

淫魔卷丹肆意妄为,修为高深,几乎毁掉三个小世界。长泽此行雷厉风行,只用两日便将此魔除掉,自然是功德一件。

天帝赏赐了他许多东西,长泽满载而归。

华莲宫的仙童归鹤见主君归来,可高兴得不行:“恭喜主君获意外之喜!”

每位仙宫主君都会在宫内留下一盏命灯,昨日长泽仙君的命灯飘摇了一阵,可把仙童吓坏了,不过后面命灯恢复原状,甚至还有更加明亮之态,他也就放心了。

这句“意外之喜”的恭贺,指的也是命灯更亮之事。

长泽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只玉瓶:“好好守着,本君要闭关一段时日。”

归鹤更加笃定他家仙君此行遇着了什么机缘,连声说好:“您放心吧!有我在,谁也闯不进来!”

然而他话音刚落,外面就飘进一抹白影:“阿泽,你可算回来了!”

归鹤:……

长泽忍俊不禁,道:“狼青,本君才离开两日,你为何这般着急,就这样想本君?”

狼青是一只白狼仙。虽为女仙,但生得俊朗英气,很讨天宫的女仙喜欢,一手弓箭出神入化。

“可别瞎闹了。”狼青开门见山,“你又跑哪里去了,说好的酒也没见你给我送。”

长泽与狼青是一对酒友,他走前曾答应给狼青送一坛子自己新酿的苦荷酒,日子就定在昨日。

结果狼青在青崖山上等了一天,也没见他来,于是就找来了。

“有点事情,耽搁了。”长泽道,“你来得正好,酒在后院,莲花池打南数的第三支荷花下,自己去挖吧。”

狼青:?

“为什么我来拿酒还要我自己挖?”狼青震惊,“你这样的服务,要是做买卖可是会被投诉的。”

“可我现下又不是要同你做买卖。”长泽捏捏她头顶那双毛茸茸的狼耳,笑道,“去吧,我要去闭关了。”

“闭关?”狼青恍然大悟。

长泽是五千年前天帝亲自从芳蓉山带回的仙君,初次现世便是仙阶中最高的上仙。

到了他们这个品阶的仙君,再进一步便是成神。可这些仙君都进入了修为的瓶颈期,难以再进阶。如今长泽这般着急闭关,定然是瓶颈有所松动,这是大好事。

狼青也不废话多问,连忙道:“那你快去,我自个儿挖。”

“嗯。”长泽不同她客气,当下去后殿闭关。

狼青也不客气地跑去后院挖酒。

挖挖挖挖挖,挖出好几坛子。

她抱着酒高兴坏了,归鹤看着就知道不妙:“仙子,这酒……”

“长泽既让我亲自挖酒,自然是默认了我挖出来的酒都是我的,你别吵吵。”说着,她将挖出的第十坛收进袖中。

长泽酿酒乃是一绝,几乎与老君的仙丹齐名。仙酒醉仙也渡仙,好的仙酒同样也是有助修行的上品,因此,想向长泽求酒的仙妖都不少。

她凭本事挖出来的酒,没道理让她留下。

归鹤能说什么呢,他又打不过这位仙子,只能苦着一张脸送这位姑奶奶离开。

然而,在宫门口,他们又遇到了一位仙子。

面若芙蓉清艳,身如白云飘逸。

狼青脸上一木。

仙子看见她,愣了愣,道:“你也是来寻长泽的么?”

狼青下意识摇头,又点头:“对,但是我没见着他。”

仙子眉毛一挑,道:“那他去哪儿了?”

“他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狼青顿了顿,又道,“琅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指不定和天帝复命后就跑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去了。你贵为天帝之女,何必苦盯着他一个。”

琅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你不懂。”

“对,我是不懂。”狼青有些生气,走向她,“但我再不懂,也知道你若无情我便休。他待你一向无情,你何苦这般自折身段。”

琅云垂首不语。

她生得极美,便是美人无数的天界,她也是最出挑的那个。

而当美人,总是有些好处的。比如现在,她只是垂首不语,目露轻愁,便让狼青再骂不出口,心一软再软。

半晌后,狼青狠狠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虽没见着他,但是讨到了他的酒,你可愿同我共饮?”

琅云惊喜地抬眸:“可以吗?”

瞧瞧,瞧瞧,天帝千宠万爱的小女儿,天界高高在上的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吃过,连仙君的丹药王母的蟠桃都当零嘴吃。却只因为长泽的一坛子酒便露出这般可爱的神采。

狼青莫名有些牙痒痒,可又不知该咬谁。

说是闭关,但只用了一日长泽就出来了。

归鹤苦着脸告状,长泽神识扫过莲池,倏地笑了:“你说狼青在宫门口遇到了琅云,两仙一起喝酒去了?”

归鹤点头称是。

天宫谁不知道,琅云是天帝的小女儿,天资奇佳,自幼拜在南尧仙尊门下,千年前才回天宫,遇着长泽。

但这一遇,琅云便爱慕长泽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嫉妒一切与他亲近的仙子仙君,唯有狼青仙子,因为与长泽没有暧昧关系,才被琅云高看一眼,两位也算半个朋友。

不过这俩仙搁一块儿喝酒,倒是头一回。

长泽道:“罢了,若是狼青寻上门来,你便同她说,她拿去的酒里,有一坛是我转为妖灵酿的普兰。仙家喝了倒也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修为不足的仙家,会仙元失控,显出原形几日,无妨的。”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眼底仍是温雅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坏性子,但也看不出着急。

然而狼青也算天界有些脸面的仙子,要是真被一坛子酒酿弄得显出原形,这传出去了还要脸不要?

对此,归鹤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主君吩咐不主动说,那就是不主动说。

“本君要下凡些许时日。”长泽道,“这些时日,华莲宫便交由你打理,若是遇见不长眼的,打出去。”

归鹤关心道:“您要去何处?”

他记得,他刚跟着主君的那些年,主君还是很爱外出的,但几千年下来,他也早已游遍三界,赏遍三千凡世。可以说这世间没有主君没去过的地方。

大约也是渐渐腻烦了,近来这一千五百年,主君很少主动出游,最多就是在天宫逛逛,与仙子仙君双修一番。偶尔兴趣来了,也会去妖魔两界逛一逛。

他隶属华莲宫,主君喜静,没要多少属官,宫里就他一个上品阶的仙官,他要尽职尽责地服侍主君,自然要多关心一些主君的动向。

对此,长泽也不瞒他,只微微一笑:“这卷丹炼化后会是个妙物,本君需实验一番,它的功效几何。”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但归鹤给他自动翻译了一下——我把我除的魔炼成了春药,现在要去找个伴快活一番。

归鹤:……

所以,您一进宫就那么着急地闭关,不是因为有什么收获,只是为了快活?

好在他连忙拱手,道:“恭送仙君。”

您可快些走吧!

糊弄过归鹤,长泽施施然下界去了。

凡世分三类,上凡世中凡世与下凡世。

上凡世灵气充裕,世人修仙问道,求长生也求飞升。

中凡世灵气不足,世人虽也能修仙问道,但极少有人飞升。

下凡世灵气匮乏,修仙问道只是传说,凡人永远无法踏上长生之道。

那名卷丹魔便是在中凡世生长,成了魔。

他毁掉他所在的世界后,竟找到了世界的裂缝,找到其他世界去了,一连毁去三个世界。

天妖冥三界之人,自然能在各个凡世中来去,但在凡世中土生土长的生灵,竟能打通道路,去往其他世界,这是几千年来都闻所未闻的事情。

而且,有心之人也能发现,近些年魔物作乱之事……越来越多了。

为此,天帝暗中派给他一项任务,表面上是除魔卷丹,实际上是让他调查魔物来源,最好是能清剿魔物。

可惜他在除魔时并未发现太多线索,只察觉到一丝极精纯的魔气残留的痕迹。他捕捉到那丝残留,将其扣进一块魔心石里。

出关前,他特意以魔心石为引,施了个寻踪术,找到一个下凡世。

他收敛气息,靠着那丝魔气,一路寻到下凡世中东洲周朝的上京城。

那是凡人王朝的皇都,金黄龙气盘踞其上,还有浓郁紫气护身。

长泽看一眼就知道,这座王朝前途无量——如果忽视龙气周身那丝浅淡的魔气的话。

但那魔气并不重,被紫气隔绝在外,按理说是伤不到龙气的。

而且,那魔物能造就出毁灭中凡世的魔,不应当只有这么点实力。

他抬手,掌心凝起丝缕的红芒,打算干脆将这魔气清除,再重新追踪。

就在这时,城中传出一丝熟悉的气息。

长泽神色一凛,缓缓皱起眉来。

周朝是东洲上最鼎盛的王朝,皇都上京有着天下无双的繁华。

天子年轻,尚未立后,后宫只有一贵妃,封号宸,颇受宠爱。

俊美的仙家隐去身形来到这位凡间帝王的后宫。

只见华丽的宫殿里,一位螓首蛾眉的宫装美人正躺在榻上休憩,一只凝霜皓腕从榻边垂下,腕上的翡翠镯剔透莹润。

而在榻边,隐身站着个黑衣男子。

他眉目浓丽,艳色迫人,眼底神色却极为冷漠,平静地盯着那位美人,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

在他身后,长泽冷冷地看着他。

忽然,他开口:“你怎么来了?”

长泽扬唇,露出温雅的笑容:“闲来无事,下凡散心。”

说着,他走上前去与对方并肩而立,道:“倒是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殿下,怎么,殿下与这凡人女子有旧?”

对方摇头:“她身上有魔气。”

言下之意,他是被这魔气吸引过来的。

长泽挑眉:“妖王殿下还真是心怀苍生。”

这男子正是长泽前不久才别过的妖王华轩。

对长泽这不轻不重的嘲讽,华轩无动于衷,像是没听见。

他知道,这仙家在怀疑他。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伸手,漆黑妖灵自掌心生出,没入女子眉心。不足一息,女子身上魔气便被清除了个干净。

长泽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都说相由心生,其实仙妖的灵元也是如此。早在与这位妖王露水情缘过后,他便察觉了,这只妖的妖灵纯净得过份,要说是哪位冰清玉洁的仙子的仙元他都信。

这样的妖灵,用来祛除魔气,自然手到擒来。

可……

长泽神识扫过皇都上空,道:“龙气周身魔气尚在,殿下,你看走眼了。”

龙气周身有魔气,结合着皇帝宠妃身上魔气,很容易让人先入为主地认为魔气来源就是这宠妃。只要为宠妃祛除魔气,便万事大吉。

但是如今宠妃身上已无魔气,龙气周身的魔气却还在,显然是华轩找错了根源。

华轩微微皱眉,道:“你说,在哪里。”

长泽面不改色:“本君也不晓得。”

华轩:?

长泽:“我们可以一起找。”

华轩略一沉吟,道:“可。”

于是这一仙一妖还真就在整座京城里分头找了起来。

入夜了,华轩仍旧什么都没找到,便干脆去找长泽。

结果神识一扫,发现那家伙正在一间青楼里。

来仪阁,上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往来者多为贵胄。

“爷先前听闻你们阁中的花魁生了重病,很久不曾露面。原以为是谣言,今日听你们这一说,原来是空穴来风,有些依据。”

丝竹悠悠,暖香袅袅。

一间厢房里,红衣的郎君醉倚美人怀。

旁边黄衣的美人嗔他:“郎君只知道花魁姐姐,我们姐妹俩都陪在郎君身边了,怎的郎君都不关心?依兰心都要碎了。”

郎君闻言,伸手又将美人扯进怀里,端的是风流俊美:“爷自然是关心的了。”

说着,他摸摸美人柔软的胸口:“来,让爷关心关心,瞧瞧你的心还好不好。”

依兰笑着假装挣扎:“爷真坏!”

他也不是真要摸人家,顺势放了她,道:“去,开门。”

到手的郎君就这么飞了,依兰懵懵的。

长泽拍拍她:“乖,去吧,有客来了。”

好吧。

依兰听话地去开门,身后,她的双胞胎姐姐笑道:“郎君就知道欺负她。”

之后也不知道郎君做了什么,姐姐忽然惊笑起来,风情又娇软。

依兰麻木地在门口站定,开门。

只见门外站了位白衣郎君,挺拔高大,姿容昳丽,十分好看。只是神色太冷,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眼。

她眼前一亮。

那位郎君却完全越过她,看见了屋子里的情景,微微一顿后,不待她动作,直接便走了进去。

长泽这时才从美人怀里坐起来,道:“华兄,你来了。”

华轩:……

他想说他不姓华,想想又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坐。”俊美的郎君仍是一副笑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倒进杯中,“这里的酒水一般,怕你喝不惯,尝尝我从家里带来的美酒。”

华轩冷着脸在他身侧坐下,看着他,声音冷淡:“出去。”

话音一落,那两位美人立时双目失神,木木地起身往外走,出去后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长泽仿佛没看见,倒完酒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道:“殿下,今儿在京城里打听到什么了?”

华轩冷淡地看着他。

他此刻颇为形容不整。

一身红衣凌乱,松散地露出大半胸膛。玉白的脖颈与胸膛上有许多红色的痕迹,还有脂粉的印子,论谁看了都不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尤其他的神色,懒懒的,如画般的眉眼含着潮湿风情,上扬的眼尾勾着一抹红,不像花族,更不像个仙家,反而像是饱餐后餍足的狐妖。

华轩几乎是瞬间就回忆起不久前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仙君深入温柔乡,想来是打听到不少东西。”他淡淡地垂眸,看着杯中红色的酒液,道,“不妨你先说。”

长泽闻言,看了他一眼,笑道:“殿下什么都不说,就想探本君的消息,怕是有些不地道。”

华轩似笑非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拎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还沾了点红色的液体。他道:“我什么也没发现,你说。”

长泽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凑上去,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到华轩的身上,鼻唇挨得极近,近到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华轩没动,仍是那双冷淡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妄。

长泽微不可查地扬扬唇角。

妖王殿下只觉湿漉漉的温软擦过唇畔,这仙家的鼻尖擦过他的鼻尖,花蜜般的香甜随着对方的撤离转淡,温软的躯体也远去。

“殿下,好甜。”长泽半眯着眼笑,没骨头似的斜倚在几边,好像早就醉了。

华轩回神,问:“仙君想做什么?”

长泽笑了一声,伸手。

宽大的红袖下是白皙修长的手,落在眼前这妖的胸膛,顺着这仿佛一尘不染的白衣慢慢向下,食指勾住镶玉的腰带。

“殿下风华绝代,自上次一别,长泽便再难忘怀。如今再度相遇,实是你我有缘,何不遂了这缘分。”红衣的仙家说着,手指用力一勾,原本扣得紧紧的腰带瞬间滑落,“再与本君快活一场?”

华轩淡淡地看着他,忽然扬唇一笑,握住他的手,道:“仙君。”

“嗯?”长泽歪了歪头看他。

华轩捏着他的手提到胸前的位置,垂眸把玩:“过来。”

长泽扬唇,依言凑了过去。

温软的身躯又贴了回来,妖王殿下伸手搂住仙君的腰。男人的腰身自然不如女子纤细,但精瘦柔韧的触感,无一不在引诱他回想起不久前的云雨。

怀里的仙君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看着他,仿佛当真深爱一般。

华轩放过他的手,捏捏他的下颚,张口欲言,忽然浑身一震。

这家伙趁他分神之际,手已然伸到那个最隐私的地方了。

长泽早就知道这妖是个没羞耻心的,只要兴致来了,在哪里和谁都能好。否则当初他们也不会搞起来。

左右魔气之事他已经有了计较,并不急于一时,不如趁此时再来快活一回。被上一次,现在上回来一次,也就扯平了。

所以他勾引得明目张胆。

现在果然如此。

这妖面上神色冷淡得像是六根清净的西天佛修,可实际上那孽根早已涨得老大,直挺挺地抵着他。

他伸手握住那根阳具,轻轻地上下撸动,隔着柔软布料阳具的温度仍旧炽热地粘在手上,一下下地跳动。

动作之间,腰间圈着的手臂越来越紧。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妖按在了地上。

对方挤开他的双腿,低头用力噬咬他的唇,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

从胸膛到腰际,从脊背到臀肉,对方摸得肆无忌惮,气息渐粗。

一吻毕,这妖忽然抬首,漆黑的眸子不知何时化作了竖瞳,紧紧地盯着他。

“你没有……”华轩迟疑着,像是想问。

他没有在长泽口中尝到旁的气息。

“那些美人都是凡人。”长泽乖觉地搂着他的脖子,一派温顺,“承受不起仙妖的雨露。”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没做。

竖瞳猛然一缩,吻从唇上开始往下落,下颚、脖颈、喉结、锁骨、到胸膛、乳头。对方一点点地啃咬一点点地吮吸,手握着他的硬挺的阳具亵玩,技巧纯熟。

长泽被他这仿佛是独占欲的反应给逗乐了,乐得配合着人家抬起身子,手指插进对方发间,淫浪地哄他:“殿下,帮我舔舔。”

这时华轩正在舔咬他的下腹,长泽稍稍一动,炽热的阳具便打在对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冷面的妖王皱起眉,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仙家已然被他玩得衣袍大开,玉白的胸腹间全是痕迹,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尽是诱惑风情。他微抬起身子,笑着垂眸看自己,锁骨处还有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罢了。

妖王握住脸侧作孽的阳具,张口,慢慢含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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