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道破空之声,细微得几乎听不到,但却能看到女学生和阿环之间暴然升起的刀光。
在阿环即然抓破女学生咽喉的时候,女学生的另一把刀出手了,也就是她的左手刀。女学生是个左撇子,换句话说,她的左手刀比右手刀要快要狠得多,不出刀则已,出刀就会伤人。
阿环向后连续空翻,像个杂技演员,洒出一路血迹,最后一个跟头没有翻好,瘫向了地面。沈星空的手及时出现在她身体下方,托住了她的腰,手上立刻沾满她的血。
“怎么样,阿环?”沈星空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从腰包中扯出药用纱布。
“我没事……嘻嘻嘻~没事啊……”阿环居然还能笑出来,她的腰被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差点伤到内脏。
“吼!”桑斯吉带着一声虎吼,冲到了沈星空和阿环前面,森然如山面对女学生,怕她在沈星空为阿环疗伤的时候来偷袭。
“哼,桑斯吉,你真准备给那小子卖命了?”女学生的双刀在她手里玩得像花一样,上下翻飞,嘲讽地问大块头。
“你废话太多了,来吧,让我试试你的刀。”桑斯吉双拳互击,发出雷鸣般的响声,身上充满战意。
“哼!”女学生又冷笑,双刀全放在右手上,左手脱掉身上的女生校服,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胸围,使她活动会更加灵活。
眼看女学生和桑斯吉就要强强火拼,上演一场杀手间的对决,沈星空一边忙着给阿环包扎伤口,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桑斯吉,你歇会儿吧,别浪费力气了。”
“嗯?什么意思?”桑斯吉听到身后沈星空的话,不禁微微一愣。
“阿环不会白受伤的,没人可以伤到她,自己还什么事都没有。”沈星空将手里的纱布一道又一道在阿环腰上缠紧,以免她流血过多。
“嘻~嘻~沈医生你就能啊!”阿环忍着痛还在笑。
桑斯吉顿时恍然大悟,他想起昨天自己阿环在尼龙厂里火拼的时候,当时自己也用重拳打中了阿环,还打断她几根骨头。
阿环不是沈星空,只有一天的功夫,她的伤根本不会好。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影响了她的动作,才会让女学生伤了腰,不过如沈星空说的那样,昨天桑斯吉在阿环手里也吃了大亏,要不是沈星空,他已经被阿环毒死了。
女学生耳朵不聋,听到沈星空的话,立刻检查自己。可是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即没受伤,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沈医生,你想她死吗?嘻嘻~”阿环失血过多,终于开始虚弱,勉强笑着问沈星空。
“嗯……我问问她吧!”沈星空挑挑眉头,抬起头望向女学生,“喂,你想死吗?”
“你们这些白痴,让我送你们下地狱吧!”女学生分开双刀,眉目含煞,悍然冲向了桑斯吉,她已经玩够了,决定一举干掉眼前这些胆大包天又危言耸听的人。
“算了,送她上路吧!”沈星空叹了口气,可惜自己无法让女学生也转投到他这边了。
阿环艰难地从身上摸出一个哨子,很怪的哨子,是青竹做的,递给沈星空。沈星空接过哨子,放在嘴里,用力吹了一下,哨子立刻发出很尖锐的哨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哨音响起时,女学生已经冲到了桑斯吉的面前,桑斯吉也紧握拳头,准备给她致命一拳。
“卟!”女学生的脑门突然炸开一朵血花,从她脑门里飞出来一样东西,桑斯吉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偏过头,那样东西擦着他耳朵飞落到地面上,原来是一条十厘米左右的怪虫,偏体泛绿,有点像葡萄藤上生长的那种毛毛虫。
“当啷……”女学生双刀落地,她的尸体扑倒在地,两只眼睛瞪得像灯泡那么大,临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阿环慢慢伸出手,伸向那只绿色的怪虫,怪虫好像找到家了,快速向她手上爬去。但怪虫越爬速度越慢,越到阿环手上的时候,似乎已经爬不动了,阿环怜惜地摸摸地上的怪虫,好像那虫子是她的宠物。
“这是……穿山蛊,可惜了……妈妈一年才能养出一只,见光就死,可惜了……”阿环目光里流露出浓浓的遗憾之情。
“桑斯吉,马上处理尸体,然后去开发区星空诊所找我。”沈星空立刻抱起阿环,匆匆走出了咖啡馆,还一脚将已经死掉的穿山蛊踩成泥浆,他不能留下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