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屏风上的邵珩欲哭无泪:“生病打喷嚏是我的错吗?都说了让你给我条被子,外面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真的很冷啊!”
岑栩拿着湿巾帕一遍又一遍擦着被她喷过的脖子,脸色很是阴沉,却根本不想再同她说话。
邵珩想到自己今晚可能要挂在屏风上一个晚上吓得哪里睡得着,不免放软了语气:“陛下,我保证不打喷嚏了,你……你放我下来好不好?这样子很难受的啊。”
岑栩对此嗤之以鼻:“你不是说自己是被中仙吗?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神仙?”
“可是……”
“赶快睡觉,若再扰了朕的清梦,下场你知道的。”
邵珩哆嗦了一下,却真的不敢说话了。若他一气之下当真拿了水泼她,天知道她还能不能活着。
岑栩见此很是满意,难得发了善心,扔了条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也躺下睡了。
于是,这一晚,邵珩梦到自己就这么挂在屏风上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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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邵珩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闺阁,却睡得浑身腰酸背痛,整个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想到昨晚上被岑栩挂在屏风上睡了一夜的事,她当真是气的牙痒痒。
此时的邵珩已经有些拿捏不准了,昨晚上发生的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若说是梦,又未免太过真实;可若说是真的,她如今又回到丞相府是怎么回事?何况,她乃相府嫡女,夜晚身体若是跑出去只怕早就被丫鬟们发现了,还是做梦的可能性更大些。
朱雀端了洗脸水进来,见邵珩在榻上坐着笑着唤了声:“郡主醒了。”她说着将洗脸水放在妆奁旁边的梨花木雕花洗脸架上,转而过来准备帮邵珩更衣。
邵珩让朱雀帮自己梳妆的时候,认认真真的将自己做梦变被子的事情捋了一遍,然后她便发现一个规律。
她这三个晚上梦到自己变被子都是在喝不下汤药的情况下,而每每喝不下汤药的时候也是她觉得自己身子已无大碍的时候。那也就是说,她生病体弱的时候会安然无恙,只要身子好些了一到夜里就会梦到自己变成岑栩的被子。而身体好与坏,是根据能不能喝下汤药来判断的。
而这些所谓的梦很可能是跟现实吻合的,比如岑栩的确有那么一条蚕丝被,就如她的灵魂真的跑出去成了岑栩的那条蚕丝被一样。那也就是说,于她来说是一场梦,于岑栩来说确实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邵珩这么一想越发觉得不寒而栗,她这具身子怎么这么奇怪?还是说她的灵魂居住在了这具身子里,两者结合之下才变得奇怪了?
邵珩有些小纠结地戳着手指,心中想着若她的猜测都是真的,她要不要再把自己搞生病了,这样就不用再看到岑栩那家伙了。
“姑娘,椰香樱桃酪端来了。”红鹦从外间走进来,将碧琉璃盛着的一碗奶酪递上前。
邵珩有些纳闷儿:“今儿个怎么是红鹦姐姐端来的,青鹤那小丫头跑哪儿去了?”青鹤那丫头平日里对吃的最为上心,但凡是好吃食都是她端来给邵珩的,邵珩也渐渐摸出了那小丫头的心思,每每也会赏她两口。
红鹦道:“青鹤今儿早上一直闹肚子,怕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这会子在榻上捂着肚子直打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