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宁儿睁大着眼,痴痴地望着电话,自从昨天冲之哥哥离开后,她便一直守在电话旁,生怕错过了他的电话。可是等了又等,昨天过去了,新的一天又来了,现在已是半夜三点多了,他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出事了吗?这是她心中的隐忧之一,她昨晚一整夜没睡,恐怕今晚也注定要失眠了。

“铃铃”

电话声响起,宁儿起身想接,却感到一阵晕眩,她心想:一定是冲之哥哥打来的,这支专线电话,是他为了方便与她情话绵绵而专设的。

“冲之哥哥,是你吗?”她忍住不适,急忙接起电话问道。

“宁儿妹妹,是我。这么快来接电话,你是否整晚没睡?”冲之担忧地皱起眉头。

“我等你的电话嘛!”她委屈地扁扁嘴。

“傻瓜,睡着了一样可以等电话啊!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教我如何放得下心?”为了打这通电话,可教阿虎在半夜差点跑断腿,才换到零钱。

“现在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安心了。冲之哥哥,我等会便乖乖去睡了。”

“嗯。宁儿妹妹,你听着,我现在很忙,可能这一、两天没办法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回去,肯定先打你一顿屁股。”

“你有危险吗?”宁儿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耽搁了。对了,麻烦你告诉刘秘书,请她全权处理公事,遇到无法决定的,就等我回来再处理。”

“冲之哥哥,我我好想你,快点回来。”

“我也是,宁儿妹妹。”在电话那头的冲之张开了嘴笑,露出久未展开的笑容。

冲之回到急诊室的开刀房外,阿虎见到他,急忙迎来“医生已经出来了。”

“哦!这么快!”他讶异道。

“林先生,病人目前的情况十分危险,我们已经紧急地清除她脑内的血块,暂时挽救了她的生命。但,由于她靠近后脑的地方仍有受创,将来必须等到她身体情况稳定后,才能再度开刀,否则久了恐怕会对病人的视力有损。”

“为何不一次处理完呢?”冲之皱起了眉头。

那位医生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好怕面对这位先生,因为压迫感很重。冲之天生的威仪令他接下来的话频频口吃“目前她的身体很虚弱,无法适应长时间的开刀手术,现在得在加护病房观察,等身体复原再来才能有后续动作。”

“天啊!这么麻烦啊!’阿虎不耐地道,看那位医生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是想吓吓他。

“这这还有她的脑部受创,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你一次说完好不好?”阿虎假装大吼,他发誓他看到那位医生吓到发抖。

“先生,请你安静一点,医院需要保持安静。那位病人恐怕有失去记忆力的后遗症,请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那位医生大概觉得自己表现得很丢脸,所以决定拿出做医生的威严。

“这才像话。”阿虎低声嘀咕。

“阿虎,别闹了,医生,请你尽量帮她,无论找不找得到她的家人,我都会负责。还请你帮我找个特别护士二十四小时地照顾她,我要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我们会尽力而为。”医生相信冲之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你这个不孝女啊!”卫父气极地打了女儿一巴掌。

卫茹则默默地跪在地上,任由父亲打骂。

“我是这么信任你,任由你独自在外工作,没想到你居然给我未婚先孕。将来挺着肚子,教我怎么面对村里邻居的眼光?”卫茹出生在保守的家庭,父亲是个退伍军人,对于独生女的管教,尤其严格。“好了啦!女儿现在的身体,忌能任你这样打骂,她现在还是怀孕初期,尚不稳定啊!”卫母捉住卫父的手,心疼地阻止他继续打女儿。

“这样最好,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流掉最好,你这样在外面胡搞,辜负我的期望,我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卫父气得整个脸涨红,身子也摇摇欲坠。

“爸,请您小心身体,不要为我这个不孝女气坏了身子。”卫茹见状,急忙扶住案亲在沙发上坐下“我知道女儿很令您失望,但孩子是无事的,我一定要留下孩子。姑且不论孩子的父亲要不要我,这孩子永远是我的孩子啊!”她哽咽道。

她辞去工作后,原本想回家寻求父母的亲情温暖,令自己受创的一颗心稍能得到平复。然怀孕所表现出来的症状,终究瞒不过父母,而导致这场轩然大彼。

“好,我现在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找到孩子的父亲,我会出面要他娶你。另一个,就是滚出这个家,我永远不认你这个女儿。说到底,卫父仍对女儿未结婚便先有了孩子而耿耿于怀。

假如卫茹和孩子的父亲马上结婚,便是皆大欢快,他也乐得将女儿交给属于她的幸福。能让卫茹这个尚称保守的女孩委身,那个男人一定有可取之处。

“不不一一他根本不爱我,又怎能强迫他娶我,这样的婚姻也不是我想要的。”

“那个男人不爱你,却能和你上床?告诉我,他究竟是谁?我非我他算帐不可。”他忌能让掌上明珠任人糟踏。

卫茄摇摇头,说又有何用?只会把大家都搞得难堪罢了。

“好,你不说,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踏入这家门一步,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爸原谅我”

“你给我滚!”

卫母捉住欲离开的卫茹“你们父女俩又何必把事情闹僵呢!家和万事兴嘛!”

“她不走的话,那我走。”卫父斩钉截铁的道。

原来心中尚有一丝企盼的卫茹,急得哭了出来。

望着这一幕,卫茹感好心酸“爸,妈,你们保重,我会想你们的”

“小茹,你回来呀!你这老头子,真的那么狠心,居然把女儿赶走,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这种败坏门风的孩子,不要也罢!”

卫茹就是在这些令人心酸的话语中,逃出了家门。

“你做的企划案,连我看了都摇头,更别说其他人了。陈经理,你认为这个位置是否要换人做做看?”忆轩火大地吼道“还不拿回去重写!”

陈经理赶紧拿回企划案,战战兢兢地走出忆轩的办公室,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让其他在外面等着忆轩报告的主管们,深觉情况不妙,恐怕今天又是难捱的一天。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马上过去当下一个炮灰。

最近总裁的心情极端的不好,整个公司笼罩着一片乌云,人人惟恐被总裁点到名,当了替死鬼。

“王经理,你还不进来,难道要我出去迎接吗?”忆轩不悦的吼声传来。

那个被点到名的王经理,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同僚一眼,抱着誓死如归的精神上战场,他紧张得连脚都在发抖。

“自从卫秘书辞职后,我觉得他真的好厉害。”一位女性主管小声地咕吨。

“是啊,至少她在的时候,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教总裁无后顾之忧,脾气也没现在这么糟,现在回想起来,总裁好像没有在她面前发过脾气。”

“难怪嘛!他们俩也算合作不少年了,很有默契的,不像这些新来的秘书,往往做不满一星期便自动走人了”

“够了!你们这些人,有空在这儿闲言闲语,自己的工作却漏洞百出,还不给我好好去检讨!”众人被忆轩无声无息地走出办公室,吓得脸色发白,而刚刚发表言论的人,用脸色白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惨状。

“明天中午统统给我在会议室集合,若工作计划被我打回票,马上领遣散费回家。”

“是,总裁。”众人纷纷转回自己的办公室,为自己的饭碗打保卫战去了。

忆轩也听到刚刚那些主管的谈话了。的确,他不论在公事上或私事上都已适应卫茹的存在,没有她的日子,一切都变得不同。从何时开始,她竟已悄悄地驻进了他的心房,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当初那么爽快地批了她的辞呈,为的是证明他胡忆轩,绝非轻易被女人绑住,而今他是否错了?

“林先生,那位小姐醒了,可是”

结束正在处理的公事,冲之马上来到医院“醒了?那太好了,我会负责一切赔偿事宜。”只要那位小姐受伤的一天,便是他的责任。

“可是她好像完全记不得了,当然,我事先已先向你提过了”医生急忙撇情关系。

“该死,最糟的情况也莫过于此。”阿虎急道。

“她现在情况很糟?”原以为巳度过危险期了,现在看来,麻烦也不小。

“诚如我原先所说的,等她完全复原了,只要体力可以熬得过开刀,就必须接试篇脑手术,否则终究会失明。而不幸中的大幸,她的记忆力只丧失一部分,一些求生能力并没有完全忘掉。”

“有可能恢复从前的记忆吗?”

“理论上来讲,应该没问题。”

“两位现在是否去探视她?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可能是基于对环境的陌生吧!或许见到两位,情况会所改善。”

“看了就会好?我们什么时候变这么伟大了?我在附近查了她的身分,到现在一无所获,根本没人认识她,也没听说有哪一家有人失踪了。”这可好了,一个身分不明再加上失忆的人!阿虎叹道。

“我去看看好了。”冲之说着便走向病房。

来到病房外,就听到一阵低泣声”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陌生女子不断地捶打自己的头部,其悲泣的声音令人望之心酸。

冲之看到这一幕,更加深了自己要负起照顾她的责任。望着这位与宁儿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就好似看到宁儿无助时的样子,使他兴起了一股想保护她的兄妹之情。

他上前轻声安慰她“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有我这位哥哥在身边。”

“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吗?”女子望着俊俏的冲之,仿佛在大海中促住一块可以救命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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