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产都已经被衙门没收,就连看大夫的银子都没有。
不过,大家都知道樊文清的为人,这个案子断的如此不明不白,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而有个过去曾经受过宋员外恩惠的人,偷偷给了孙秀莲一些碎银,让她去看大夫。
在看过大夫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可是因为突逢变故,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自那之后,孙秀莲整日都以泪洗面,过了没多久,她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孙秀莲必定是受不住打击,死在了某个地方,只不过大家不知道而已。
就连樊文清也是这般想法。
对于他来说,只要宋家的银子到手,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才不管。
因此,樊文清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孙秀莲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这时候的他已经开始在冒冷汗了。
先是那冯天成,然后又是这孙秀莲,这两个原本早就已经不在人世的人,竟然同时在这驿站出现了。
这还不是樊文清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似乎有人在故意针对自己。
否则,绝对不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的,就为了这么一件案子,找来了冯天成和孙秀莲。
起初,他怀疑是孔明城和陈安晏他们想要对付自己。
可是一想到冯天成所说,之前他是被一个神秘人所救,而且,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的那位救命恩人的吩咐。
甚至,就连他手上的证据,也都是那个人所给。
而且,就刚才那孙秀莲所说,她备受打击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了哪里。
可实际上,她也是被神秘人所救,跟冯天成一样,也是将她安置在了隔壁县。
同样的,这孙秀莲也是在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纸条,让她来谷城县告状。
陈安晏对比了一下两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似乎并不相同。
随后,他又将这两张纸交给了孔明城。
孔明城却只是粗粗一看,便将那樊文清唤到了近前,说道:“樊大人,你可认得此人的笔迹?”
对于孔明城来说,他舞刀弄枪的时间可要比摆弄笔杆子的时间长的多,因此,让他看笔迹,恐怕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樊文清看了看,虽然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是一惊。
因为这两张纸的笔迹虽说不一样,可樊文清却十分熟悉。
因为这上面的笔迹跟于师爷的笔迹十分相像。
可樊文清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于师爷所写,因为于师爷的尸首如今还在义庄,他自然不可能在昨天之前写下这纸条让这两人来谷城县。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及细想,立刻说道:“下官认不出。”
孔明城撇了撇嘴,随手把这两张只都放在了桌上。
只见他,两根手指轻轻的敲了两下桌子,说道:“既然都不认得,那就先不管了。”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冯天成拿出的那枚玉佩,放在了孙秀莲的面前,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孙秀莲仔细端详了片刻之后,突然就泪如泉涌。
等她稍稍平复之后,才缓缓说道:“这是我夫君之物。”
按照孙秀莲的说法,这枚玉佩的成色不是上上成,但也算是颇为罕见,所以当时也花了数百辆买回来的。
这宋员外最先炫耀的对象自然是孙秀莲。
再加上他们共同生活这么多年,因此她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亡夫之物。
如今,再见此物,难免会睹物思人。
见到这孙秀莲如此,所有人都看向了樊文清。
樊文清的脸色微微一红,不过,他还是立刻说道:“夫人还是仔细看看的好,这玉佩多有形似,夫人又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
听到樊文清这么说,那孙秀莲却是有些着急了。
因为樊文清的这个说法,似乎就是在怀疑自己对宋员外的感情。
再加上,如今的她似乎笃定是樊文清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所以她心里自然是对樊文清充满了怨恨。
这时候,只见她立刻拿着那枚玉佩对着樊文清说道:“这枚玉佩跟随我夫君十多年,我们朝夕相处,自然一眼就能辨认,大人若是还有怀疑,大可指出这上面的任何一处,草民自可立刻说出其特征!”
听到孙秀莲这么说,樊文清却还是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只见他先是对着孔明城拱了拱手,随后才说道:“将军,此人刚才已经仔细的看过了这枚玉佩,这时候再做这样的试验自然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