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单修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陈安晏会给他银票。
其实,他原本想着,陈安晏取走自己身上的那些银票和首饰之后,那两个官差的身上还有几百两银子,倒也能应付一阵。
而在这段时间,他也能传个消息回去,让单文柏再给他送些银子过来。
所以,在单修看来,自己的这些银子和首饰,是作为陈安晏不再继续追究的条件。
可随后,他又见到了陈安晏对那两个官差下手,那两人身上的银子和首饰几乎都被陈安晏取走了,只留下了二三十两银子而已。
若是按照他们这一行之前的花销来看,这二三十两银子也就堪堪够他们一顿点心而已。
单修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见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有些无法忍受。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如今,就连单文柏派来的那两个大内侍卫都已经妥协,因此,单修自知,在眼下的这个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去反抗。
所以,单修很快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就目前来看,对他来说最为紧要之事,就是能尽快的脱身。
等到陈安晏他们离开之后,自己再去找樊文清支取一笔银子供他们在这段时间花销所所用。
另外在写信回去,让单文柏送一些银子过来。
如此的话,倒也能暂时应付。
所以,就算是在见到陈安晏将那两个官差身上的银子和首饰都取走了之后,单修还是选择了忍让。
而这时候,陈安晏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给了他两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单修实在有些想不明白陈安晏为何要这么做。
因此,虽说他心里很想要这两张银票,可他担心有诈,并没有伸手。
而陈安晏却淡淡一笑,把这两千两银子的银票塞到了单修的怀里。
随后,陈安晏再次回到了马飞他们那里,将手中的那个软袋,以及从那两个官差那里拿来的银子和首饰都交给了马飞他们。
其实,不光是单修,就连马飞身后的那些侍卫也不明白陈安晏为何要这么做。
可陈安晏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神情一般,只是对着樊文清淡淡说道:“樊大人,衙门我们就不去了,既然单公子都说了这是一场误会,那我们也互不追究了,就不劳烦樊大人了!”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那樊文清倒是十分高兴。
如今虽说他还不知道陈安晏的身份,但眼前的这个少年看起来有孔明城撑腰。
虽说这孔明城不过是个从三品的武将,跟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单文柏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可不管怎么样,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所以,若是这双方真的起了争执,最难做的自然是樊文清。
如今,既然单修和陈安晏都说了不再继续追究,那此事倒也能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樊文清心里十分高兴,立刻上前说道:“既然都是一场误会,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樊文清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便又接着说道:“这样,今晚下官在春华楼设宴,一来是为孔将军,单……”
樊文清想了想又立刻改口继续说道:“还有两位公子接风,二来也是庆贺两位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春
华楼是谷城县里最豪华的酒楼,虽说比不上京城,可一桌酒席也得近百两银子。
这可抵得上一个七品知县一年的俸银了。
因此,陈安晏听了之后,立刻冷“哼”了一声。
那樊文清还以为陈安晏觉得那春华楼不够档次。
其实,这时候樊文清也意识到了,这里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宴请以为直隶的游击将军似乎有些不妥,更何况还是在这谷城县最好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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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樊文清也没有去跟陈安晏解释,而是对着孔明城说道:“不知道孔将军能否赏脸!”
孔明城听了,却是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说道:“在回京之前,本将军这一路上吃什么、在哪里吃,可不是本将军做主!”
樊文清听了,立刻奇道:“不是将军做主,那会是谁?”
毕竟,在樊文清看来,这孔明城应该就是这一行人之中品级最高的了。
而孔明城却是先朝着陈安晏探了探头,随后才对着樊文清说道:“自然是他做主!”
听到孔明城这么说,那樊文清又吃了一惊。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孔明城只不过是帮着陈安晏撑腰而已,却没想到孔明城竟然有此态度。
不过很快,这樊文清又猜,说不定这孔明城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气量。
因此,这樊文清立刻来到陈安晏面前,堆出了一副笑脸柔声说道:“这位公子,这春华楼可是我们谷城县最好的酒楼,虽说比不上京城,但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陈安晏听了,却是更加的厌恶。
因为他很清楚,这宴请的费用,必定是出自那些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