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秦叔守着。
“席灏你可来了!这都好几个小时了!”
席灏跑得有些气喘,盯着亮着的手术灯心中一沉,“秦叔,爷爷怎么突然病发了。”
“我这也不知道啊,老爷子正在张婶家聊天呢,突然就抽了起来,把我们吓得呀。”
“好,秦叔,谢谢你了。”
“谢什么,都是邻里。哎,自从那年老爷子看你冲进火堆里以后送了一次医院,这身体真的不比从前了。就三年前那次,我记得可劳了,抢救了一天一夜,席灏,当初你还要出去留学,那现在回来了,多陪陪老爷子,像我们子女都在外面工作,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来一次,家里那叫一个冷清啊。你走了以后好在小夏三天两头就回来陪老爷子说说话。老人家其实都怕冷清。他可只有你一个孙子啊。”
席灏默默听着,“嗯,我知道的。”
手术历时七个小时,主刀医生示意没有大碍,“不用担心,好好休息个半年就会好,以后当心着点,老人年纪大,什么都得注意。”
“好,谢谢医生。”
席灏站在门外看着还没未醒来的爷爷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他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开来。
又是一个黎明。
他走到洗手间,抽了几支烟。
烦躁的情绪才渐渐舒缓。
他吐出一口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拿出手机打了蒲夏的电话。
盛蒲夏翻个身,刺耳的铃声一下子把她惊醒。
她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电话那头席灏呼吸声很重。
他说:“蒲夏,回一趟崇明,爷爷病了,在中心医院。”
她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好,我马上过来。爷爷怎么样了,怎么突然病了?”她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心脏病发,已经做完手术了。他醒来一定会想见你的,我在医院等你。”
“好,我现在就过来。”
席灏看着挂断的电话,眉头轻皱。她说谎了,根本没有去浙江。
这一晚她去了哪里。简琰那边吗?
他垂头笑得嘲讽。
为什么那么嫉妒。
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嫉妒。
☆、第三十七章
她不会开车,打盛子傅电话死活就是没人接听。如果坐公共交通要是被别人认出来又是一件麻烦事。盛蒲夏没有办法,拨了简琰的电话。
席灏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合眼休息。
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他心中的嫉妒犹如疯狂滋生的细菌,吞噬掉他所有鲜活的细胞,啃咬着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疼痛难忍。
“爷爷呢,怎么样了?盛蒲夏问完才发觉席灏的眼神深沉得如潭水,血丝明显,脸色也不是很好。
“还没醒。”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如同磨砂的纸,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盛蒲夏也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
简琰说:“我去楼下买两瓶饮料。”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抬眸却发现他一直在看她,眼里的情绪复杂,深深浅浅浮动着什么。
席灏淡淡瞥了一眼简琰离去的身影说道:“既然回来了,就拿户口本去把婚离了吧。”
蓦地,她怔住,短暂而急促的呼吸了一口,被这一字一句钉在原地。
她想说不要,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挤成了一个好字。
席灏守在席老爷子的床边,倦意袭来,他时不时捏眉心提神。
她坐在不远处,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