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厘末身形一闪,挡在魏定邦面前,扭动几下拳头道,“魏公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否则要是一不小心也成为一拳飞人,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魏定邦面色铁青地看了钟厘末一眼,只能又退了回去。
申小甲嗤笑一声,不再关注魏定邦,快速掰开安建章的眼皮,细细瞧了一眼,又捏开安建章的嘴巴,看了看舌苔,点了点头道,“安公子确实患病了,而且病灶就在大脑内部,已经非常严重了,需要立即做个小手术,否则以后可能会变成白痴。”
申小甲一边取下腰间几把飞刀,想了一下,又从怀里摸出三个白瓷瓶,一边继续说道,“好在鄙人略懂一些医术,身上也带着器械药材,这就为安公子开颅治疗!只是时间仓促,没法子用上麻药了,脑袋切开时恐怕很是剧痛啊……”
二层楼上其他客人闻言顿时想象出那种血淋淋的画面,心中一阵恶寒,慌忙地关上雅间房门。
魏定邦眼睁睁看着申小甲的小刀距离安建章的脑袋越来越近,颤声道,“等一等……”
申小甲扭头看向魏定邦,将左手上的那叠银票轻轻拍在地上,眨了眨眼睛道,“魏公子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我会好几种开颅手法,且都颇具观赏性!”
魏定邦盯着地上那叠银票痴痴看了良久,攥紧拳头道,“你这个疯子,要是安兄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不是赔点银子能了事的!”
申小甲呵呵笑道,“放心放心,我手法纯熟,保证切开之后再缝上就跟没切开过一样……”
便在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安建章突地睁开双眼,瞟了一下距离自己额头只剩下三寸的飞刀,惨叫一声,面色苍白地翻滚几圈,躲到过道边上,猛然跳起,屁滚尿流地跑下二层楼,带着那些先前倒飞出去的护卫逃出醉仙居,高喊一声,“严兄,魏兄,小弟家里还有急事,先行一步,咱们改日再聚!”
申小甲瞥了一眼安建章的背影,拿起地上的银票,站起身来,一手捏着飞刀走到严玉书身前,淡淡道,“你看,我没骗人吧!我这手艺真的相当精湛,安公子还没动手术便好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严公子,要不要我帮你也瞧瞧?”
严玉书面色陡然一白,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身体好得很,便不劳烦血衣侯了……”慌张退到楼道口,对魏定邦拱手行礼道,“魏兄,我方才想起书院让我来京都办的事情还未办妥,不敢在此耽搁了,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