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终于动了一下,不过并非是抬步向前,而是轰然倒地。
直到此时,朱慈曌才看见马匹脖子上有着一道粗粗的红线,鲜血汩汩而流。
马匹倒下去的那一刻,密林里陡然响起几句音调奇怪的歌谣。
“大月亮,二月亮,哥哥起来学木匠。”
“妈妈起来扎鞋底,嫂嫂起来蒸糯米。”
“娃娃闻到糯米香,打起锣鼓接姑娘……”
朱慈曌跳下马车,警惕地望向周围,却始终找不到声音来源处,大喊道,“你到底什么人?”
嘭!一下木梆敲击声起!
两个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的纸人从白雾里走了出来。
一个纸人满脸笑容,一个纸人却是泪流满面。
朱慈曌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腿微颤地退后几步,而后猛地转身,想要快速跑出这片密林,却又很快地停了下来。
因为那两个纸人突兀地出现在她的正前方,一哭一笑,极其诡异,又满是嘲讽。
嘭嘭!又是两下木梆敲击声出!
那两个纸人的后面有出现了四个轿夫纸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飘然而来。
忽近忽远的歌谣声再次响起!
“姑娘高,耍剪刀,姑娘矮,耍螃蟹。”
“螃蟹上了坡,姑娘还在河里摸。”
“螃蟹上了坎,姑娘还在河里喊。”
“螃蟹进了屋,姑娘还在河里哭……”
朱慈曌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面色惨白道,“我再说一遍,本郡主乃陈留王之女,当今圣上的亲侄女,不论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本郡主都可以满足你,但相对的,如果你想要伤害我,也请好好思考一下,是否能承受住我大庆铁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