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赵大人会作些什么?”柳喆回以一杯。
赵无疆摇头一笑,豪放霸气:
“你想听的,我都会作。”
群臣喧哗,但没人会觉得赵无疆狂妄,因为赵无疆已经不止一次拿实力告诉众人,什么叫才气,什么叫纵横。
柳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叹息道:
“老夫近些年来,时常感慨,曾经追随先皇御驾亲征,为大夏征战沙场的场景,那些岁月感受,不是你年轻才盛就能作出来的。”
“年轻人只有豪气,但沙场金戈铁马之意,确实难以领会,不是上过战场的人,只能咏出皮毛...”
独孤一鹤笑着与柳喆举杯共饮,他不是在打击赵无疆,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并且他知道赵无疆也不会介意。
群臣一愣,不由笑道,赵无疆终究是吃了年轻的亏。
赵无疆双肩耸动,酒气满身,他晃晃悠悠走入大殿正中,仰头痛饮壶中酒,酒水跌入他的口中,填满他的胸中意气。
“砰!”酒尽,他一把摔掉酒壶,披头散发,吐出口气: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他诗句刚吐出,柳喆就不敢置信看向赵无疆,苍老的眸子终于颤动惊骇。
独孤一鹤也不敢置信看向赵无疆,这句虽是写梦境,但是却将想再入沙场为国效力的豪装之情写得淋漓尽致。
群臣更是噤声,愣愣得看着这个豪气干云的年轻人。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赵无疆抬手指向柳喆与独孤一鹤,但没人觉得这不尊敬,反而心中激荡。
他叹了口气,似感慨惋惜,声音沙哑低垂:
“可怜白发生...”
柳喆不由轻笑一声,是苦笑。
他苍老的眸子一瞬染上了水汽,好一句可怜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