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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辇迤逦前往奉先殿,白日骄阳倒是也晒得暖意十足,姬旻缩在素舆上,鹤手已是颤抖不止。到殿首,素舆被抬上台阶停在门外,白进苦着脸还想哀求,已是被姬旻含着清泪的凤目一瞪,万般无奈,乾清宫总管太监只得吩咐准备迎驾。

几个御卫随时准备上前搀扶,白进亲自替皇帝解开束带,跪地将龙足从素舆踏板上放在水磨金砖之上。姬旻自中风后不良于行,双脚浮肿,脚背高拱,脚趾都蜷起内扣脚心,任是再精良的鞋子都穿不进,平日都是用羊毛毡包裹用丝带系住,今日上朝特地换了特制毡布,瞧着是绣着云纹的朝靴样子,其实还是毡布。白进小心翼翼先揉松了腿筋,才犹豫着低声道,“万岁爷,要起了。”

姬旻喉头轻咳一声,两个孔武有力的御卫道声恕罪,将天子万分小心从素舆上搀起,抱着腰腹供他站立。姬旻猛地变化身位,眼前金光万道,不由自主就干呕起来,整个人都靠在御卫身上一点都无法自主立起。

白进急忙将皇帝专用手杖塞进姬旻左手,右手已是晃得手中绣球流苏不断颤动,小臂夹在身侧揉乱了龙袍衮服。姬旻强自忍耐,好容易挨过这一阵眩晕,左手也有支撑,被两个御卫一左一右扶着,慢慢睁开迷蒙美目。

白进不着痕迹擦了皇帝已经耷拉的老长的龙涎和泪水,整理好龙袍下摆,看姬旻喘息只是略急,才敢推开奉先殿大门。

奉先殿常年供奉历代先皇,本就是清净之所,里头香烟缭绕,也显得阴冷空旷。香案前的蒲团上,规规矩矩跪着一个人影,听到身后门扇响动也没有抬头。

姬旻看着那跪了三日两夜的身影,怎么看就觉得摇摇欲坠,心里是又气又急。左手施力,龙杖微微上抬,两个御卫见机哪敢让皇帝亲自动手,早就一边一个将人抱过高高门槛才放他落地。

姬旻左手撑着龙杖,往前一点,一声清脆声响在奉先殿引起回音,左手施力压住摇摇晃晃的手杖,左脚点地在御卫搀扶下挪动一步,右脚已是拖在地上,外侧脚弓着地,就靠着左侧身子带动,划了个半圆似是甩着腿脚才跟上半步。就这么艰难挪动,白进还在皇帝身后派了两个小太监跪着膝行,随时扶住皇帝孱弱腿脚。

姬旻走了一步,头颈已经不由自主歪向肩膀,银丝拉得老长,再要重复伸杖,那跪了许久的身影终是像明白过来,伏地转头。

姬昱泽跪了几日几夜,心里对历代先皇默默告罪,到后来都是在祈求先皇保佑父皇千秋,他性子与姬旻一脉相承,都是高傲骄矜,百折不挠,埋在心里不说还好,踏出一步哪肯轻易放弃。故而虽然听话跪着谢罪,心里却是一点都不服气,到后来只求姬旻消气不要伤身,还在担忧自己几日不去侍疾,姬旻龙体是否有碍,心思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突然听到殿门打开,还以为是白进奉命来传他,往日他犯错,也都是皇帝先退一步,叫白进来传他回乾清宫,再对着皇帝认错撒娇一番也就过去。姬昱泽连怎么措辞都想好,可是半天没等来白进声音,倒是听到一声滴笃之声,像是敲打地面。姬昱泽跪了几天水米未进也脑袋昏沉,反应了半天才晃神,不可置信的挪动酸痛膝盖转身,逆着光就看殿门口,一袭龙袍颤巍巍站立,龙杖前伸,那佝偻颤抖身影,不是当今天子又是谁人!

姬昱泽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就想爬起来,腿酸得踉跄,索性双手并用爬过来,手抖得跟姬旻一样都不敢碰龙袍袍脚,“父皇!父皇何以持杖站立!父皇快安坐素舆!这如何使得!阿爹!”几日没说话,姬昱泽声音暗哑,听着就像谆谆泣血。

姬旻走了一步已是浑身发软,方才瘫废右腿勉强半步,让他身下含玉也带得隐秘触动,情1潮已是激得他鬓角湿润,全靠御卫扶掖才没有栽倒,手撑着龙杖也在摇晃,口涎拉得老长滴在龙袍上,舌根下含着的参片都被泡得吐出一半。

“皇儿……是要……朕的……命……”姬旻含混开口,看到儿子跪得都站不起来,心里痛得针刺一般,只觉得鹤手都在大力按压胸口。眼泪已经不由自主流出来,只恨自己半侧身子动弹费力,不能去扶心肝亲儿,姬旻嗳气都嗳不出,凤目已经翻了软白,眼角一片绯红,“皇儿如此,是朕……不教之过……朕自来……谢,谢罪……”

“父皇!”姬昱泽大急,喊出来声音已是嗡嗡回响,姬旻被惊得整个人缩在御卫怀里抖,下身已是湿热,想是又管不住失禁,心里一急,干呕声止不住,嘴里参片都掉出来。

姬昱泽也知道自己声音吓着皇帝,也管不了跪得头昏眼花,咬着牙站起来直接吩咐,“速速请皇上安坐素舆,回乾清宫传太医!”

看着白进就是一脚,“你也糊涂!怎能由着皇上强撑龙体!父皇年迈,怎能随便站立,若是激得风症复发,谁来担待!”

白进哪还不明白太子言外之意,立刻苦着脸告状,“回太子爷,奴婢苦劝,万岁爷爱子心切,执意要来见太子殿下,乃是父子情深啊!万岁爷还……还含玉前来……”最后一句话低不可闻,姬昱泽听了已经瞪大虎目,心里对姬旻如此不在乎自己龙体已是有了一丝怒意,本来就闷了几日也不知道无人侍疾龙体如何,如今又听得白进告状,哪还忍得住,和御卫一道,半扶半抱将人送回门口素舆,抬了就往乾清宫走。

姜临漳一举高中榜眼,曲江赐宴后到翰林院报道,翰林学士们都是清贵,根据本朝的规矩,一甲的三位天之骄子还要充作皇帝贴身待诏,随时备询。因为当今天子体弱多病,前几届的三鼎甲都是在太子姬昱泽身边,充作詹事府人员,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中传下诏命,今科的三鼎甲是按旧例要留在宫中万岁爷身边。

有那二甲的举子就说酸话,说天下皆知太子辅政,留在詹事府才是从龙之功,当今圣上已经基本不理事,留在皇帝身边说好听的是天子近臣,说难听的就是前途无亮。探花郎是江南世家大族出身,听到这酸话倒是浑不在意,家中良田千亩还真不在乎这仕途好坏,总是京官不能一撸到底。可是寒窗苦读几十年的状元郎却是心中翻来覆去的纠结,江西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书院厮杀出来,满心都是抱负要大展宏图的,怎么能被困在瘫废皇帝身边,状元郎到处钻刺打点,哪怕外放也不想进宫,倒是被白进得知禀报太子。太子爷气得扔了个盖碗,自己捧上心尖的九重帝主居然被个不知道哪个山沟沟出来的举子嫌弃,立时给扔去西北偏远小县,说好听是实授知县,吏部已经是知道,状元郎这辈子也别想回京了。

而身为京城本地人士,又是三鼎甲最年幼的榜眼,清岚公子姜临漳却是按部就班,去吏部换文牒云淡风轻,去宫中谢恩也是挑不出错。因为还未加冠,十八岁的榜眼还披着垂肩秀发,配着绿色朝服,别提有多神清骨峻。

姬昱泽随侍乾清宫,看着头天当值的俊秀人才也是点头,果然一表人才,只是这小子的眼神没来由就让他感到危险——一种领地被窥伺的野兽般的直觉。

姬旻手里握着龙头拐杖,见外臣以示郑重,也好给他借力。坐在龙椅上几乎是整个靠在太子怀里,右手攥着绣球不时轻动。看着下首的姜临漳,满眼都是看后辈的欣慰笑意。这是殿试时候面君无惧,素有才名的才子,看着他披肩长发,也知道是少年有为,还没有加冠,心里更是对朝廷后继有人感到高兴。

“国事交付太子,朕这里平日也只闲话,清岚可耐得住寂寞。”姬旻笑得温和,龙涎不自觉的流下,湿润了唇角,姬昱泽不着痕迹的擦掉,还顺势将皇帝搂得更紧。

“皇上乃天下之主,臣能侍奉皇上左右,乃是三生有幸。”姜临漳不卑不亢躬身回奏,脸色平静中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偷眼看皇帝太子都神色柔和,姜临漳再度躬身,“臣自幼随师傅学习文武,于医道也多有涉猎,皇上龙体康泰乃万民之福,臣定好会好生侍奉。”

姜临漳文武双全是满朝皆知,年纪轻轻不光诗文书画弓马娴熟,对医道金石也是多有涉猎,姬旻其实这几日也通过暗卫,得知亲自选的三鼎甲中,状元不开眼不肯随侍宫禁,怕官运不通。本来已经有些龙颜震怒,只是瞒着太子不叫他知道,现在看着榜眼俊秀,还满心为君父着想,那点子戾气也就不由自主被化开。

“清岚有心,朕当赏。”姬旻手里龙头拐杖微微用力,竟是想要作势站起,姬昱泽立刻用力搂住人不让乱动,嘴里已经在劝,“父皇少歇,姜卿方得随侍,骤然封赏怕是木秀于林,不若等上些时日,也是父皇爱才之心。”

进宫当值头一天就大加赏赐,岂不是把人架在火上烤,太子转头还要安慰,已经听到姜临漳赞同声音,“臣谢万岁!太子殿下所言即是,无功不受禄。待臣略有薄劳,万岁再赏不迟。”

姬旻被儿子圈在怀里,形容不雅。旁人只道是太子孝心,只有他自己知道,自那日太子心愿得偿,这几日是食髓知味,起居坐卧是全在乾清宫,根本不放他一个人待着。怕伤了他身子,姬昱泽还不敢多加索取,每日侍疾倒是口手并用,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这许多花样,不进入倒也让他缓了不少情潮。

现在听自己一句话,被两个后辈都软软驳回,姬旻不由得怆然自伤,多年中风,虽然依旧大事不放,到底不像以前面面俱到了,不由得倒在儿子怀里,鹤手也狰狞几分,“朕……倒是想左了……年纪大了,老了就思虑不周……”

“父皇!”姬昱泽立刻不赞同的打断,要不是姜临漳还站在下头,他高低要吻上这乱说的嘴,“父皇年未半百,怎能言老,儿臣还盼着父皇万万年,看顾大周朝河清海晏!”

“太子所言极是,陛下春秋正盛,偶感小恙亦是无伤大雅,圣天子万万年,朝廷社稷,均盼着万岁龙体康健,江山万年!”姜临漳满脸的不赞同,那颂圣的话听得是句句真心,情真意切,配着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郎模样,让姬旻昏花老眼瞧着都感觉年轻几分。

“一甲进士,果然……不同凡响……”姬旻笑得口涎包不住,压在舌底的参片随着小舌慢慢跌出口外,姬昱泽耐心温柔的给拣了去,还毫无顾忌的去接了龙涎。

“白进,你且去……与姜卿说说,随侍朕躬,要注意些什么。朕身子瘫了,心倒是明亮,莫要吓着清岚公子。”姬旻嗬嗬气声,神态依旧是如沐春风一般,只是气声已是带了痰音。

乾清宫总管太监白进立刻遵命,带着新出炉的待诏姜临漳跪安。姬昱泽等外人告退,立刻熟门熟路的上去吸痰,自从有了鱼水之欢,姬昱泽短短几日已经强势对口吸痰,再也不用硬生生挨着只替人拍痰。省得人受苦自己也火气直冒,现在这样多好,自己上口描摹,又能吸痰,又能逞口舌之利,让姬旻越来越依赖于他。

“已经五日了,父皇今日可否垂怜儿臣。”姬昱泽吸了痰,吐在东宫总管太监蒋安手里的帕子上。

蒋安是白进的大徒弟,十岁就跟在身边,自从姬旻中风之后,姬昱泽搬去撷芳殿,可以说是陪着姬昱泽长大,对姬昱泽那点子心思可以说是门清。现在看太子已经在说荤话,皇帝从来苍白的龙颜也带了些许水色,蒋安心里好笑,哪还能不明白,嬉皮笑脸就递了话头,“启奏太子爷,奴婢斗胆,瞧着万岁爷似是龙杖轻颤,请太子爷奉主上回銮暖阁纾解。”

姬昱泽嘴角笑容一闪而过,不轻不重的踢了蒋安一脚,左手已经是伸到天子龙袍之内,果不其然早上换的尿布已经有些濡湿。本来以为姬昱泽就要收手,谁知那作恶多端的手又往后探去,姬旻后庭常年含玉,暖玉那能经得起外力碰触,微微一顶已经是浑身发抖,前头腥臊味蔓延开来,已经是被刺激得又泄了。

姬旻气息紊乱,全靠手里拄杖借力,飞了个凤目白眼抖出一声“放肆”,鹤手却是遵从心意,扣在身前抖着去碰触姬昱泽搂着他的手。

姬昱泽一边吩咐摆驾,一边撤了皇帝借力的龙头拐杖,抱着人不容置疑就从乾清宫正殿往暖阁而去,连素舆都不用了。姬旻骤然被抱眼前一片发黑,双足抖得羊毛毡尽数脱落,只白布袜子吊在足弓高拱的脚背上晃晃悠悠。

姬昱泽常年弓马身强体壮,姬旻常年病弱,身子又轻,抱着人只是正殿到暖阁根本毫无负担。进了暖阁还吩咐蒋安直接准备,也没把九五至尊放在炕上,而是直接抱进净室。

汤池早就放满了药浴,那日情事后汤池沐浴,出来后王太医诊脉,说是药浴要经常泡,可以缓解水府不利,还能颐养心肺。姬昱泽就命乾清宫常年烧着热水,药浴常满,随时听用。

现在怀里抱着皇帝直接坐在汤池边躺椅上,蒋安服侍着替皇帝去了龙袍中衣,自己就合衣进入汤池,珍而重之放在玉石床上让人靠好,才湿淋淋的站在药池内替人更换尿布亵裤。姬旻看着浑身湿透的太子,衣服都贴在身上,不由得心疼,哑着嗓子关心道,“皇儿,也去衣,莫着凉了。”

姬昱泽拨开碍事亵裤,手顶在皇帝菊蕊摸索暖玉,闻言不由得直接凑上去亲了皇帝嘴角晶莹,一边说荤话一边替皇帝分心,“父皇勿忧,儿臣火力大得很。”说着趁人害羞,慢慢取出菊蕊含玉。

噗噗声响,姬旻后庭稀便被暖玉带出,幸亏药池是活水,蒋安早就目不转睛盯着出水口在换水,只恨自己不是耳聋不能听背后这缱绻情深。

姬昱泽手法熟练,替人排便,在水里借着汤药和水流,还能让人多借助药力清洁,姬昱泽手指慢慢抠入蜜蕊,姬旻浑身发抖,蜜蕊却是老实得紧紧吸住了作恶的手指。

“父皇……承明……”姬昱泽欺身上前,在皇帝耳边不住的呢喃名讳,手指灵巧,弄得蜜蕊已经湿透,看皇帝只是鹤手狰狞,神情却是没有反对,眼尾还露出一丝情1欲绯红。姬昱泽舔舔干燥嘴唇,飞快除去自己碍事的衣服,痛得发硬的龙根挤进姬旻无力瘦弱的双腿,手指一抽,龙根紧随而上,以庞大充盈,让自己又进入朝思暮想的龙体之内。

“愿与父皇,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姬昱泽温柔律动,随时在情天欲海中注意身下人景况,知道姬旻容易多想,嘴里不重样的在说情话,只为了安这人千疮百孔的不安之心。

姜临漳入值几日,发现姬旻真是个非常好伺候的君王。许是因为年岁渐长,早年那些苦心孤诣呕心沥血,现在也都藏在云淡风轻的博冠古今之后。除了因为体弱多病,时不时要内侍太监服侍换衣进药,姬旻就如同一个博学多闻的道学先生,姜临漳信手拈来的任何古籍都能跟他探讨一二。

姜临漳活了一十八载,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可以说所学驳杂,但是在姬旻面前,却像是个偷跑进太学的幼童,只每日点拨几句,都让他受益匪浅。

姜临漳天资不凡,在皇帝身边就感觉是龙游大海一般,每每白进替人纾解,姜临漳也主动请缨,一来二去,姬旻也就默认,让这幼麟般青春洋溢的清岚公子也打理他病躯不便。姜临漳说懂医道也不是夸口,姬旻中风右手贴着身躯掰不开,姜临漳也不知道是按了哪个穴道,可以让姬旻右臂略略挪动,鹤手可以挪动几分,不再是无意识拍在胸前抖动。

头回替姬旻按摩,掰动手臂,姬旻开心得龙颜大悦,身子都抖了起来,然后就果不其然的二闸俱开,泄了一身。

经过几次情事,姬旻也习惯了姬昱泽温柔以待,为了身体着想,现在蜜蕊时不时的也习惯含玉,两根玉1势隔着薄薄血肉偶尔还能碰撞,总是惹得他情1动。

现在被刺激得失禁,后头稀便还好,有暖玉堵着,前头却是龙根失控,连带着蜜蕊里的暖玉也有些移位,姬旻脸色绯红,眼角更是挂着清泪,那骨子清雅风情让毛头小子的清岚公子都看呆了。

还是白进乖觉,挥退闲杂人等,亲自掀开薄被要替皇帝更衣。姜临漳毫不介意,面无异色的在旁相帮,等白进用热帕子热敷腹底,还能在姬旻有些赘肉的胸腹轻轻揉按,帮助他排空水府。

换了尿布,因为视线原因,没有在榜眼郎面前暴露蜜蕊秘密,白进包了新的明黄尿布和亵裤,又将身下的垫子也更换一新,抬眼看面色如常的姜临漳,心里也是不由赞叹。这位榜眼,倒真是可造之材。

“朕自……中风以来,卿是第二个,见朕病体,不露异色之人。”姬旻鹤手依旧握着流苏绣球,口唇除了一些白沫晶莹,依旧眉目清和,彰显着帝王之相。

“那臣不该谢恩,而是该替皇上问罪那些得见御容,还胆敢惊异之人。”姜临漳安稳跪坐,手中还在用鱼际轻轻敲打放松皇帝双腿。姬旻右腿虽有知觉,到底当初中风是右侧身子偏瘫,腿脚已经常年废用枯瘦,只有膝盖骨支棱着。脚背高拱,五个浑圆的脚趾内扣脚心,脚跟都要瞧不见了,常年不能着履,只用羊毛毡包着,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只瘫足不盈一握,怕是下地艰难。

姬旻右腿被服侍得舒服,又听到姜临漳口口声声的天真无邪,本已经用重重叠叠盔甲包裹的一潭死水般的心里不由得也泛起涟漪。除了亲生儿子姬昱泽,姜临漳真的是十几年来头一个,没有见他中风残躯面露异色,还能在他自暴自弃之时开言劝慰的人,尤其还如此年轻,困在老迈帝王身边倒是耽误他鹏程万里。

“卿,年齿尚幼,为何……不惧朕残躯。”皇帝鹤手轻动,嘴角不自觉的耷拉下一缕银丝,瞧着形容狼狈,那双凤目却是深邃。

姜临漳英武混合天真的面容高高挑眉,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也不顾忌君臣大防,只手上用鱼际轻轻捶打动作不变,嘴里自然而然回答,“回禀皇上,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皇上虽则风症,却依旧形容丰雅,天下万民所仰。大周朝河清海晏,天下承平,均是皇上苦心孤诣缔造这盛世江山,若是因君父偶感小恙就面露异色,普天臣民哪还配沐浴盛世之光下。”姜临漳抬起纯真星眸,神情也带了郑重,“臣自幼学习文韬武略,对君父敬慕已久,治国理政从心从德,岂能因外力而轻忽实质。”

一番话说的姬旻熨帖不已,眼角都带上了绯红,喉咙嗬嗬作响,似是要咳痰,姜临漳动作不慢,伸手扶腋皇帝背脊,轻轻拍打,还直接伸出修长手指去龙口内挖出浓痰。姬旻被伺候着进了蜜水润喉,看姜临漳神色不变,抠痰动作也行云流水,被扶着靠回迎枕时候,右腿颤抖,带得身下蜜蕊含玉一动,不由得闷哼出声。

姜临漳神色一凛,快速探查皇帝额头,见没有发热,眼神如鹰隼般上下打量,嘴里还在急切询问,“皇上何处不适,可要传召太医。”

姬旻鹤手狰狞,口角歪斜,呼吸也带了些急促,知道自己心绪不对,强自忍了用平和嗓音开口,“无妨,朕年事已高,总有些不适。卿且去值房,传太子前来。”

把榜眼支走,姬旻颤巍巍伸出左手揉按稍觉刺痛心口,凤目追随着年轻公子身影直至退出暖阁,在旁随侍的白进如同隐身一样,贴在墙角头都不敢抬,突然听到皇帝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白进,命暗卫去查,姜临漳府中生平,可有接触过,如朕一般,风症之人。”

白进后背白毛汗都出来,忙不迭应是,要动用暗卫探查,看来这位年轻待诏,若不是简在帝心,就是被皇帝猜忌上了。

正胡思乱想着出门吩咐,太子已经脚步生风步入暖阁,打眼看皇帝歪在炕上,正在亲自揉按胸口,太子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回头就对着白进骂,“你们是死的不成,皇上心悸难耐,也不知道伺候着!”

把个白进唬得跪地,跟着的蒋安也赶紧请罪,还是皇帝看到太子到露出一丝笑意,“朕尚觉好,就你这蛇蛇蝎蝎的。”

“父皇一身,可是干系九州万邦,再如何仔细都不为过。”太子立刻变脸,笑嘻嘻的过去搂着皇帝上手揉按心口,一手往锦被下探,摸到濡湿不由得瞪了一眼白进开口,“父皇身下为何还不更衣。”

白进一愣,这不是刚换过,怎得又……哪敢狡辩,立刻吩咐蒋安去准备伺候,他还要去找暗卫传命。蒋安跟着太子侍疾多年,皇帝一应需求早已烂熟于心,赶忙吩咐内侍捧出全套物件,就等太子动作。

姬昱泽本想直接在炕上替人换尿布,看白进的神色,怕是刚换过没多久,心里也只能叹气。父皇最近这龙根是真兜不住,时时就失禁流液,一点都存不住了,以往尿布也常年包着,可是也没有这样,无时无刻不在滴漏的。看来真是春秋已高,年华不再了。姬昱泽心痛之色就带了出来,手上也温柔起来。

姬旻方才被姜临漳以秘法按得好似腿脚受力,咳痰都是自己咳的,打发姜临漳去宣太子,也是想先支开人,他蜜蕊情动,总不能在外臣面前狼狈。现在儿子在侧,姬旻也无所顾忌,靠着姬昱泽宽阔胸膛,气声不由得带上一丝委屈,“镜壑,朕……下身,潮意已现……”

姬昱泽睁大几分虎目,与姬旻极为相似的神色勾起一抹笑意,手隔着亵裤去摸下身,皇帝后庭还好,前头蜜蕊的暖玉已是被夹1得1整1根1进入,连外头流苏都快被打湿了。这一向鱼水相谐,只开拓得蜜蕊时不时情动,姬昱泽是食髓知味,流连忘返。今日这才刚分别半日,自己去前朝理政,皇帝已经是思念难耐了。

姬昱泽倒也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虽然明显自己硬1得1发1胀,还是记得去摸水府,姬旻小腹果然憋胀,像是有存不住的龙液,光靠滴漏无法解决。

姬昱泽先吩咐蒋安去准备汤池,然后低头描摹姬旻唇角银丝,将龙涎都吞吃入腹,才小心翼翼抱着皇帝直接去净室。

“父皇稍待,儿臣侍奉父皇更衣。”姬昱泽孔武有力,抱着姬旻到净室,外间太监宫女已经在更换炕上被褥不管,只把人安放在净室玉床上。姬旻被脱了尿布亵裤,上身中衣俨然,下身却是不着寸缕,瞧着又是正经又是诱惑。

姬昱泽借口打理不便,也脱了身上衮服,中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胸肌,下身却是一样全都脱光,姬旻靠在玉床上,本就被水府憋胀闹得有些微汗,此时隔着水汽朦胧瞧见,不免疑惑开口,“皇儿……为何也……要更衣?”

姬昱泽想了半日早已口干舌燥,闻言却不搭话,过去轻轻揉按憋胀水府,看龙根只吐些许露珠,伸手去探后1庭,将堵着的暖玉轻巧取出。一阵空虚之感带得姬旻不由得战栗,身子脱力只能靠在姬昱泽身上,还在迷蒙发问,“皇儿……”

姬昱泽轻轻啃咬皇帝耳垂,敏感耳后已经泛了粉色,水汽蒸腾间,姬昱泽呼吸也带了热气,“父皇水府不可多持,儿臣服侍父皇更衣。”

说着轻柔将人扶起,后背紧贴自己胸膛靠着,分开姬旻枯瘦细腿,火热那1物早已忍不得,微微律动即进入谷道。

“镜壑!……”姬旻呼吸都停了,猛烈抬头想要看身后太子,口唇已是被舌头描摹,姬昱泽含混不清的声音似带了魔咒般蛊惑,“儿臣替父皇排液,父皇莫动,不然摔了,儿臣万死难辞其咎。”

姬旻被儿子如同小儿把尿一般两腿大开固定着,原本后庭含玉,换了儿子那令人羞愤欲死的火热。姬昱泽两条健壮手臂还环着他因中风而满是赘肉的胸腹,手指灵活的逗弄着不时渗漏的龙根。

“嘘……嘘……”姬昱泽令人牙酸羞耻的嘘嘘声轻抚耳际,手指挑逗得龙根也颤巍巍抬头,姬旻浑身都冒着粉色,两人上衣依旧严丝合缝,下身却是如此一丝不挂的淫1荡。皇帝活了四十几年,慢说是经历,何曾见过如此春宫美景,早已意乱情迷,不由得气息急促。

“父皇试着纾解。”姬昱泽不安分的手指逗弄龙根,还在极有技巧的按压水府,双臂牢牢控制着身躯不让他栽倒,阳1物还坏心的在人后1庭甬动。姬旻口涎耷拉到胸口,鹤手上都是淅沥龙涎,听得这蛊惑之声,不由自主水府用力,龙根到底是开始发力,淅淅沥沥落在玉石床前金砖之上,溅得到处都是。

姬昱泽按压水府,待真是一滴也无,知道是排尽余液,才笑嘻嘻在皇帝耳后啃出个印记,嘴里荤话张口就来,

“大珠小珠落玉盘,父皇龙液得幸金砖,儿臣奉父皇汤沐,以不负这清流凝脂。”

“你……何处……学来……此等,动作……”泄了身舒爽中带了一丝放松的皇帝,可没有被情欲冲昏脑子,凤目虽然迷茫,心里倒也是清楚,姬昱泽从小也是亲自教导长大的,心性怎会不知。这桩桩件件如此捻熟,到底是哪个带坏了太子,皇帝哪怕深陷情潮,也不由得动了帝王心思。

“心有所属,自然要多方习得能让承明愉悦之事,才能更好照料起居,让承明陪我,江山万年。”姬昱泽又僭越呼唤皇帝名讳,作恶的口唇一下下划过人耳侧直至眼眸,“唤我镜壑,吾心所爱。”

“镜壑……”姬旻被吻得神魂颠倒,不由自主轻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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