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我半点也不知这事。马车是我寻的,但事后我再去寻的时候,他已经携一家老小离开了京城,还是后来我使了法子,才知道那车夫早已被王氏买通。”
齐雾抿着唇没有说话,心中其实已经动摇。
她当初也在问自己,她那样相信魏茞然,为何他要那样待她。
如果魏茞然所说的就是事实的话......
不怪齐雾以偏概全,她对魏家人已经失望透顶,巴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到魏家人才好。
前世的事情已经无法考证,所以,对于魏茞然,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齐雾也不打算再跟他像前世那样热络了。
“魏茞然,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齐雾的声音并不大,却叫听者浑身一震,面色发白,宛如失去了力气一般。
说完这句话,齐雾就推开雅间的门,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她又长高了一些,过两日便是十四岁的生辰,十几岁的少女生的眉眼如画、水嫩娇美,身量又是那般的纤细窈窕,连一个背影都能叫人看痴了去。
房间里的魏茞然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才将手紧握成拳,他移步到窗边,亲眼看着齐雾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竟说不想再见到他了,怎么会呢,她前世明明待他那样好,会亲手给他做汤喝,会温柔的关怀他,还会体贴的为他做好冬日的袜子,她做的袜子总是又好看又暖和,魏茞然总舍不得穿,全都悄悄的攒在盒子里,用锁锁上,那个盒子谁都不能碰,就是伺候了他十几年的贴身小厮也不行......
魏茞然想起那个冬天,他偷懒不想读书,被父亲罚着在书房门口跪一个时辰。那时天寒地冻的,下人们都不想出门。是他的长嫂打了一把红边的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路的雪路,来悄悄的给他送膝垫,那是她亲手做的,软软的,暖和的紧。
垫上之后,心里都是暖的,一点都不冷了。
那一天,魏茞然甚至有些遗憾为何他爹没有多罚他一个时辰。
他哥喜欢齐雾的事情魏茞然也是早早的就看出来了,魏亓然那样清雅的一个人其实是非常骄傲的,他从来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的卑微示弱,所以魏亓然从来不与齐雾说他爱她,魏茞然也不说。
那时魏茞然就自私的想,如果他们两个解开了误会,那长嫂就再也不会往他这里来了,她所有的好都只将留给大哥一人。
只要一想,魏茞然就嫉妒的紧,他后悔万分,为何当初娶她的不是他自己!
不过,就算齐雾厌恶他,他也不能离开她,他不知道离了齐雾他要为了什么而活,也不敢去想,没了齐雾的日子,该是怎样的煎熬。
前世负了齐雾的那些人,齐雾不知道,他却一个个的记得清清楚楚,总要挨个儿讨回来才行。
不多报复,只要让他们万劫不复就够了。
魏茞然负着手,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迈下楼梯,忽闻一阵香风扑鼻而来,魏亓然本能的皱眉,抬眸去看,只看见红木的扶梯那里站着一个着了绿衫的姑娘,那姑娘打扮的很是素净,发上只戴了一朵粉色的珠花,看起来清秀的紧,不是于蓉又是谁!
魏茞然从来不会关注齐雾以外的姑娘,对于蓉,魏茞然只看了一眼就淡淡略过,那一眼还是因为于蓉看起来与齐雾有一分相似,虽说不上来是那点像,也足够魏茞然给她不冷不淡的看她一眼了。
于蓉对着魏茞然温柔的笑笑,礼貌很好的样子:“你是魏家三公子罢,我姓于,在雾妹妹兄长的喜宴上见过你。”
魏茞然不关心这姑娘姓什么,随意的一颔首,就离开了茶楼。
于蓉并不在意魏茞然冷淡的态度,反而笑的明艳,她身后的下人虹儿不满道:“姑娘您这么好,何必去理会那样眼高于顶的人!”
于蓉笑笑:“你以为他是普通人?日后他的造诣比任何人都要好。”
虹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总觉得自家主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有时候瞧着又好似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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