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被少爷杀了吗?”
“那倒没有,少爷不是那种人,他妻子是在大婚当夜自尽的,投河。”
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新婚当夜自杀,那么严道长口中那位被配阴亲的“小妾”又是谁?
“少爷有没有其他相好的?”姜霁北问,“你那位和我长得一样的故人……”
独眼女人不肯再回答。
她把面端上来,用锐利的独眼盯着姜霁北的肚子,突然问:“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给你的?”
“一个姓严的道士,也是康城人,最近才回到这里。”姜霁北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你认识吗?”
“姓严的……道士?”女人皱起眉,露出思考的表情,“他多大?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看起来应该在四十左右,长得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征。”
姜霁北观察着女人的反应,她并没有否认刚才他所提到的“配阴亲”的事情。
女人“哦”了一声,没再聊这个话题,而是拿起筷子,拼命往姜霁北碗里夹菜:“吃,多吃点,我这里没什么好的给你……你要吃饱一点……”
姜霁北勾了勾唇角,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再追问,而是拿起筷子,认真吃起那满满的一碗面来。
吃完面,姜霁北从怀里取出几张钞票放到桌上,没多说话,起身离去。
身后传来女人的叹息声。
赶在日落前,姜霁北把严道长要的糯米、黄符纸、公鸡买齐了,又用剩的钱给大家买了点心,这才回到破宅。
吃过饭,大家裹着新买的毯子疲惫地睡着了,严道长也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自从池闲死后,姜霁北就患上了神经衰弱,一直浅眠。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刚闭上眼睛,就直接陷入了梦境。
在梦里,姜霁北被扔进一片刺骨的冷潭中。
冰冷的月光化进水面,冷水不断灌进他的眼鼻口耳里,血腥气渐渐从喉腔里涌了上来。
姜霁北的手脚被死死束缚着,怎样都脱不开身。
他拼命回头,却发现一套艳红的戏服紧紧贴在自己身后,缠住了他的四肢!
挣扎中,几缕鲜红漂过姜霁北的眼前,随后迅速在水中漫延。
他低下头,看到鲜血正不断地从自己的腹部渗出来。
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