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虽做着压低嗓门状,偏偏那字字句句却分明一个不落地进了众人耳朵。一众人等顿时尴尬撇开眉目朝天望。
“呵呵,不知魏伯伯今日来访,方才路上闲事耽搁,竟让魏伯伯久等了,一会小侄该让人取几壶花酿慰劳一番才是。”上官云轩眉目弯弯,能让这老道不唠叨的最好方式便是酒。因见魏清明独自一人出来,便又皱眉道:“对了,魏伯怎不在院里歇息,竟在门房处干候着?”
“哼,歇个毛?老道我不招人待见。”魏清明闻言胡子一抽一抽,今日不巧上官老头不在府里,那姬夫人一向厌恶自己,又怎会让人招待?正要开口抱怨,那厢二胡停好马车搓手走了过来,大嗓门粗粗嘎嘎:
“啥子人干?爷爷倒是第一次听说,莫不是与先头那坟堆的女干尸有关?”
“人干?什么人干……老道刚才有说人干么?”老道士猛然恍过神来,暗暗煽了自己一嘴巴。该死,老了老了嘴巴倒是越来越不把门了!
一双精光小眼朝各人脸上一扫,因见欣明手上几提精致首饰盒,忙又咧嘴笑笑扯开话题:
“啧啧,老道先头就纳闷,怎的扫个墓须耽搁这些时辰?原来贤侄竟是给媳妇儿买首饰去了~~~嘿嘿,这番倒是做的对喽~~这女人嘛,就是用来疼的,越疼越讨好才越有滋味,啧啧~~,若兮姑娘你说是不?”
魏道长边说边小眼一眨一眨朝安若兮递来谄媚笑脸。
敢情你这老头对女人很是了解么?安若兮心里嘀咕着,顶好拿根针把这道士一张破嘴缝起来。因抬头见上官云轩脸色莫名,一时又觉可笑得紧,当下偏做婉约状应道:“呵呵,是,老道长说的极是。”
“恩哼,让魏伯取笑了。不过是路上看到,随意买些个回来罢了,算得上什么讨好?”上官云轩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容微微抽了抽,携了若兮的手就向门内走。
“嘿嘿,口是心非,贤侄你自小脸皮薄,如今这般大了还是老样子,想当初见个女孩儿还脸红个不行……”
魏清明心知肚明,吧唧着老嘴自顾自唠叨了半天,小眼睛一翻却见身旁早没了人,赶忙颠着老腿又贴了上来:“嘿嘿,贤侄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老道此行倒是有个好消息,前些日在山上研了一套针法,若是行得好,大约你这瞎眼的毛病却是很快便有得治了。走走走,咱去院里说。”
“呵呵,难为魏伯为小侄操了这许多年心,若果真如此,倒还真真是一大喜事。”上官云轩闻言清俊面容上腾开一道暖笑,口中语气却仍是淡漠如常,安若兮却分明察觉握在手上力道一紧。
正说着话,却见回廊处一道浅红色身影从北院姬夫人房里拐出,杏眸潋滟,盈盈碎步,却是今日身体不适留在府中的欣然。
这丫头几时与姬夫人亲近了?瞅着欣然一张小脸白里透着红,安若兮心下暗暗嘀咕。
“公子回来了。”见到众人,欣然忙恭敬福身施礼,因见安若兮望着自己,忙又柔声解释道:“前些日定制的衣裳方才过来了,夫人挑了几件,剩下的便让奴婢取了给少奶奶送来。”
安若兮这才见到欣然手中一搂衣服,忙咧嘴笑笑:“呵呵,倒是麻烦欣然了。左右你今日身体不适,欣明你替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