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曲涧磊不动声色地发问，“有什么说道？”
千禾闻言，表情怪异地看这家伙一眼，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些警惕。
然而下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生出一点莫名的信任来。
他思忖一下发话，“想知道这个答案……呵呵，你们跟数字魅影的人有接触吗？”
这已经是他能想像得到的、最考验能力的问题了。
曲涧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当然。”
“咦？”千禾是彻底地意外了，“真的接触过？”
“骗你做什么？”曲涧磊不以为意地反问，“跟他们接触过的人不少！”
“这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千禾抬手捏一捏自己的眉心。
“你们……跟至高之上说得上话？”
“这个也不难，”曲涧磊随口回答，“只要付得起代价，请数字魅影出手都不是问题。”
千禾沉默一阵，然后蓦地出声发问，“能引见吗？”
“可以，”曲涧磊毫不犹豫地回答，“问题在于，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千禾沉吟一阵，才试探着发问，“能量石矿的股份……够吗？”
“不够，”曲涧磊一摆手，很随意地回答，“他们手上的能量石矿，基本都是独享的。”
千禾闻言长出一口气，“合着你还真知道啊。”
“好了，”曲涧磊皱一皱眉，不耐烦地发话，“轮也轮到你回答了吧？”
千禾是真知道军事应用研究中心的秘密，但是一般情况下，他不可能泄露给别人。
不过对方既然接下了他的问题，表现出了很强的信息能力，他就不能再无视这个要求了。
说到底，秘密这东西，不是不能泄露，但是要泄露给值得泄密的人！
信息交换这种事，原本就是高层圈子获得信息的渠道之一。
关键在于，双方的实力要差不多才行。
所以他沉声回答，“那个军事应用研究中心……据说只是一个幌子。”
在他的信息情报中，神文会跟军方合作搞的研发，具体项目大多会下沉到军区。
而这个研究中心，只是在研究一些高端的理论。
说得好听一点是提纲挈领高屋建瓴，难听一点就是比较务虚——更难听则是嘴炮。
但是理论这个东西，也不能完全视为空话大话，该有的还是得有。
这涉及了体系的完善，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所以也不能说，这个研究中心一点都不重要。
千禾知道的是，因为这里是双重看守，所以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比如说灵石。”
“灵石？”曲涧磊听得眉头一扬，“很多吗？”
“这我哪里知道？”千禾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过据说，顶楼才是这栋建筑的最大机密。”
曲涧磊听得有点神往，好半天才感叹一句，“真恨不得去看一看。”
“劝你别想了，”千禾不以为意地表示，“一般的至高都没可能去十二层，何况是你！”
“没准将来我也能进阶至高，”曲涧磊的表现，有点像受了刺激，“十二层有啥？”
“那我是真说不准了，”千禾摇摇头，“不过据说，涉及帝国兴衰。”
“那就可能是……那个啊，”曲涧磊低声嘀咕一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哪个？”千禾闻言来兴趣了，他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自己实力不行，还偏偏喜欢惦记。
曲涧磊再次看向了他，加重了一点精神力的干扰，“有关于帝国前景猜测的信息吗？”
“前景猜测？好像没有，”千禾摇摇头，眼中有点茫然，“这说法似乎有点……熟悉？”
下一刻，他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神文会有个高手，好像真能算帝国的前景。”
曲涧磊不动声色地发问，“这高手叫什么？”
“他叫……”千禾一个激灵，猛地醒转了过来，“这个哪儿是我能说的？”
下一刻，他警惕地看了曲涧磊一眼，“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
“本来就是聊天，能做什么？”曲涧磊不动声色地回答，“信不过我，那就别聊了。”
“是吗？”千禾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在水塘边钓鱼，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
成绩确实有一点，千禾的战绩，甚至还超过了曲涧磊，不愧是随身携带钓具的人。
每当鱼上钩的时候，他脸上的欣喜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有那么开心。
所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钓鱼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