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缓缓看向她,开口了。
“但我是一个人。”我说了第一遍,语气平缓有礼貌。
“一个人。”我说了第二遍,将前面两个字重读。
“一个人。”我说了第叁遍,将最后一个字重读。
“我知道啊,我视力很好的。”
怎么回事。
明明是她有问题,为什么她的回答反而显得好像我脑子不太好。
“你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你不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在那边了吗。”她指了指左边。
我顺着看过去。
那是一面玻璃墙,墙后面是一只啮齿类动物,正趴在玻璃上对我们两个眨巴眼睛。
这面墙里外,人畜相隔。
我沉默良久。
约在内心敲了半分钟的木鱼,我成功忍住了吵架的欲望。
“很灵活的思维。”我克制地说。
“谢谢夸奖。”
她很得意地对我笑了一下,从那堆食物的山里拿——不,是掏——也不,挖出了一个包子。
对,挖出了一个包子。
并一面吃得很香,一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