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爷抬起手盖住他的眼睛,发了狠地折腾,韩墨骁被撞得滚到床下,他追下来继续问他:当没当真?
韩墨骁冷笑,打开雪白的大长腿重新把人盘住,一翻身坐在梁四爷身上,梁四爷抬手把他掀了下来,两人又跟打架似的缠斗一整夜。
一直到东方既白,梁四爷才把人放开,依然问:“当不当真?”
韩墨骁遍体紫痕,简直奄奄一息:“四爷留我一命,我当真还不行?”
梁四爷龙颜大怒,摔门而去。
韩墨骁疲惫至极,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昏昏沉沉睡了一长觉,醒来时房间里依旧只有韩院长一个,他熟门熟路地把自己收拾干净,换好衣服出了梁公馆。
天气已经很冷了,只差没有下雪,天上没有太阳,厚厚的云层裹着天幕,又闷又凉,刺骨的北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钻进衣领里,韩墨骁打了个哆嗦,扯着衣领走了一段路,拦到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
黄包车轻轻颠簸着,虽然罩了罩子,但风还是不断地往里灌,韩墨骁双手拢在袖子里缩着,只觉得冷,等下了车才想到大概生病了,自己摸了摸额头,又摸不出什么来。
回了院里,他叫柳芽给煮了一大壶姜汤喝了两碗,觉得身上暖和些了,等晚上睡觉睡到后半夜,终于发起高热来,第二天床都没起。
柳芽打了电话给他去香玉请假,又请了大夫来家里给他打吊瓶。
可这回也不知怎的,连着打了三天吊针都没见好转,依然时醒时昏沉,反反复复地烧着,喂他吃什么吐什么,人都瘦了一圈。
乔齐玉听说韩老师病了这么久,买了一堆补品来探病,岑栋不知怎么,也跟着来了。
“医生怎么说?”他问。
“说是重感冒,可感冒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呀,”柳芽皱着秀眉,“这都好几天了。”
“我们院长院长最讨厌去医院,”一旁的韩枫也是一脸焦急,“不许往那儿送。”
“那也不能就这么拖着,”乔齐玉见韩墨骁脸上血色全无,当即便道,“我们的车就在外面,把他抬上去,送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这……”韩枫看了柳芽一眼,欲言又止。
这两天他帮韩墨骁擦身,在他身上看到好多指痕和青红的印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留下来的,便把这事告诉了柳芽。
柳芽趁床边没有旁人偷偷掀开他的领子看了一眼,见除了那个带血的牙印,其他好像都是欢爱的痕迹,她之前去妓院给人送首饰见过,当下心里暗暗惊了半日,拉着韩枫小声警告这事儿谁都不许说,他们俩也要装作不知道,不能和院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