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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囚在海底(改造子宫)(1 / 1)

黑暗里,凌沉眯着眼睛昏昏沉沉地醒来,入目一片昏暗压抑。

被撞击的头部还在隐隐作痛,汗水从额角渗出。凌沉试探性地动了一下手臂,意识逐渐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张大床上。他的双腿被铁链分别锁在床尾的柱子上,脖子被项圈锁着,一根链子嵌在床头的栏杆中央,只有双手可以自由活动。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木板,空间完全不狭窄,却给人一种逼仄沉闷的感受。

就在今天,企业巨头的保险箱被黑客侵入盗窃机密,整个企业界的大佬们人心惶惶。他们在暗地里研究一项被禁止的兽人改造项目,在海洋深处的一所岛屿上,他们在那里建了一座研究所,试图以人的想法研究生物的思维。

一旦成功,他们就可以极大程度地去探究海底的奥秘,然后从中获取暴利。

凌沉是一位富豪的私生子,母亲生下他之后就死了,父亲想承认他的身份,不过奈何正妻性格强势,虽然默认凌沉的存在,但决不允许凌沉被家族接纳。

索性凌沉对这些并不在乎,利用家族允许范围内的权势生活也并不亏待自己。他喜欢游走于禁区边缘,所以深海也是他一向好奇的领域。

想法一旦滋生,凌沉毫不犹豫地开始对那个所谓的保险箱进行盗窃探访,而今天,他成功入侵保险箱,然后在回家的路上被打晕在地。

房门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面无表情的兽人。

凌沉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露出些许杀气,眉头紧缩地注视着进来的像人又像鲨鱼的生物。

类人鲨完全就是人的身体构造,但又没有摆脱鲨鱼的一些特征,比如说他们的牙齿赤裸地暴露在空气里,没有嘴唇,眼睛无法闭合,脑袋大的诡异,身上的肤色也是蓝灰色。

他们浑身赤裸着走到床边,走在前面的那个径直拿着一根注射剂一样的针管,一头扎进了凌沉的脖子后面,速度之快,压根没有反应的空间。

凌沉凛冽地注视类人鲨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沉沉审视着现在的情况。

凌沉刚刚就发现了,在类人鲨进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即使是不被锁住的也无法动弹。

针管上没有枕头,粗粗的管道毫不犹豫地插进脖子,凌沉咬牙沉闷地呼吸。

“这是催情的东西,五分钟后生效。海面上来的生物,待会让我们做一些开心的事情吧。”类人鲨没有感情地咧嘴笑着,大手毫不费力地撕开衬衫的扣子后便离开了,就像是完成指令一样。

身上不断传来燥热的感受,凌沉闭上眼睛粗喘,胸口处源源不断的慌乱传来,这让他很不舒服。

五分钟后,凌沉浑身都是汗。

章鱼无声地来到床前,门被迅速关上,与凌沉对视着。

章鱼的躯干庞大,触手上的口器黏腻地蠕动着,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滩腥臭的液体。此刻,一只触手正冰凉地从凌沉的裤脚里向上爬,慢慢的,终于到了他想到的地方。

“青涩。我喜欢。”章鱼的声音极其沙哑,像年迈的老人。

其他触手一拥而上,吸吮着衬衫遮盖下的红点。男人的身体非常漂亮,腰又细又白的同时富有力量感,肌肉紧致线条流畅。

章鱼恣意舔吸着胸口处的乳头,身下的身体颤抖着,神情却还是冷漠的,面无表情地呼吸,只有胸膛处大幅度的起伏才能看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为什么?”

凌沉的目光已经不能聚焦了,大脑的混乱让他既能清晰地感受到现在的情况,又混乱地无法动弹。

章鱼并不回答,不满地显露出密密麻麻的牙齿,一块舌头上赫然全是细密的小丫。他大口地咬住富有弹性的乳头,口水顺着男人起伏的身体向下流,章鱼左右开工,又伸出两只触手绕过男人的肩膀圈住,就像是拥抱圈进的姿势。触手就像小蛇一样,章鱼还有一只触手,张开里面只有舌头,伸进嘴巴里勾住凌沉同他亲吻。

“恶心。”凌沉的头向后倒,勾唇俯视着身上的章鱼。

他知道章鱼能听懂,他就是要让章鱼不痛快。

果然,章鱼变得凶狠起来,“你说什么?”

章鱼压抑着笑道:“只是稍微戏弄着舔了你的乳头,身体就已经浪荡成这幅德行,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恶心成什么样子了?”

凌沉的阴茎早就挺立在那,胸口处的酥麻导致阴茎不停地在向外吐水,身上的液体流的各处都是,床上早就湿得不能看。

凌沉冷笑道:“我现在受你摆布,当然你说什么都是什么。”

章鱼邪笑着化成人形,下身的触手多的可怕。凌沉一阵犯呕。

章鱼长得很丑,脸上的花斑遍布的紧密,身上的肥肉多的可以完美地和触手协调在一块。肚子上也是一大坨赘肉,肤色青黑得像坏死的猪肉。

“你比之前的人都要聪明,清楚自己的立场,你知道吗?这可保了你一命。”

一边说着,章鱼在后穴滑动良久的触手挺了进去,浅浅地摩擦着肉壁。从未被造访的后穴紧的要命,紧紧吸着那根触手。

“啊!”

凌沉的眼睛睁得很大,他大脑空白地看着灰暗的房顶,下身被侵犯的感受让他喘不过气来。

章鱼全身覆盖上凌沉的身体,大手撑在男人身体两侧,游刃有余地戳弄着男人的后穴,上面的两根触手也不停止吸吮。

“好痛。”凌沉失神地抓住腰旁的手,汗水已然遍布身体。他无意识张着嘴,被章鱼趁虚而入地亲吻,液体顺着嘴边滴在床单上。

“唔!”

章鱼吻技很好,凌沉呃呃啊啊地说不出话。

后穴的触手按压到了一块凸起,凌沉低低叫了一声,猛地攥紧章鱼的手,双腿蜷缩着想往回收。

“不”

“处子的香味。”章鱼面色混沌红润,色欲布满了脸上,他咧嘴满意地笑着。又用触手加快频率地捣着那一块凸起。

“你他妈!啊!不要,你,混账东西!不要嗯啊!”凌沉眉头紧蹙着,拼命压抑住呻吟。

章鱼舔着嘴,目光散漫地深深插了进去!

贯通到底。

“呃嗯!”凌沉猛地翻起身来,又重重砸回床上,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章鱼继续慢慢地显示出之前收缩的口器,蹭着内壁,一寸寸摸索出新的领域,在最深处频率极快地收缩,吸着内壁,打凿着新区域。

凌沉的身体在疯狂颤抖,那腿漂亮的长腿难耐地磨蹭,想要让触手出去,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快感。

“啊”黏腻的呻吟从他的唇缝间溢出,不经意间带上了哭腔。

章鱼忽然感受到手指有一阵湿意,那块正在探索的地方忽然变得湿漉漉的。

“不不要别再伸进去了,不要好热”

章鱼飞快地搅动着触手,按照自己对性的理解深深浅浅地玩着凌沉的下体,那地方的肉也跟着他的频率紧紧黏上了触手。章鱼顶了很久,专注地开垦着荒地,凌沉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无意识地死命抓紧章鱼的手,眼泪溢满了眼眶,压抑着呃呃啊啊地低低喘息。

章鱼的触手牢牢锁住男人的身体,一圈一圈地缠住男人的腿,把那双腿架在自己的身上。章鱼身上很滑,男人的双腿总是向下滑,章鱼只好腾出两只触手架住。

这双腿太漂亮了,又直又白,章鱼便一边架着一边又用另外闲着的一只触手拼命用力地啃咬着大腿根那一块的软肉。凌沉的胸口早就一片黏腻,两颗乳头被咬的颤颤挺立。

还有一根触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上下滑动着,像在舔舐着凌沉的脸。

“准备好了吗?”章鱼用手抚摸着凌沉的腹部。

“不要”凌沉早就意识模糊,听到问句便只重复这句话。

章鱼嘴角上扬着浅浅的弧度,一直在深处开垦的触手忽然喷涌着释放潮热的精液,一股一股的,足足持续了两分钟不停。

“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啊!不!好涨!!呃!!!痛呃!!”

“滚开!滚开啊啊啊啊!!”

身下传来的刺痛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情欲,凌沉抵住章鱼的胸口,血色一褪而尽,咬牙攥着床单,像鲤鱼打挺似的在床上痉挛。原本平坦的小腹一阵起伏,精液把肚子弄得小幅度地鼓了起来。

章鱼用嘴舔着凌沉射出的精液,双手抓住凌沉的手,十指交叉地,凑近凌沉的耳畔低哑着嗓音道:“别急,我还没开始呢。现在只是给你打造一块新地方。”

凌沉疼痛地流汗,猩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章鱼亲吻着凌沉的肚子,道:“普通人类的身体改造一块能孕育生命的子宫需要一会,也会很疼。但为了我们能有孩子,一切都值得。”

后穴里的液体是滚烫的温度,在里面游移着孕育一块新的子宫。它们没头绪的在里面乱动,躁动,然后触手牢牢地堵住甬道,使它们不能乱跑。

“生你妈”

凌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黑色的瞳孔像是无底深渊,他就那么看着章鱼。

章鱼把凌沉的双腿大扯开来,那里早已泛滥成灾。章鱼看了之后心情很愉快,对这话自然也不恼,笑着掰开凌沉的嘴巴伸进去搅动,然后亲吻。

“唔!”

章鱼用力掰着凌沉的嘴,把凌沉翻过身来按在床上,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吻着,颤抖着身体。大张着正渴望吮吸的口器在穴道里贪婪地转动,要命的让凌沉止不住地想要呻吟,小腹的疼痛和后穴的酸软一块袭来,最后全都被堵在嘴里变成唇舌搅动的水声和呼吸声。

章鱼大手温厚有力,搂着凌沉坐起来,贴在自己的怀里,只能靠在自己的怀里。凌沉的脊背贴在章鱼的怀里,是全然被掌控的姿势。

城堡埋藏于深海之下,富丽堂皇,却又被枷锁牢牢锁住。名为城堡,实为地牢,被囚禁在海底永不见天日,处处都是湿润、阴暗、遍布蜘蛛与蟾蜍。

墙壁上挂满了青绿色的粘液,滴滴答答,流入下水道里。这就像是海蛇的老巢一样,黏腻的液体都是它们爬过留下的痕迹。

不过在城堡里面并不是想象中被海水覆盖的模样,海水似乎被阻隔在一层看不见的膜外,只能围绕着城堡形成圈,里面的生物无法离开,外面的海水也无法渗入。这里和外面一样有空气,只是太过黏腻。

章鱼勾着凌沉红嫩的舌头吸吮,口水顺着下巴滴在章鱼的手上。这具身体简直让他爱不释手,无时无刻不想纠缠在一起。男人白玉似的身体被粗壮的触手勒出不少粉色的划痕,浑身黏腻腻的潮湿。

两具违和的身体此刻镶嵌成一体,章鱼肥硕的躯体压在男人的身上几乎要把他圈得喘不过气,只能任由触手同舌头交换唾液。

凌沉的阴茎早就射不出东西,被触手在尿道里伸进细丝,又颤颤立了起来,睾丸一阵阵地抽痛。

改造完成,章鱼能明显感受到湿润的深处形成了阻隔,原先触手待的地方前面被软肉拦在那里,子宫最终改造成功。触手顶了顶甬道深处细小软嫩的孔,不出所料地身下之人颤抖得像筛子。

“唔嗯!!!”

凌沉的身体大幅度地撞着反抗,章鱼抽出触手,把他平放在床上,埋藏在触手之中的阴茎这才露了出来,勃起的阴茎赫然是先前触手的两倍粗!

凌沉大口大口地呼吸,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只剩下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穴肉被操得可怜地试图收缩,一时间压根恢复不到紧闭的状态。可以明显地看见粘稠的液体争前恐后地涌出,大量粘白的液体流在大腿两边,被抽插得泛起淫荡的白沫,隐约能看见甬道内的嫩肉。

没一会黏腻的液体就沾满了两人相接的地方。

章鱼没给他缓缓的时间,强硬地按住凌沉的头发,掰开他的双腿,两根触手分别掰着凌沉的臀瓣,拉扯着穴口,章鱼慢慢把阴茎对准,尝试顶弄抵进去。但凌沉身体抖得厉害,推着章鱼的肩膀抗拒,所以连仅仅一个龟头也放不进去。

凌沉双腿向后缩,身体扭动着挣扎,带动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封闭的房间里。

他按住章鱼的头,试图阻止什么。

“疯了吗怎么可能、进去”

章鱼光是一个龟头就比媚肉外翻的小穴要大上一圈,穴口被先前顶弄早就红肿的要命,轻轻一碰都会战栗半天。章鱼皱眉不悦地换了个办法,一边用触手插进去顶着操,再拿出来换阴茎,两个交替戳弄,又是顶弄了许多下才堪堪费力地捅了进去。

凌沉倒吸着发出些微的哭腔。

章鱼大手掐着凌沉的腰侧,进去之后便是畅通无阻地抽插。章鱼的力气和精力是无限的,每一次都顶到宫口前面,阴茎的顶部在深深浅浅中缓慢地敲打宫口,故意玩似的浅浅顶进宫口前面,受到阻力又毫不犹豫地推出去,然后再次不停歇地奸淫着那一小块子宫口。

凌沉的奶头被扯得全然没有之前平坦,凸起的乳头跟着顶操的幅度抖着那一块的肌肉,章鱼还伸出一只触手蹂躏地挤压,玩海绵一样又捏又掐。

章鱼冲刺了百来下,仰着头舒爽地嘶吼,打桩似的顶胯啪啪啪啪地插着穴肉,大量的淫水被一出一进中从缝隙向外流淌。

凌沉从来没有这样失神过。

浑身沾满液体和汗水,额前的碎发湿润地下垂,他的嗓子早就沙哑不堪,只能发出求救似的粗喘。

“啊嗯哈啊啊啊呃啊哈、呜唔、嗯”

他的皮肤很白,手腕上的血管青紫色的都能看清,触手搅动着凌沉的舌头,使他发不出有意义的音节,只能拼命地吞咽他们纠缠的口水。

在地面上,他即使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仍然是别人高不可攀的存在。没有人敢对他做这种事。

他胆子也大,就像是天生魂魄缺了什么似的,他对于一切未知的事物几乎从来没有过激烈的情绪起伏,他从来不会害怕,哪怕是失手杀了领养自己的舅舅后,血淋淋的惨状在黑夜里显得阴森可怖,但他依旧很平静地离开那里,冷静地面对警察的盘问,然后完美抽身。

在章鱼进来的时候,他甚至有些诡异地期待。

凌沉无所谓章鱼想做什么,他鱼,想起破译那些资料里的信息,他清晰地记得那页巨型章鱼的图片。图片里的章鱼身长数十米,在深海里,浑身散发着青黑色的幽暗的光。

那种形态,漂亮极了。

肉棒的的抽动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显得暧昧。原先淡然的眸子早被情欲侵占,凌沉的眉毛紧紧锁着,嘴巴抿得很紧,汗水从鬓角滑落,模样看上去很痛苦。

凌沉想闭紧牙关,但气音总是从嗓子里溢出。

章鱼凶悍的性器硬邦邦地埋在湿濡的肉洞里,龟头摩擦推搡着宫口,挤压着那点狭窄的空间,在空荡的房间里发出仄仄的水声。

“呃啊、啊嗯”

凌沉跪趴在床上浑身酸涩无力,眼睛弥漫的雾气溢出生理盐水。

章鱼快按捺不住了,将男人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压着大腿沉沉覆盖上来,只撞了两下就猛地撞开宫口挺了进去!

粗硬的阴茎畅通无阻地冲破隔膜,凌沉张大着嘴巴,却发不出音节,淫水从嘴角色情地流淌出来,强烈的被侵犯感,裹挟着酸涩的情欲奔涌冲上大脑。

凌沉慌乱地搂紧章鱼的肩膀,肉壁和性器严丝合缝地摩擦,他能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渗出温热潮湿的液体,肉穴瞬间痉挛搅紧着阴茎,浑身颤抖,压抑不住地急速呼吸,“嗯啊、啊啊啊!!好痛!嗯呃啊啊!!”

在章鱼越插越深的性器里,乳白色的液体从肉缝里一点一点地挤压流出。

凌沉不可置信地摇头,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甚至能感受到身穴肉里和性器纠缠的褶皱。每一下摩擦都在他的神经上跳跃,像电流一样。酸胀肿涨的失禁感让他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唇喘息,一下又一下,反复被贯穿奸淫。

章鱼被带到了胸前,毫不客气地嘬着送到嘴边的红缨,用力吸着,啃咬着,口水布满了这一片风景。

凌沉被章鱼搂紧怀里交换唾液亲吻,带着哭腔呜咽。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完全被侵犯了,而且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潮红褪去,凌沉的眼底恢复晦涩的清明,却仍然无法控制地被操得嗯嗯啊啊喘。

凌沉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只是恍惚失神,适应着狰狞的性器呻吟。

章鱼着迷地舔去凌沉嘴边的液体,然后伸进嘴巴里吮吸着红艳的舌头。章鱼的口水实在过分粘稠,凌沉想呕,又被掐着咕咚咕咚地吞咽。

阴茎反复地在子宫里作乱,啪啪的撞击下原本白皙紧绷的臀部早变得发红,黏腻的液体被无意间带动着拉扯出透明的丝线,章鱼越插越快。

又是抽插了近半个小时,章鱼抚摸着凌沉的脸,猛地一挺进,两人都发出一阵嘶吼。

“呃!啊、啊啊不要、啊嗯、出去!嗯啊啊!好涨、啊嗯!好涨、嗯啊!!”

凌沉抓紧了床单,原本平整的床单早被扯得不成样子,狰狞的青筋遍布额头和手臂,汗水滴答滑落,和淫水渗在一块,男人声音不受控地变调到女人似的呻吟。

“嗯、嗯啊,哈!嗯哼哼呜啊啊啊、呃嗯嗯嗯”

一股黏腻浑浊的腥液从阴茎里喷射出来,深深射进了花心里。章鱼放心地在里面产卵,滑溜溜的卵产在暖巢深处,凌沉按着章鱼的大腿向后仰,被章鱼的触手拽着固定在那里,就像离开水里的鱼,毫无生命力地垂死挣扎。

章鱼足足射精了十五分钟,卵液逐渐胀满了整个子宫,凌沉倒在床上,痛苦地感受着自己的肚子一点点被撑大,小腹隆起了夸张的幅度,一股股的精液不断输送新的卵子,挤在子宫里撑涨着,没有一丝空隙。

凌沉的身体止不住的抽搐,浑身颤抖,失神恍惚地任由章鱼以完全圈禁的野兽交合姿态侵占自己,在章鱼的身下婉转承欢。

“呃!这是什么嗯啊啊你”

黏腻的丝丝血水混杂着先前射进的精液汩汩顺着腿根流淌下来,以便使子宫里只保留卵液,给那些小章鱼提供最温暖合适的母体。

章鱼的性器缓慢地从子宫里退出,男人搭在床边的手用力攥紧着,布满青筋的手腕抓紧,又绝望地松开。

凌沉倒在床上,大汗淋漓,神情恍惚,带着点茫然。

药效早在子宫改造完成后便消了下去,之后的都是情欲卷席的无措。

汗水浸透身上破败的衬衫,裤子早就扯烂了掉在床上。凌沉的脖颈处布满豆大的汗水,从打湿的头发里滑落,流进湿透了的衬衫里,显得身体潮湿又疲惫,就像刚分娩完一样。

当手轻轻覆盖在肚子上,皮肤下传来微弱跳动的动静,凌沉终于滋生出几许恐惧慌乱的情绪,难以接受地摇头昏死过去。

在意识朦胧之际,凌沉想起当年血淋淋的、完整的回忆画面。是十年前他鱼触手的游动下泛起一阵阵细小的波澜,顺着穴口渗进些许。

触手一边按着凌沉的肩膀把他的后背牢牢地锁靠在墙壁上,一边把这双修长白皙的长腿掰成大大的,这个姿势可以完整全面地赤裸地向章鱼展示出身下的肉唇。

触手里延伸出细细的丝线,轻轻钻进宫口访问一个个透明外膜包裹下的章鱼卵。透过薄薄的一层外膜,触手可以很容易感受到里面被包裹着的,一粒一粒的米粒般大小的小卵。大卵与大卵之间有粘液保护着,以防外膜破裂。

单个的大卵足足有成年男性的巴掌那样大小,他射了足足五个大卵进去。触手在水里游动的速度非常快,毫不掩饰地表达心情的喜悦,抚摸他的宝宝们。

章鱼看向凌沉的脸,抚爱地低头,黏腻地伸舌一下下钻进闭合的唇里亲吻,想要一块分享高兴。

凌沉是硬生生被刺激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看见章鱼已经变换成了奇丑无比的兽人形态,那双凸起的眼睛贴在他的大腿上,下面的漏斗管正钻进子宫里喷水。

一只触手向下扒着穴口以防闭合,而那漏斗管正钻进宫口那向里面的卵巢喷水,细腻的水流挨个冲洗着章鱼卵上的液体,黏腻腥臭的液体被干净的水流冲刷,顺着湿润的甬道向外流出,就像尿尿一样。

凌沉难堪地捂住肚子,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压抑着酸胀的疼痛,偏过头去大幅度地喘息着,但这样并不能减轻分毫涨痛感,只能聊作分散注意力。

他喘着粗气低低骂道:“啊、嗯嗯你这个畜生啊、畜生!”

“出去啊嗯、嗯要裂开了、你个、畜生!啊、好痛不要、啊嗯、嗯”

畜生就是畜生,永远只知道性交!

凌沉难耐地咬住右手腕,心下一阵烦乱。分开拉扯到极限的双腿逃避似的试图合拢,被触手拉扯着不断失败,只能挣扎着向后缩,又被拉回来,想要合拢,又被更大幅度地扯开,如此反复。

每个章鱼在产卵后都会寸步不离地守护它的章鱼卵,会不停地用触手抚摸它的宝宝,用漏斗喷水挨个冲洗,直到章鱼孵化出来。

而受卵之后的母体会在孵育完成后死亡。大量的解剖实验证明,在章鱼的眼窝后面的一对腺体上。这对腺体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分泌一种“死亡激素”,导致章鱼自身死亡。凌沉不确定自己是否也会被所谓“死亡激素”影响到,他毕竟不是雌性章鱼,但心底对此也不免有些说不清的抵触,对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感到焦躁心烦。

而现在,雌章鱼的工作已然全被这条又丑又老的畜生做了,甚至完全不考虑这具人类的身体能否撑得住这样强度的性爱。

章鱼嫌弃凌沉太过吵闹,抽动着一根触手拨开凌沉的右手腕就往他的嘴里塞进去,搅动着交换唾液。另一根空闲的触手紧跟着缠上右手腕,轻轻舔舐着手腕上被咬出血的伤口。

“唔呜、嗯嗯啊唔嗯嗯、嗯呜呜、嗯、嗯”

屋内的水流在不被注意到的时候自动交替换上了新的水源,章鱼勤勤恳恳地把这具地面上来的生物身体清洗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这里没有阳光,仿佛时间不会流逝的漫长。

凌沉被章鱼圈在怀里疲惫地入睡。

梦里,他意识不清地在深海里浮沉,缓慢地下落。接着海水一阵翻涌,凌沉的视线很模糊,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把自己稳稳地圈在怀中,带着他上浮。他隐约看见了环抱住自己的触手上,吸盘正散发着淡淡的幽深的浅蓝色光圈。

那是一条身形庞大到可以凭借绝对力量缠住蓝鲸的巨型章鱼。

无比庞大、非常漂亮,那怀抱很柔软,很安全,很让他依赖。

光,越来越清晰。

在光影下,森黑色的海水包裹着章鱼,带着他浮出海面,而海面上却是暴雨天。怒海咆哮,巨浪翻滚,波涛汹涌。

海水一阵一阵扑向自己,章鱼看清凌沉快要靠岸后转身潜入海底。

巨大的慌乱感侵占了大脑,凌沉恐惧地回头,想要伸手触碰章鱼的身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海浪带的越来越远。

凌沉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选择沉入海底。

凌沉依旧被锁在床上,铁链的长度不短,至少可以让他在这间密闭空间内自由活动。一层不算薄的被褥覆盖住凌沉赤裸的身体,也勉强提供了温度。

这里的空气太过阴冷,章鱼担心来自海面的身体会受到低温损伤,于是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许多这里原先没有的东西,全都堆在卧室里的木板上。

凌沉醒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入目依旧是熟悉的密闭灰色的屋顶,四面都无法看见外面的水泥墙,只有房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他赤裸着身体撑床缓慢起身,抚摸鼓起的肚皮沉默良久。肚皮紧绷绷的,里面正孕育生命。

这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对此极度抵触。

房间内没有光源,只有外面墙壁上正在燃烧的煤油灯提供光亮。从外面的视角来看,凌沉背对着房门看不清脸上的情绪,赤裸在外的脊背挺直,是几乎所有生物鱼准备的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能稍微盖住将近女人怀孕五个月左右的肚子,幸而先前肩宽腰细的身材,以至于现在穿上衣服之后肚子也不那么明显。

昏黄的灯光透过房门中央的透明玻璃窗,半遮半挡地映在凌沉的脸上,将那冷峻的眼窝隐没在黑暗里。他晃了晃脚上的铁铐,没有半点表情,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被打成结的铁链,终于忍不住似的嘴角上扬,淡淡地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单纯觉得无奈好笑。

这是一根长长的铁铐脚镣,但是显然章鱼或者说是类人鲨不会使用,反而把本应该锁在脚腕上的铁铐圈丢在一旁耷拉着,而用最原始直接的打结的方式,直接绑在凌沉的脚腕上。

脖子上的锁链早在做爱的时候被章鱼拆了,凌沉没怎么费力就解开了脚镣,活动着身体打开房门向外走去,完全忽视笔直地站在门两旁的类人鲨。

类人鲨的视线跟在凌沉身后移动,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另一只类人鲨僵硬地拧着脑袋看向自己的伙伴,然后镇定自若地说:“他就让我们守在外面,没说过让不让他出来。”

类人鲨点点头,“是的,他是那么说的。”

过了几秒,类人鲨又问:“那他那句‘给我守好了’,是什么意思?”

另一只类人鲨斩钉截铁道:“没事,我们就在这站好了就行。”

凌沉没搭理这脑残的对话,径直走到视野更开阔的地方。

他对那一阵刺向颈后的针管还很介怀,即使是现在,他的脖子后面还有血窟窿的印,他心情本就不算好,章鱼此刻也不在这里,所以便把厌恶的情绪全丢到了类人鲨身上。

这里像是被遗弃许多年的中世纪古堡,只是内部区域更宏大广阔,远比一般的古堡大,就目前可见区域太推算,起码有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更奇怪的是,角落里堆满了许多报废的机器,科研工作台。

深灰色的墙壁上布满裂纹,时间留下过许多霉烂的痕迹。

铁窗上出现不少红褐色的铁锈,浅色窗帘松松垮垮地挂在二楼走廊房间外,窗户上的玻璃碎片零星几个还附着在上面,显然是碎裂了的。因为不封闭,所以完全不隔音,地面上鱿鱼爬行的动静和滴落的水声都能够听得清楚。

凌沉可以断定这是一座遗弃在海底的古堡,而且被后来科研人员开发过当成深海研究基地。不过至于为什么又被荒废掉,不得而知。

自从离开房间之后,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一直在心底翻涌,碎裂的记忆不断在大脑里闪烁,模糊的、凌乱的。好像他曾经来过类似的地方,如此熟悉,如此真切。可画面总是在几张毫无意义的图片中来回切放,对于更进一步的信息就好像被加密阻隔在外,他依旧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凌沉的头疼得厉害,双手锤着脑袋试图停止记忆的撕扯,虽然都是徒劳无功。或许是因为感应到了母体的疼痛,就连肚子里的那堆东西也开始蠕动起来。

凌沉靠在栏杆上闷哼着喘气,摇摇欲坠,慢慢脱力地跪坐在地面上,路过的蜘蛛爬到他的脚骨上,停顿没几秒钟又自顾自向前爬行离开。

在深海里觅食的章鱼感受到了母体的衰弱,立刻停止了原本耐心的缠绕,猛地发力,鲨鱼的身体在一瞬间被扭断成两半,缓缓向下沉没。章鱼放弃了捕猎到手的食物,快速游回被透明空气层圈在其中的古堡里。

而在他穿过空气层的那一瞬间,章鱼的身体急剧缩小,变成了仅仅只有本体一根触手大小的章鱼形态,但对于人的躯体来说,进入空气层后的章鱼身体大小仍然不可小觑。

凌沉的手仅仅握住生锈的栏杆,拧眉虚弱地轻声问道:“你在吗章鱼?”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章鱼从背后环住凌沉的身体,伸出一根触手穿过松垮的上衣下摆,贴放在肚皮上安抚。

凌沉没空去好奇章鱼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只极力忍耐着大脑和小腹传来的疼痛。章鱼的安抚很有效,慢慢的,那些痛感逐渐消退。

过了一会,章鱼道:“他们饿了而已。我给你准备好放在木板上的东西你没吃吗?”

章鱼变成兽人的模样抱起凌沉向房间内走去,路过门口的两只类人鲨时,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两只类人鲨登时冷汗直流,莫名地心虚。

凌沉想起在木板的角落里,确实放着几包输液袋一样的东西,淡紫色的,里面的液体上还留存着密密麻麻的气泡,光是想想凌沉就快吐了。

“你让我吃那些东西?”

章鱼困惑不解,“不是给你给谁?营养包,足够给你提供行动的能量。就是给你吃的,我们又用不着那些不好搞的玩意。”

“你昏睡了整整二十个小时,加上我们之前的交配,一共二十六个小时。怎么,难道你一点都没吃?”

凌沉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推开章鱼坐在床上。

“那种东西怎么吃?”

章鱼懂了,点头道:“好办。”

他伸出一根触手,吸盘随意一咬就把营养包撕破了一个小口,递到凌沉嘴边,“可以了。”

凌沉无声地盯着章鱼的手看,微微皱着眉接过营养包,强忍着恶心抬头喝下了一大口。

“唔!”

凌沉没忍住,紧迫地想吐,咳嗽着把已经咽到喉咙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喉咙里散发着酸臭味的液体,比触手上的粘液味道还要强烈几倍,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他本能地产生巨大的排斥,反胃地想吐。

章鱼想起做爱的时候凌沉连触手上的粘液都能吞咽,这种东西有什么喝不了的?

“能不能接受也就它了,这是你唯一能吃的东西。除非你想死。”

章鱼胡乱掐起凌沉的脖子,一股脑地把营养包往嘴里挤了一半,然后亲上凌沉的嘴就吐了进去。怀里的人反应无比强烈,推搡着想吐出去,又被嘴里搅乱的舌头堵了回去。章鱼没耐心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方面上浪费时间,干脆用舌尖深深抵着营养液怼到那人的喉咙里。

“唔呜!咳、咳咳!”

强烈的窒息感让凌沉大张着嘴巴想要呼吸,趁此那一股营养液全都顺着喉咙咽了下去。苦涩恶心的口感和味道刺激的胃里一阵翻涌,眼角都渗出几滴生理盐水。

章鱼没给他时间反应,直接趁热打铁地把最后一半的营养液,继续如法炮制,灌进了凌沉的嘴里。

凌沉哪禁得住这样的刺激,很快就想呕出来。

章鱼毫不犹豫地堵住那张嘴,直到最后一点营养液都被大口大口地吞咽进去。

几乎要无法呼吸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凌沉,他抵在章鱼的身上想要推开他,章鱼索性直接按住凌沉的后脑勺,舌头扫着口腔,把能搜刮到的营养液全都尽数送到舌根处,让他被迫咽下最后的液体。

最后又勾着凌沉的舌头交换一阵唾液,才满意地松开钳制住的身体。

凌沉脱力地倒回床上,胸口幅度夸张地起伏,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频繁地咳嗽和干呕,脸色早被折腾地,憋得通红。

“至于吗?这不就喝完了。”

章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在乎凌沉的反应。

他俯视了好一会床上之人的狼狈模样,只觉得从岸上随便抢来的衣服果然非常适合给他穿。这里的生物都是赤裸的,但潜意识里告诉他,凌沉不能同他们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种想法为什么会出现,章鱼也懒得去思考,直接照做就完了。现在看来这想法果然不错。

想到了什么,章鱼伸出触手撩起凌沉的上衣。穿上黑色的衣服后,凌沉本就瘦的腰这下从肚子上看就更不明显。只是原本的腹肌变得软了很多,除了射精那天能清晰地看出小腹隆起的过程,现在倒在床上的模样倒反而不那么直观了。

章鱼直接脱下凌沉穿上没多久的裤子,伸出一根触手戳弄已经闭合的地方,浮躁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宝宝们现在的情况。

章鱼把凌沉的上衣推到胸口上面,伸出舌头舔吸着那一粒乳尖。口水没几秒钟就把胸口弄得湿润不已,下身也同时被触手钻了一点进去。触手也不急着毫无章法地乱捅进去,顶端的粘液分泌较快,触手带着润滑的液体滋润着已经闭上的地方,在肠道的入口那里细细戳弄,黏腻腻的,逐渐那里就变得进出顺利,然后才进一步更深地扩张。

凌沉的脸色陡然变得很差,他的手臂抵在床上,死死地盯着章鱼的脸,难以启齿道:“你又要??!”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凌沉完全不敢相信章鱼会那么快地再次想要做爱。

他知道在发情期的生物会不断地在期间内发情交配繁衍,但上一次已经足足射了那么久,而中间也间隔了一天,他以为章鱼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何况他才刚醒!

章鱼没理会凌沉,伸手抚摸上已经变得湿润的下体,在翕动的穴肉那里摩挲,食指和中指在褶皱周围滑动。他没怎么留恋,紧接着就在触手旁边探进食指和中指插进去挑逗。

粗糙的触感几乎让紧致的甬道立刻缴了上来,湿哒哒地吸吮着插进体内的东西,温热地缩着手指。

原本章鱼是没有交配之意的,只是这具母体过分漂亮诱人,再加上他的精力在休息之后已经获得恢复,况且方才和猎物的对抗他忽然离开,导致他的精力没有被纾解,此刻就自然想要发泄在交媾上。

触手的润滑非常迅速,很快里面就湿润无比,水声被搅乱出黏糊的动静。

章鱼伸出三根手指进去玩弄,被紧紧包裹的潮湿感让章鱼想起之前交配完成的情形。他想起这具身体的肚子里正在孵育他们的宝宝,便心情愉悦满意。

“呃嗯!!”

章鱼只用手指在甬道里进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牵扯出黏腻的肠液。章鱼的手上都挂满了液体,他涂在阴囊上捏着玩,又按回去,在穴口处不厌其烦地扣弄。

他的拇指打着圈,在外围触手伸缩带出的媚肉那里轻轻地滑动,又加重力气按捏,心情不错滴感受到身下的身体在蜷缩着颤抖。

凌沉偏过头去闭紧双眼,长长的睫毛颤颤地。

“嗯!哈啊、你满脑子只知道、的、唔畜生”

凌沉的阴茎被刺激地站了起来,触手灵敏地缠绕在上面,上下撸动。

章鱼挤在凌沉的两腿中央,换上硬的不成样子的性器,怼在入口处摩擦,章鱼握住性器的顶端,只留出龟头的地方,抵在穴口出浅浅又快速地打圈,每次只插进去龟头那一块的地方,进进出出,给凌沉足够多的时间适应。

“喂!不是这个!畜生、嗯这个、不行!”

已经尝试过章鱼性器尺寸的凌沉下意识想逃避,又被紧紧困在身下。

触手紧紧锁住凌沉的胯部,章鱼的双手按在凌沉的乳头上拨弄,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挤进穴肉里。

“等等、不要等等!呃、嗯!!”

章鱼在做爱的时候从来不听凌沉的话,好像自动过滤了一样,脑海里只知道凌沉在叫,但是完全听不见声音的内容,只能从动作上理解凌沉对这件事的抗拒。

而他不喜欢抗拒。

“你不要再试图反抗我,我会生气。而你打不过我。”

章鱼如实说道。他稍微用了点劲,掐在跨部的触手都在捏紧用力。狰狞的性器总算挺了进去,并且稳固地停在宫口前面,以防插进去损伤那些正在孵化的卵。

“哈啊!嗯!”

凌沉被顶撞得短暂失声,泪水从紧闭的眼睛里渗出几滴,身上已然渗满了情欲的汗水。

性器把褶皱都撑平了,章鱼俯下身来,掐着凌沉挺直劲瘦的腰侧,这才真正开始大力地发泄情欲操干着。

“唔、嗯啊啊!!!呃嗯、啊、啊、啊嗯!!”

“哼嗯啊啊哼、唔呜呜、啊、嗯嗯嗯嗯”

凌沉每一句的尾调都失控地上扬着,他越想压抑呻吟,发出的声音就越是淫媚悦耳。

这次也会射精那么久吗?

凌沉痛苦地想着。

章鱼完全没有感受到凌沉对性爱的抗拒,或者说他根本无所谓他的抗拒。

肉壁紧紧贴在粗硬的阴茎上面,凌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阴茎上的青筋与身体的摩擦。章鱼每次都长驱直入插进最深处,不断地撞击宫口。偶尔会插进去一点,也只是一点,这样就更是磨人。章鱼每次都能很好地把握分寸,控制着阴茎不插进子宫里碰到那些卵膜。

但反复地在宫口那里摩擦,几乎快让凌沉疯了。凌沉早就受不了射了出来,可章鱼没有给他缓缓的空隙,只仍然在种种地挺进,操到宫口。

“啊嗯、嗯嗯啊哈嗯、嗯哈啊、啊”

凌沉控制不住地媚叫,又不合时宜地想到门口也许那两只类人鲨还在。

被摩擦的子宫口开始发痒,得不到满足,他的身体也变得止不住地战栗,脚趾拼命地蜷缩。

莫名的耻辱蔓延在心口,而身体同时在一步步沉沦在欲望里,两种感受几乎要刺激得他精神涣散起来。

无异于折磨。

他想要侧过身体躲避,又被强硬地拉扯回来。章鱼有些不耐地用触手把他的双手也用手铐锁在头顶上面。

凌沉费力地、并且故意地反抗触手的按压,红着脸低声骂出声来。

“操、你妈的,畜生!我、啊让你别再玩了!”

“唔嗯嗯!畜生!哈啊嗯!”

他平日连说话都极少,更别说骂人,此刻却像无师自通似的满脑袋“傻逼、畜生、操你妈的”之类的脏话。但他也只能想到这些了,毕竟他没什么骂人的词汇量。

章鱼一直觉得凌沉的声音嘈杂,现在也不例外。

他收回触手,直接把那双长腿架在自己腰上,双手撑在凌沉脑袋两边,深深地看了凌沉一眼,肆意浏览着这具像陶瓷一样细腻雪白、没有瑕疵的身体。

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他把那双长腿压得分得很开,凌沉被按在头顶的束缚住的双手,此刻抵在章鱼的肩膀上,又被章鱼压回去,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合,性器又重新被重重顶回穴眼里。

凌沉无法忍受地摩擦着双腿,想要合拢,却被章鱼的腰挡住了,于是他只能用双腿紧紧夹住章鱼的身体,无意识地向前蹭着身体。

可这样就导致章鱼更方便抽插的动作。

章鱼趁此再伸入一根细小的触手,窸窸窣窣地钻进子宫里。他能够感受到里面的卵液正在健康地吸收营养,还在极其不明显的在膜内缓慢蠕动,似乎在回应章鱼的探访。

章鱼称心如意地压着凌沉亲吻,满意于凌沉的身体和卵液如此的适配,奖励似的更卖力地在肠壁里抽插。

凌沉的宫口被一下又一下刺激,终于崩溃似的,喷水一样流出大量淫水。

凌沉带着哭腔,拖着嗓子呻吟。

“唔呜、嗯嗯!出去!嗯呜、呜嗯你出去啊啊!!”

“啊哼嗯呃嗯、哈啊出去”

凌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大量的淫水混杂着粘液,在频率极高的交合中,从他的身后被挤了出去,然后黏黏地流到两腿之间。

不断地流出。

而身下早已湿的一塌糊涂,淫靡不堪。

凌沉酸软地倒回床上,章鱼搂住凌沉的脖子往下拉,他凑近观看怀中人脸上潮红的模样,怜爱地抚摸着凌沉的脸。

“凌沉,你真的很漂亮。”

章鱼倾身勾缠上凌沉嫣红的舌头亲吻。

唇液交缠,凌沉吞咽下一次又一次两人的唾液。

凌沉没有空余的思绪去疑惑章鱼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只能不断地发出被挤压出来的低吟。

“嗯哈啊”

章鱼把凌沉翻过身来,让他跪趴在床上又插了足足两个钟头,最后凌沉的大腿都在颤抖,章鱼终于在肠壁里射出浓郁的精液。

索性这次没有射出卵液在子宫里。

他让凌沉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才解开镣铐抱着他去浴室,用触手伸进去做日行清理。

章鱼忽然开口说道:“你里面怎么湿得这么厉害。”

凌沉则死气沉沉地注视着章鱼,满脑子只有“畜生”这个称呼。

入睡前章鱼才发现凌沉的膝盖被磕红了一大片,他圈住怀里熟睡之人默默思考良久。

鱼不知从哪就拉回了一张柔软舒适地床垫换上。

“海”

“海斯”

“如何?”

“我知道章鱼先生”

“我真的可以吗?”

稚嫩的音色在脑海里回荡着杂乱的音节,他们组合在一起,断断续续不断循环,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知不觉间,凌沉已经被困在深海里长达一月有余。在这一个月里总会有许多零散的画面频繁地出现在梦里,冲撞一样、竞赛一样,争前恐后地钻进他的梦里。在之前的二十年里,凌沉极少做梦,即使有,醒来后也都忘了。但这次不同,梦里的主角无非是他和章鱼,他们或是亲密地相处,或是呢喃耳语,就像是已经认识熟悉彼此许多年。但凌沉明确记得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章鱼,鱼每日的卵子检查,只是对于自己怀孕了这件事,而且还是章鱼的卵,也就是说以后总有一天甚至极有可能就在这两个月,他会分娩,会生出一堆数不清的小章鱼这件事他依旧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又能怎么办?

凌沉试过把他们全都掐死在肚子里,可想法刚滋生还未实践,他就被章鱼圈住,被警告,被做到数不清多少次昏过去,求饶也没用。

在“接受”这里的一切之后,凌沉终于发现了,这里其实是一座海底囚笼。

那天他站在有数十米高的被锁链封住的门下面,看着外面一圈圈巨形黑色锁链虚虚围绕住这座古堡,就像是做梦一样。古堡里的色调是深绿、灰色,而海底是幽深无光的一片黑暗,只有零星几点鱼兽身体散发着或是红色或是蓝绿色的光。而这点微弱的光,只陡然增加了不可见的深度。海面变得更加遥远,从各处传来的声音犹如地狱发出的低声念咒,仔细辨别后才发现这声音来自于深海猛兽游动时发出的鸣叫。

深渊,不过如此。

从心底弥漫出的淡淡的不安,浮上心头后盘踞扎根,此刻人类的身体显得何其渺小。

怎么可能?这里为什么会存在,他为什么可以在海底呼吸?他为什么不被海水触碰到?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凌沉恍然顿悟,自从鱼的存在?这不对,这是被强加来的思维还是其他什么。那么他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死在这里吗?

凌沉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罕见的,后背被汗水打湿了,寒意开始从脚底蔓延,他眉头紧缩着试图让大脑清明。可是毫无例外的,他的大脑在开始想明白了某些事情之后,又陷入泥潭里。

直到身体又一阵头晕目眩,在摔倒之前,被章鱼又一次抱回房间用铁链拴住。

章鱼只是把铁链松松垮垮地系在凌沉的身上,知道凌沉喜欢离开房间后,他也只是把铁链弄得更松了些,依旧不上锁。凌沉多少也能看出来章鱼没有囚禁他的意思,但至于为什么仍然不厌其烦地用这这个锁住他,他不明白,也不愿去思考了。

此时此刻,这里的一切让他无比嫌恶生恨。

海上的天气此刻暗沉阴郁,临近太阳西落,天边显示出异样的血红色。

研究站里的空气低到十摄氏度,琼洁从电脑前移开位子。

“对海瑞斯章鱼的监控数据这个月一直在发生波动,他的情绪已经超出了正常稳定值,我们需要进行一次下潜对海瑞斯进行全面检查。”

布莱克扫视着最近一周内的数据分析显示屏,上面传来的监测数据显示,海瑞斯情绪波动的峰值明显要比上个月超出将近二分之一的幅度。

布莱克问道:“发生这样情况,你们推测的原因是什么?”

“谁知道?这几年来海瑞斯的数据一直都很稳定,再加上他现在的体型太过庞大,我们还没有找到再对他展开研究的合适时机,除了每两个月固定从海瑞斯身上提取ariocis能源之外,它一直很听话地只在太平洋底活动。谁知道海底发生了什么。”

琼洁开玩笑道:“他们也有人猜测说,会不会是有别的私人潜艇下潜时发现了海瑞斯也说不准。万一我们的雷达真的坏了呢?既然我们这边接收的数据,是没有其他潜艇出现在这片区域,也没有其他异常,那为什么海瑞斯情绪波动异常?难道他的身体快要被消耗殆尽了?更不可能,我们上个月才检测过,他身体里的能量还足够我们提取研究五百年都不止。”

布莱克的脸色非常难看,对这话相当不赞同。

“你这种态度是应该的吗?不要进行这种荒谬的猜论,这绝对不可能!何况现在除了我们,谁有这种设备下潜到那种深度?”

琼洁本想说,你这么抵触做什么,现在海底生物都变异成什么样了,这种假设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但转念一想,和这种总是莫名自信又不接受别人想法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和他深入讨论下去的呢,讨论到最后除了被全盘否定,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果,便换了个话题聊。

“哎,布莱克,你知道老板的儿子失踪了吗?”

“那个疯小子?”

想起多年前的很多事情,琼洁的眼睛里露出鲜亮的光来,“是的,是他。很巧的是,他也刚好失踪一个月左右。我觉得”

“我大胆地猜测,也许他就在深海,也说不准呢?他一向喜欢研究深海,再加上现在那里还有他喜欢的海瑞斯。”

布莱克对此夸张地大笑道:“你也被那小子传染,变得疯了吗,琼洁?那种深度怎么会允许人类的存在?目前普通人类在不借助任何设备潜水的条件下,最深可以达到的最大限度为二十米,超过二十米的水压会对人体内脏器官及耳膜造成压迫性损害,甚至死亡!你知道海瑞斯在海底多少米?一万一千四百三十三米!——而且凌沉绝对不可能知道海瑞斯被我们关进了海底。”

“我知道,当然知道。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琼洁对于男人总是强烈的反对语气有些不悦,更多的也是无奈。果然,工作时间不适合聊天。

两人之间安静了几秒钟,谈起凌沉,布莱克又主动说道:“话说那小子,我们很久都没再见了。自从那年冬天过去之后,凌先生就不再允许凌沉进入研究站。没人知道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海瑞斯也是自那之后变得脾气越发暴躁,同时身体也产出了巨大的能量。”

“是啊,有三、四五年没见面了。要不是凌黎发给我的这张照片,我都快忘了小凌沉现在也长这么大了。”

布莱克惊讶道:“他还有照片?我记得他从来不拍照。”

琼洁划过相册,找到想要的照片举到布莱克面前。

“是凌黎的私家侦探拍的。”

照片里的光线很暗,拍摄者是以仰拍的角度,不知道蹲在哪个草堆里抓拍到的照片。

那是一辆停在海边的迈凯伦600,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身穿一身深黑的冲锋衣,搭在窗外的手臂懒散地下垂着,食指轻轻弹去熄灭的烟灰头,一小节裸露的冷白皮手腕上,因为拍摄角度反光的原因还闪烁着手表上钻石边框的银光。

不过显然,拍摄者在抓拍的一瞬间就被主人公发现了,凌沉的眼睛冷冰冰地以俯视的角度,顺着照片的视线看过来,直直的与摄像机后面的抓拍者对视。

房间内充盈鼓荡着沉闷潮热的氛围,一声声从喉咙里溢出的,克制的喘息低吟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阴冷的地方随即变得充满欲火,潮湿润泽起来,气温不断攀升。

两具赤裸的肉体不分你我的交缠,每一寸肌肤都严丝合缝。如果不是压在上面那具身体有些畸丑,这样的画面也算得上是一副艺术品。

“哼嗯”

粗喘声无法控制,沉闷的喘息交杂在每一次溢出的、低哑的嗓音里。

章鱼俯身压上凌沉的身体,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压在身体上面挺进。

即使已经被连续操了一个月,每每猩红的性器抵着后穴插进去的时候,身体仍旧会有一瞬间的剧烈疼痛。而那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快感,远比疼痛更无法抑制。

凌沉呼吸一紧,偏过头去攥紧床单,无声承受着一下下的顶弄,身体被顶的不断向上移,又被章鱼拉回身下,最后终于忍不住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

猛烈的情事让他的手指都泛白。攥住床沿的手骨凸起发白,侧面向上的手心里却散发着淡淡的粉色,一时间情欲交加,显得这具肉体格外破碎诱人。

身体里传来的快感阵阵侵袭着大脑,肉唇都泛着嫣红的颜色,阴茎时不时拔出来,带着点乳白色的粘液,又深深插进去,身下的肉体便会传出压抑的低喘。

激烈的冲撞让凌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无法黏糊不清,声音变得沉重,就好像这里是陆地上四十五度的高温,烧得人大脑发昏,躁得无法宁静。

“唔、哼哈、啊”

他被蹭了一身类似水的液体,水珠顺着身体滑落进私密的地方,淫水直流。

粉嫩的软肉蠕动着收缩尺寸惊人的肉棒,平日寡情冷漠的脸此刻布满情欲,即使脸上还在努力维持冷淡,眼里的混沌却早已出卖主人的情动。

章鱼亲昵地抚摸着凌沉的脊背,两人交合处传来的黏连的液体声让这间房陡然增添情色的意味。凌沉紧紧地咬唇,眼睛颤动着不愿意睁开。

章鱼屈膝顶住身下的大腿,随手拿过枕头垫在凌沉的腰下面,在凌沉缓冲的时候,再次耸动着身体猛烈地进攻着身下之人的身体。

凌沉喘着嗓子,想要让呼吸变得平稳,意识变得清醒,却只能一次次被打断。他今天比以往都要更想克制住自己的大脑,原本放纵的交合成了克制的抵触,所以做爱成了一件压抑的事情。

他的心跳很快,做爱带来的频率有多快,心底也会传来相应程度的难受和无法呼吸。

凌沉的眉头皱得格外紧密,目光迷乱。鼻音也更重。

“嗯、嗯呃嗯”

章鱼能感受到这两天凌沉的情绪不对,但他无法理解更深一层的意思,更无法揣度人的想法,即使他被灌入了人的思维方式,但这种大脑始终无法和人类相比。所以章鱼能感受到凌沉的压抑,却不知道如何询问、如何帮助他排解,只能靠触碰来表达关心。

章鱼飞快地捣进凌沉的身体里,狭窄的穴口被挤压到极致,粘稠的动静再最后准备射精的冲刺。

章鱼攥住握紧凌沉的手心,温热的触感交织,他用力地埋进身体里,双手攥紧地拥吻凌沉的身体,手腕。

“凌沉,你不要难过。”

章鱼最后费劲地憋出一句他认为最正确合理的话。

凌沉闻声睁眼看向身上冲刺的身体,他皱眉,意识朦胧地仰头搂住章鱼的脖子,章鱼随后亲上凌沉的眼睛,鼻子,然后是嘴巴。触手撩动着凌沉的耳朵,他动作轻缓地勾着凌沉亲吻。

最后,章鱼掰着那双大腿重重顶了进去,每一滴精液都肏进了湿润软热的甬道里。一阵巨大的爽慰射进了深处,碾磨着肉壁里的凸起。身下的身体一阵强烈的颤抖,仰起漂亮的脖颈直喘粗气,凌沉十指死死扣着章鱼的后背,留下深深的红印。

章鱼闷不吭声,趴在凌沉的肚子上,腾出几根触手安慰着抚摸凌沉的大腿和腰部,让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两人都安静着,平缓着失序的呼吸和心跳。

重重的呼吸在耳边波动起伏,凌沉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身体被安抚地愈发难受躁动,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凌沉的大脑又混乱了,但同时又是清醒的,矛盾得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快感犹存,大脑也渐渐有了意识。可心跳过分的跳动,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费劲,明明性事已经结束,可心跳却越来越失常。

不要难过。为什么不要难过,是在对我说吗。

你在安慰我吗。

一边在用我的身体发泄,一边还要安慰吗。为什么。

凌沉的眼角溢出一点泪水,他抚上章鱼的后颈,双手用力地收紧,又松开力气,轻轻搭在上面。

不要再继续了真的不要再继续了。

肺活量降低、呼吸衰竭、心脏异常的频率所有生理性的拉扯,都组成了心悸的感受,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格外濒临崩溃发泄的边缘。

凌沉猛地发力推开章鱼的身体,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崩溃地扼制地哭。

章鱼只默默注视着被子里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章鱼已经离开了房间,凌沉恢复正常之后,已经看不见章鱼的身影了。一闪而过的失落难过被凌沉刻意忽略,他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休息。

今天章鱼只做了一次,凌沉的身体没有过度劳累,所以稍稍休息了一会就没那么疲惫了,除了走路还有些不明显的踉跄。

没有疲惫,自然也就不需要睡眠。

当然也可以说是失眠。

鱼群游动,阳光渐暗,海水也渐渐失去亮度。进入温跃层,海底的自然光亮近乎为零。

再接着向下,向下——到深海一万米之下,斐查兹海渊,仿佛海洋深处一个深邃的蓝色瞳孔,透露出直戳人心的神秘、寒冷。

深海的世界,黑暗、压抑、无法呼吸的震慑。

在这一深度的海洋里,只有点点移动的生物发光器,忽明忽暗地提供近乎于无的光亮,其中还夹杂着幽深的动静,这些都来源于海洋生物体。

凌沉根据上次的模糊印象,再次摸索着走到被锁链环索的大门外,幽深的透明液体就像矩形器皿里的福尔马林一样,包裹着这座建筑物,完好地保持它的不被腐蚀。

在古堡附近的海域内,环绕着许多不可能存在在这个深度的生物。他们在附近游动着,被古堡内的光亮吸引过来,带动海水发出动静,却不敢再进一步,仿佛古堡里有无比凶残的猛兽坐镇。

生物体型有的长达三十多米,也有的不过手指的长度,白色的像海参一样的生物在蠕动,那些生命体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大都面目可怖。

凌沉站在屏障后面,一个人沉默地看海,黑眸里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情绪。比鱼此刻在哪?

载人的潜艇在一个常年黑暗的地方投射光源,是一个既莽撞冲动,又弱智的举动。即使不被扫射到,万一引来其他生物的攻击,也很难抵抗。

只能说自寻死路。

凌沉的眼神很平淡,看见生命的消失也毫无波澜,没有半点惋惜起伏的感情。

他的目光落在那架支体散落到海底的潜艇上,生物的嗅觉远比人类灵敏,细小的鱼群顷刻间聚集在这,争抢着想进食腐肉,却失望地找不到碎肉,又纷纷散开,隐匿于黑暗之中。

凌沉在思索章鱼是否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章鱼此刻应该是在海里的,也许是。至少他曾经那么多次在建筑里行走,都没有看见过章鱼的行迹。

“雷达传来数据,在我们到达海底前,有一架私人潜艇先我们一步到达,不过可怜的事,那帮家伙被咱们的雷达系统扫描到,已经可悲的发生爆炸了,唉,现在估计里面的人都尸骨无存了。”

“这么说,这已经是今年出现在区域内的鱼的靠近。

海瑞斯在海洋里犹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没,庞大的身形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便,反而还可以震慑住其他海洋生物,让他在这里可以畅通无阻,随意自由。

就像海洋霸主。

琼洁正在用设备对海瑞斯进行检查,杰辉尔曼叹息着肆意浏览这座美轮美奂的古堡外观。

“太美了。大海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我们惊喜,这里究竟是谁所创造的呢?”

一直坐在最后面的默默无闻的林德也禁不住眼里冒出热潮。

“是啊,这简直是奇迹。如果我们能破译这里,我们一定会被载入史册!”

他们曾经试图进入过这里,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这里就像是神秘的宝藏,他们发掘出了许多曾经前人没有发现的事物,比如说在这古堡的外围居然阻隔着一道天然的薄膜,坚挺无比。

比如可以在薄膜的外围上,也就是古堡的顶端平扩区域安装雷达,进行阻拦射击其他闯进这片海域的潜艇,让这里仅供他们研究站研究。

站在这里可以清晰地听见外面海域的动静,下潜的潜艇引起的噪音犹如轰隆般的雷声,凌沉在察觉到鱼的图片反复闪烁在脑海里。

他看见了什么?

那天破译成功后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情景,此时此刻真实地再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凌沉鱼接触,章鱼安静地停在原处。庞大的形态霎时迸发出一种极尽瑰丽深邃的美感。

潜艇制造出的气泡在其中翻滚着海水,提供了无数细密的小气泡,密密麻麻的细小气孔上升,在变动间,所有的事物都和章鱼产生了某种无声的连接。

触手匀称光滑颀长,每一根触手都飘扬在海水里,展现出柔软自由的姿态。延伸在外的触手吸盘还散发着幽邃的浅蓝色光圈。

他的肢体非常干净,肉眼可见的没有肮脏的污垢。裸露在外的皮肤犹如古画上的浓墨,又掺入了许多透明的白色似的,显得就像是被数万工匠精心雕刻打磨的工艺品。就连分在两侧的眼睛都是晶莹剔透的藏蓝色的水晶球,完全没有一丝木讷的笨重感。

太美了。

凌沉侧身抬头看去,他的眼眸直直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贪婪地,注视着海底那具日夜相伴的章鱼本体。难以言喻的牵连感在他心底滋生疯长。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性交,在猛烈地做爱。

凌沉完全不愿意去压制疯涨的肾上腺素,他捂住胸口,感受心跳的动静,清醒地感受自己的嘴角在无法抑制地扬起浅浅的弧度。

是他,真的是他,原来就是他。

这些天缠绕在心底的,频繁出现在梦里的,从未出现在之前的世界里的,甚至在未破译资料库前根本知道他存在着的生物。

难怪他总是无法抗拒在房间里章鱼以那种丑陋的形态触碰他,即使他无比嫌恶,也仍然能够接受章鱼的触碰。难怪在做爱的时候他总是想紧紧搂住章鱼,就像是海上漂浮无依时出现的木板,他疯狂地想要被抱住的感受。

先前的所有不安烦躁在这一刻都和解了。

章鱼感受到母体此刻的情绪波动,转动视角,心有所感地看向柱子后的凌沉,好奇为什么现在他如此兴奋。

凌沉没想到章鱼会看向他,猛地收回目光,闭上眼睛躲避章鱼的对视,一秒钟后又踉跄着匆匆离开大厅,快步逃避似的走回熟悉的房间里,把自己丢在床上怔愣的出神。

昏黄的灯光下,凌沉躺在床上,双眸轻轻闭上,光影映着他的脸格外冰冷,看上去就阴郁疏离。

可颤抖着的睫毛却出卖主人的心情并不平静。

凌沉躺在床上,小腿还垂在地面上。在凌沉撩起的衣服下,一小片腹部正裸露在外,雪白的身体在侧面仍然可以看出挺拔的线条感。

他左手不自觉地摸上柔软的肚皮,指尖微微动了两下,不明显地抚摸着肚子。

相当奇怪玄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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