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旻一个劲儿的摇头,开口时语气也满是无奈:“崔瑛的这个归宿,怕落不着了。”
薛成娇轻轻地啊了一声。
这一声不是吃惊,更多的仍旧是不解。
她看着崔旻,打量了半天。
可是崔旻没开口,端的万分平静的与她对视。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薛成娇就开了窍。
燕褚和谢鹿鸣吗?
她左手微抬,捂住了嘴,似乎是不敢置信的:“陛下要把燕七说给谢鹿鸣?”
崔旻抿唇,冲她颔首。
薛成娇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一时无话,是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
等到她理清了思绪时,想要开口,一道阴沉的声音,却已经先她一步传到了二人耳边来。
“我本来还以为,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却不料你已经知道了。”
崔旻在听见声音的时候,立时就扭头看了过去。
燕翕黑着脸,负手站在不远处。
薛成娇的目光绕过崔旻的肩头,这才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燕翕。
那处距他二人所站的地方不过一箭之外,她和崔旻的对话,燕翕应该听了个一清二楚吧?
她轻咬了下唇,不敢再随口乱说。
崔旻脸色也黑了黑:“你偷听?”
燕翕撇了撇嘴:“我是来找你的,崔昱引我入了府,我跟他说不着,也懒得让他陪着,就自己一个人逛过来了。”
薛成娇听着,心说这位世子怎地如此孟浪。
这里好歹是她的县主府,他就一个人随便乱逛吗?
燕翕自个儿倒是不以为意的,往日去谈家也好,高府也罢,他也这样自在惯了,这会儿丝毫不觉得这县主府有什么不同之处。
崔旻冷哼了一声:“你这是顾左右而言他,说到底,还是偷听了。”
燕翕回了一声冷笑:“你们青天白日的站在这里说这个,还怕我听见了?”
“那你想怎么样?”
崔旻毫不客气的噎回去,倒果真把燕翕给噎住了。
他想怎么样?
他其实真不想怎么样。
这件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了的。
那天父亲被传召进宫,回到家中大发雷霆,任凭谁劝都没用。
后来才知道,陛下叫他进宫,说的就是给燕褚赐婚的事。
君命难违,父亲无从推拒,只能领了命,讪讪的出宫来。
母亲知道之后,立时递了牌子去见太后,可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那个结局。
太后在明元殿中,亲口告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