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你做不了主是吧?”
这句话却并非出自崔润之口。
众人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来人不是刘光同又是谁呢?
他身上披的是华贵的孔雀翎,信步踏入堂中来,将堂中诸人扫视一番,独与崔润平了一礼。
崔润虽然看不上他,但心知他这一礼,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于是便回了一礼。
堂官只觉得眼前一黑。
怎么还惊动了这个阎王了。
刘光同点着手指:“前几天,我是不是已经叫人给你们派了话,正月里热闹归热闹,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决计少不了,叫你们多派些人,多上些心,怎么着?”他说着啧了一声,“支使不动你们是不是?”
堂官连连称不敢,迎着刘光同往正位上去坐。
刘光同哪里肯去坐,只是斜了他一眼:“县主的事儿,怎么说?”
崔润眉心跳了跳,蹙眉看向薛成娇。
薛成娇心里一慌,忙低下头去。
那堂官便将方才跟谢鹿鸣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岂料刘光同听后冷笑了一声:“放你娘的屁。拍花子?”他抬手一指薛成娇,“她锦衣华服,你敢掳她吗?应天府里大富大贵的人家多,勋贵更是不少,你敢随随便便掳个这样的姑娘?你去掳一个叫老子看看啊?”
那堂官一时汗颜,有些无言以对。
刘光同目光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打量了好几回:“用刑吧。”
堂官啊了一声,抬头看过去:“一堂还没过,就用刑……这怕不好吧。”
“不好你娘的腿,老子叫你用刑就用刑,谁敢说不好?”刘光同白了一眼过去,“用了刑,再看他们嘴硬不硬。你们这儿的刑具要是不顶用,老子叫新禄来给你们上上课,好好学学东厂的手段。”
果然,地上跪着的人双双抖了起来。
崔润大抵是觉得他太过狠辣,一时眉头便锁的更深了些。
谢鹿鸣始终在旁边看着。
这位应天府的守备太监,果然不同凡响,一开口,就与旁人气度不同了。
就仿佛这天下人、天下事,他皆不放在眼中一样。
谢鹿鸣点了点头,俗说真名士自风流,刘光同若非宦官,该是当今天下第一风流人物耳。
念及此,他嘴角更扬了扬:“刘公的脾气,还是一如往日啊。”(未完待续。)
228:醉翁之意不在酒
及至谢鹿鸣在旁边开了口,刘光同才回过头来看他。
此时他才发现,这大堂之中,还站着一个人。
刘光同只是一眼扫过去,就嚯了一声:“谢鹿鸣,你怎么在这儿?”
谢鹿鸣与他拱手一礼:“今年十月离家,动了心思,顺道到应天府来拜访旧友。今儿上街看热闹,正巧碰见二位姑娘,一起吃了杯茶。”
刘光同哦了一声,旋即眉心就挑了挑:“拜访旧友?老子怎么没见你的拜帖?”
“我本是怕刘公贵人多忘事,早就忘了我是何许人也。”谢鹿鸣笑的很客气,说话时的语调,却带了份熟络。
“放你娘的……”刘光同似乎是想骂人的,但是话到一半,却收住了,转了话题,“老子一辈子也忘不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