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搓了搓手:“天儿可真冷,小丫头,有没有热茶呀?”
薛成娇眨了几下眼,始终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抬手指了指石桌上:“喏。”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意,自顾自的伸手倒了杯茶,小盏握在手中却不吃茶。
燕桑有眼色,忙端一礼:“奴婢去弄个手炉来给大人。”
薛成娇.点了点头,等燕桑走远了,她才又指了指石凳:“刘……刘公请坐吧,”称呼这个事儿,她其实也纠结了许久,没法子叫人家刘太监,更不可能叫刘四,一声刘公,虽然也不合规矩,但总不失礼吧?她笑的有些尴尬,“我从前听表哥是这样叫的。”
是了,来人正是刘光同。
他一早听闻高孝礼要动身进京,就命人安排了下去,匿了行迹,进了这清和县主府中。
刘光同听她说话声音软软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一时心情大好,便起了逗弄的心思:“这么叫才是正经,你本来就该随崔旻的叫法。”
薛成娇何时听过这样的话?
一张小脸儿立时红的要滴出血似的。
刘光同看了只觉得有趣,便又放声笑了起来。
薛成娇头更低了低:“刘公怎么到我府上来呢?若是给人看见了……额我也不是说如何不好……”
“解释什么,”刘光同哎了一声打断她,“崔旻特意跟我说的,我肯定好好照顾你,没有这么生分见外的话。你放心吧,我的行踪也不是那么轻易就给人知道的,既然来你这儿,一定不会给人知道,免得给你招惹了是非,那个兔崽子又要冲我拍桌子瞪眼睛的。”
薛成娇啊了一声,朱唇微启,杏眼儿圆圆,盯着刘光同看了好一会儿。
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刘光同口中的那个兔崽子,说的是崔旻。
她不由得眼角直抽,忍不住想要扶额。
这实在让她有些大跌眼镜。
似乎崔旻和刘光同相交时,与外人面前很不相同?
“表哥他……还会跟人拍桌子撒气啊?”
刘光同嚯了一声,又连着呵了两声:“你不知道的可海了去了,回头老……”一声老子没出口,抬眼见面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收了声,咳了咳改了口,“我跟你细说呗。”
薛成娇心说你这是打算常来常往啊?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燕桑说去取个手炉,也不全是借口。
不多时她果真抱了个手炉回来。
进了这小亭子中,把手炉给刘光同递了过去:“大人。”
刘光同连连摆手:“女人家用的东西,我不用,”说着朝薛成娇指了指,“给你们姑娘抱着暖和吧,这天寒地冻的,再冻坏喽。”
燕桑额了一声,想了会儿,便把手炉给薛成娇送到了怀里去。
薛成娇抱着手炉,立时暖和了好些,悄悄地给燕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外头退一些。
燕桑自然是看见了的,便挪出去了一些。
刘光同见了这样,对薛成娇又欣赏了几分,就嗳了一声:“小丫头,如今做了县主,感觉怎么样啊?”
薛成娇笑了一声:“有自己的宅子,挺好的。”
刘光同的笑却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