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晚没有加更了,但我看了一眼上章的内容,好像根本没讲什么的样子,于是我咬了咬牙——
呜呜呜呜呜。
秃头码字人祝大家跨年快乐!!!!
周隅这辈子都没如此生气过。
他觉得自己肺叶都要气炸了, 不发泄个痛快能憋死,但楚宁王那隐隐护犊子的模样让他又不敢造次,再加上陛下宠爱公主如珠如宝, 他也不敢再过分做什么。
周隅思来想去, 最后拐去广南王府。
广南王本来就被他这两天折腾出来的事沉着脸, 听他讲完之后更是直接气笑了:
“宁蕖公主真是好样的!她果然是发现了一些事情,这么干脆利落地跟本王作对, 是本王从前小看了她!”
周隅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这阵子, 她与我周家起冲突,暗处一直有数个暗卫在保护她。”
虽然他武功不高, 但警惕心强,对外界极为敏锐。
“那些悄悄保护公主的暗卫……不是几位,是很多位。”
周隅有些不解, 自言自语道:“楚宁王碰巧与她碰上, 暗卫尾随是情理之中。但卢大人最后威胁老臣那句话着实不太对劲,他肯定也发现了什么……定然不止是出楚宁王, 还有别人这阵子派出暗卫保护公主安危。”
这倒是个小小的发现,广南王蹙眉沉思:
“公主这两年愈发有手段, 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培养暗卫。暗处保护她的, 也许不止一方人马。”
周隅非常同意,想到三皇子曾经给过自己一个阴冷的眼神,心有余悸:
“还有那几个皇子也是。表面不吭不响,内里把人护得跟宝贝疙瘩似的……”
广南王面色严肃起来,沉声:“此事本王要查一查,你先回去。”
查一查, 或许就能推测出, 小公主背后有多少党羽给她撑腰, 从而推算出他需要投入多少才能彻底解决掉她。
周隅告辞离去。
广南王喊来衷心属下,嘱咐道:“去查查,保护公主的暗卫都有哪些人马。”
属下领命离去。
而此时。
一墙之隔处,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敛了敛眸,无声从墙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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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白在户部衙门接了卢滨给的欠账银两后,景殃给她倒的热茶也见了底。
他今日倒是老实,鹿白心里的尴尬也褪去几分,客客气气地跟他告辞:
“感谢你今日给我撑腰,我就先回去了。”
“能看出来我的良苦用心,我也不算白疼你。”
景殃跟在她身边走出去,淡声:“我也回去,顺路。”
“……”
确实是顺路,鹿白无话可说,只得跟着他一起在。
朱雀街离此处不远,走着也只要一炷香,鹿白停在公主府门前,想到上次他不告而入,忽然严肃地看向他,道:
“景殃,我近日事务繁多。除了要破解叛国书上的端倪,还要分出心思关注周家和巡抚兵权。你若无事,还是少来公主府找我吧。”
景殃感到几分荒唐,扯扯唇道:
“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要关心的那些,不也是我要做的事情?你又不来我这里,不就只能我去找你?”
“……”
这倒也是。
她无法反驳。
景殃还不肯放过她,低眸看过来,双手抱臂,轻哂:
“我发现你长大了,是越来越不好哄了。你现在整日在想什么,我都捉摸不透。”
鹿白憋了一下,道:“那你以后走正门,不许跳窗!”
景殃轻啧一声,拿着扇柄欲要敲她的脑袋,却被鹿白弯腰躲了过去。
她像躲瘟疫似的,小跑奔向公主府:“我要回去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
景殃趁公主府门没关,懒洋洋喊了句:
“下次坐马车绕开楚宁王府的时候,记得行踪隐蔽点。王府暗卫只是不现身,不代表他们瞎。”
“…………”
鹿白砰的一声关上门,炸毛的声音传出来:“知道啦!”
景殃隔着门扉都能想象到里面的人张牙舞爪的可爱小神态,心情愉悦起来,慢悠悠踱步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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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殃回到楚宁王府,看到姜绍已经等在正厅。
他面上的轻松愉快褪去,蹙眉道:“广南王府又有新的动静?”
姜绍把方才所见之事汇报一遍:
“……但广南王府墙壁隔音,属下只听到他提到您和公主,还说要查什么东西。要阻止他吗?”
“不必管,随他去。”景殃冷道:“低调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摊牌了。”
姜绍:“是。”
景殃思索片刻,道:“再过阵子,你切记多留意一下他跟谁接触,尤其是一些外貌特征不符合东郦的人。”
姜绍震惊:“不符合东郦?难不成是西戎吗?他跟西戎有通信望来?”
“猜的。”景殃道,“你盯着点。”
“属下明白。”
景殃挥手让姜绍回去,喊来褚一:“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褚一摸不着他想听什么,想到主子最近跟公主走得颇近,小心翼翼道:“半个月后……上巳节?这是目前离得最近的可以双人出门幽会的节日,届时祭祀宴饮、郊外春游,各世家小姐的邀请贴已经递了一大摞,堆在王府书房等着您回阅,还有风月楼老鸨也递来诸多邀请贴……”
景殃掀眸瞥他,淡道:
“西戎甚久以前曾是东郦手下败国,签订了赔款文书,约定每五年来京献贡一次。我在问你今年的西戎使团还剩几个月抵达京城?”
褚一:“……”
景殃语气意味不明道:
“我既然跟公主合作,就得提前将情报收集好,替她提前铺好路,一步步击溃敌人。不过是两年而已,你竟然已经摸不准我的意思了?”
“……”
褚一道:“摸约三个月。”
“三个月……”
景殃沉吟,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他们会不会提前进京,跟我们东郦的细作线人联络一下感情?”
褚一不敢出声,等着主子指示。
景殃道:“多派些暗卫监视广南王府,他快要露出马脚了。”
“是。”
景殃等他走后,摘下拇指上的墨玉色扳指,专注地打量了会,最后缓缓将他从中间折开。
这扳指竟然拆成四节小段,首收尾调转方向环环叩起,形成一块小小的令牌。
而扳指原先的弯弯曲曲的花纹被拼接在一起,赫然是三个字——
景军令。
他把玩着润泽沉实的小令牌,又将它拆开,扣成墨玉扳指的模样,戴在拇指上。
既然跟公主合作,那他得好好准备一番。
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得替她把路铺好,解决掉更多麻烦,让前路走得更加光明平坦些。
景殃抬眼看向窗子外面,竹林葱郁,四季常青。他若有所思道:
“那另一半景军令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思及今日在户部衙门外,他感受到的小公主背后若有若无的数位暗卫身形,景殃忽然心念一动。
跟周隅见面那般危险,她居然独自前去,可见小公主缺了个出行固定跟随的暗卫……
景殃再次将褚一叫过来。
褚一不解:“主子,您找我何事?”
景殃未答,而是用挑剔的眼光由上至下打量他半晌。
褚一在他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头皮发麻,就在他忍不住开口问的时候,终于,景殃勉强满意点头,道:
“褚一,我交给你个重要的任务。”
褚一心头涌上极其复杂的不详预感:“?”
景殃道:“你觉得……公主府怎么样?”
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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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隅吃了个巨大的闷亏之后,做牛做马地开始搞钱,不再敢打扰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