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咱们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顾玉清探身挑开车帘往外望了望,点了点头,便又折身回来把一旁的披风裹在邱夏身上,他先跨步走至车口,然后弯腰抱起邱夏小心翼翼地转身踩着车下准备好的木凳下了马车。
“这府邸,夫人还满意么?”
这是……这是张府。
只是,那匾额上,书的已是顾府。
“为夫可是花了好些银两买的,夫人还没回答为夫满意不满意呢?”
顾玉清似是早有所料,他瞥了一眼兀自怔愣出神的邱夏,便心情甚好地大步朝那大门走去,一边嘱咐身后的万烈和解忧,道:“夫人身体不好,这几日,上门拜访的,礼品收下,若是寻我,就说老爷我打听神医去了。”
“是。”
……
“是这间吧!”顾玉清抱着邱夏立在院子外,瞧着里面,“是不是这间?”
邱夏瞟了一眼,不知道顾玉清说的是什么意思,这院子是自己未出阁时住的,嫁给凌末回家省亲,他们也曾在这里休憩过。
“这是你出阁前住的地方吧!”
顾玉清似是得了肯定,抱着邱夏径直走了进去。
室内,早已被人打理过,纱帐,桌椅早已换了新的,没有一点自己熟悉的样子。
顾玉清将邱夏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撑着身体,低头瞧着邱夏,道:“凌末不知道你在这里……”
见邱夏怔愣住,顾玉清坐直了身体,理了理袍子,又道:“当初他联系我时,只嘱我将你送到奉国寺张太后那里去,由她照料你,等你身子好,你自行决定去处,可半道,我思来想去,那多无趣,不如现今这般安排着有趣,是不是?”
凌末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邱夏心里咀嚼着这句话,不禁开始盘算着各种心思。
“啧啧啧……还真是出奇地像呢!”顾玉清起身摇头啧啧道。
邱夏转眼瞧了他一眼,只听他道:“你和他还真是相像的紧,适才,你可理出什么想法来了?”
邱夏了然,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变成了这般,遇事先自行盘算。
顾玉清只道初入京城,府里有许多事需要打理,便唤来解忧伺候着,自己便没了踪影。
解忧的嘴很是热闹,她在房内走来走去,手上不停地忙东忙西收拾着,嘴上也不停地说东说西,扰的邱夏根本无心考虑事情,而她又昏睡了这几日,现今也睡不着,所以,只能躺尸般睡在床上,耳朵听着解忧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这摧残,一直持续到入夜顾玉清回来。
解忧如释重负般跑到顾玉清面前大诉苦水道:“老爷,您可回来了,都快把解忧给憋死了,您不知道,夫人不能说话,我也没个说话的人,快把我给无聊死了。”
顾玉清摸了摸解药的头,笑道:“还真是辛苦解忧了,夫人确实很无趣,这不,老爷回来了,解忧去休息吧。”
“不不不,我没说夫人无趣……”解忧听此,使劲地摆着手,还不忘往室内的床上瞟了几眼,这话要是让夫人听见可还了得。
顾玉清被她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了几声,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