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瞧了一眼夕秋,真是苦了这一对鸳鸯了。
“父亲,前些日子皇上问起哥哥的婚事……我想着等孩子过了满月就让夕秋回府去……”
屋里的人都是看了过来,张嫣又道:“皇上本想着为哥哥指们婚事的,我拒了……”
“嗯!”张儒舒了口气,又道:“咱们小门小户的比不得那些名门大户,成婚还是门当户对的好!”
张嫣撇撇嘴,心想,怎的父亲现在讲究起门当户对了,她与凌末的婚事,怕是天下最门不当,户不对的了。
可这话,张嫣是没胆量说的。
张夫人走的时候很是依依不舍,抱着孩子舍不得撒手,还是张儒嚷嚷了几句,张夫人才松了手,拉着张嫣说了许多注意的事,才走了。
在屋里歇了两日,也对着一波一波的不熟悉的贵妇们笑了两日,张嫣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清静下来的时候,皇后发了话,东宫这才消停了下来。
是夜,张嫣与夕秋说起出宫的事,夕秋犹豫半晌,吞吞吐吐地道:“小姐……我……”
张嫣生硬地抱着孩子,小鼻子小脸的,红彤彤的,眼睛都睁不开,这么小的人是怎么长大的?
忽听夕秋在一旁扭扭捏捏地局促立着,张嫣瞧了眼,继续瞧着自己的孩子,“等过了满月,你放心回去就是,宫里的事,我还能应付,哥哥也该到了成亲的年纪,就父亲不知是怎么想的……”张嫣想了想,又道:“转眼就要入夏了,收粮的事,还要你在哥哥身旁多注意些,这以后,比不得从前了……”
夕秋郑重地点了头,又道:“上次的那些人听闻大公子救济了他们家里,都很是感激……那个礼部的尤大人被贬南陲以后,家里人在京城过不下去,大公子听闻了,便把他们全家接了过去,还置了一处宅子,听大公子说那尤大人见到他家人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全家只差跪地给大公子磕头了。”
张嫣想了想,问:“哥哥可说了这是殿下的意思?”
夕秋笑了笑,答道:“大公子自然知晓您的意思,提了这事。”
“那个尤大人是不是皇上夸的那个写得一手好文章的尤大人?”张嫣点点头,又问。
“就是他,听说当年他还是个状元呢!现今只是做个言官儿,倒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这么投机。”
凌末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夕秋请了安,便抱过了张嫣怀里的孩子。
“没什么,瞎聊的。”
凌末瞧了瞧孩子,见他睡着,便让夕秋抱了下去,坐在张嫣的床边,“辛苦你了!”
张嫣抿着嘴直笑,“确实挺辛苦的。”
“我瞧瞧……”凌末噙着笑,双手撑在张嫣身体两侧,凑近了脸瞧着张嫣。
“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总觉着我身上一股味儿……”张嫣推了推,有些难为情。
凌末握住张嫣推拒的手,埋在张嫣的颈间闻了闻,低声沉吟道:“一股奶香味儿!”
“你……你……你也不知羞,堂堂东宫太子,说这般粗鄙的话!”张嫣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只瞪着眼睛涨红了一张脸,瞧着凌末。
“你该知道,我盼着孩子出来盼了有多长时间……”说着便把手放在了那处,张嫣惊地轻叫了一声,还不及开口斥责,就听凌末享受似的说:“有了孩子,手感就是不一样。”
“凌末……”张嫣忍无可忍,死死地扳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