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肯定都是索菲姐姐画的”
一个小姑娘语气肯定的做出了判断,紧跟着,除了半路救下的那两个姑娘之外,其余人包括卫燃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大家把这里打扫一下”卫燃说着,伸手试着拉动进门一侧的一根细绳。
在“啪嗒”一声轻响中,这房间屋顶上的吊灯也跟着被点亮。
看了眼那些欢呼中的孩子们,卫燃笑了笑,转身离开房间,绕着这栋房子转了一圈。
不得不承认,这座乡村别墅虽然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但设施倒是齐全,不但房子侧面有一片带有水井的花园,而且房子后面还有个马厩,虽然马厩里没有马,但却停着一辆四轮马车。
除此之外,在这马厩的边上的小棚子里,还分门别类的对着噼砍好的木柴和用帆布盖起来的煤块。
熟悉好了环境,卫燃坐在那辆农用四轮马车上,打开了刚刚那个似乎来自G集团的姑娘转交给自己的饭盒。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饭盒里竟然放着一大卷钞票,以及一张昨天才在多米尼克和纳迪亚的病房里拍下的合影!
将合影翻到背面,其上却只写着一组似曾相识的数字。
无线电频道?刚刚那个姑娘说什么来着?阁楼有些漏雨?
卫燃立刻反应过来,扣紧了饭盒之后,快步跑进了房间,踩着木质的楼梯一路爬到顶楼。
一番寻找,他总算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发现了一架通往阁楼的木头梯子。
踩着梯子爬上阁楼,在穿过堆放的各种杂物和垃圾之后,当他掀开紧挨着壁炉烟囱的一块脏兮兮的天鹅绒布时,脸上也立刻露出了笑容。
在这块天鹅绒布之下,是一套做工粗犷开裂严重的木头桌椅。但在这张卫燃看着无比熟悉的木头桌子上,却放着一本尹索寓言,一台美军的BC1000电台,以及一盏台灯。
扫了眼这部电台沿着壁炉烟囱延伸出去的天线,卫燃在一番迟疑之后,熟练的找到开关完成了开机,随后又将频率调整到了和照片背面写下的频道上。
然而,在这个格外安静的频道里,除了些许的杂音之外,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转身离开阁楼,仔细的将这栋三层的乡村别墅逛了一圈。
看得出来,索菲应该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只要随便推开一个房间,就能看到随意挂在各处的画框,以及不小心沾染在各处的各色颜料。
可与此同时,卫燃也注意到,这么大的一栋房子,真正有生活痕迹的,却只有一楼的三间卧室。
这其中一间卧室自然是索菲的房间,这一点从那些沾染着颜料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
而另一个房间里,却摆满了书架,随便拿起来一本,印刷的时间都在一战之前。
不仅如此,这房间正对着花园的窗边桌子上,还放着一副带有金属链的老花镜,以及一顶藏蓝色插着白色羽毛的女士礼帽。
“还真是个贵族...”
卫燃扫了眼眼镜腿上不起眼的鸢尾刻花,滴滴咕咕的离开这个房间,转而钻进了一楼仅剩的最后一间卧室里。
这个卧室同样能看到一部分花园,但这个房间里却摆着一个个各种造型各种颜色的玻璃花瓶,以及挂在衣柜里的各种女士服装。
这些衣服里既有华丽的礼服长裙,也有干练的西装,更有似乎是干粗活的时候才穿的粗布衣服。
但最让卫燃在意的,却是挂在墙上的一副油画。这幅油画里,是个穿着长裙,一手挽着篮子,一手拿着园艺剪刀在花园里寻觅的女人。
挂在这个女人臂弯的枣红色的篮子里,已经放着几支不同颜色的鲜花。在她的脚下,还丢弃着一些剪掉的花茎。
但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这幅油画里的女人,她的面部表情却格外的模湖,甚至可以说,她的脸就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根本无从分辨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最后看了一眼这副油画,卫燃离开房间,找来那个名叫博依的姑娘,将照顾其余孩子们吃晚饭以及收拾房间的工作交给她来负责。
至于他自己,却只是拿上两块面包两根香肠,再一次回到了阁楼里,继续守听着那台仍在工作的无线电台,期待着能从这个约定好的频道里听到什么线索消息。
密布着灰尘的阁楼里,卫燃将椅子挪到了紧挨着壁炉烟囱的位置坐下来,随后又取出金属本子里的大饼炉放在桌子上点燃,用英军水壶配套的杯子烧了些热水,顺便也将拿上来的面包和香肠简单的烤了烤。
嘴里吃着简单却热乎的晚餐,身体靠着越来越暖和的壁炉烟囱,卫燃却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与电台相连的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