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持着缰绳的手在听见这声鸟鸣后忽地抓紧,薄唇抿紧,侧首对身边的护卫低声道:“小心,怕是有埋伏。”
护卫宋杨立马戒备起来,还道:“不会吧?不是说清风寨的山匪不抢过路的吗?”
躲在石头后的女人勾了勾嘴角,这小子,有点意思,居然能对她的哨音有所警觉。她抓紧身侧搁着的大刀,蹭地起身率先冲了出去。
裴度视线里,就只见一只高高肥肥的黑熊拿着柄三四尺长的大刀于一刹之间就杀到了他的马匹前头。速度之快,令他一时不防被这黑熊从马上拽了下来,他立马抽出佩剑,迎敌备战,刀刃剑刃相对的那一瞬间,他才看清,哦,原来不是黑熊成了精,这是个人,一头,哦不,一位全身都衣着黑熊皮毛制成的衣裳的人。
这人虽身着肥大厚重的皮草,长发束起,掩于帽中,却从她秀丽清隽又有几分美艳妖娆的五官面相中不难瞧出,这是个女人。
女人武力高强,丝毫不受衣着的累赘束缚,一柄大刀有力挥舞着,将裴度打的连连后退。
而再瞧周围,他的人和一群路边窜出来的人混打在一处,也没一个能占了上风的。
裴度心下了然,果然是清风寨的人。
这帮土匪美名在外,裴度实在不知今日他们一行人是为何有此一战,但心中有股莫名的安全感,他打心底知晓,这群土匪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裴度盯着女人,一边抵挡着她的进攻一边开口问:“不知在下是哪里得罪了寨主?这寒冬腊月的,还劳烦寨主和诸位兄弟下山一趟。”
他虽一直处于打斗中的下风,可这说话的气息平稳,声线清亮柔和,很好,寨主很喜欢听,能一眼瞧出她是寨主,也够聪慧、够有眼力见儿,很好,寨主很喜欢。
寨主对他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看上你了。”
裴度剑眉拧了拧,正待疑惑发问,就被女人用刀背在他肩颈处打了一下,裴度眼睛一闭,晕了过去,正歪倒在寨主的怀里。
宋杨见状,凄厉的叫了声:“主子!”,还破了音。
宋杨被甄来擒住,他瞪大眼睛望着被扛起来的他家主子,尖叫道:“那个黑熊瞎子!你放开我家主子!”
轻轻松松将个六尺汉子扛在肩头往山上走的寨主顿了下脚步,她僵硬的转过头,瞥了眼气愤的宋杨,抬了手对他脸上一指,“大胆!带回去!晚上少给一个馍!”
女人脚下飞快,几乎走了一半路程,甄来才找到机会,将宋杨往同伴手中一塞,三两步跑到她身边,“当家的,你不会真要……”
他被睨了一眼,没得到回答,就继续在女人身边念叨。
女人脚步停住,看向甄来叹了口气,她将肩上昏睡中的男人往甄来身上一放,叉着腰喘了口气。
呼,这天天缺衣少食、一整月也见不到荤腥的,果然对她的体能有着很大的影响。
她缓了缓,继续抬腿往山上走,“我这好不容易听不见周叔在我耳边上吵吵了,又来一个你是不是?你再给老娘多半句屁话,看我不攮死你的。”
裴度被放在了女人的床上,周叔神秘兮兮的将当家的拉到隔壁屋子,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摸出一包粉末,解释道:“这是能让人浑身失力的药粉,我下水里,给那人喝下,好方便你办事哈。哦你放心,这好货,他那地方不会硬不起来。”
女人挠了挠手,“为啥不是叫他发情的春药?”
“那多贵啊,买不起,就这都花了不少钱呢,你晚上可得给我争气点,一夜就怀上最好,如若不然,你还得找他第二回啊。”
“不知道甄来有没有审出来那小子是什么来历。”,说着,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算是寨子里认字最多的周叔,看了宋杨提供的任命书,挑拣着认识的字读了,满脸土色的对女人颔了颔首。
女人不发一语,转身出去了,周叔和甄来紧随其后,走出关押宋杨等人的屋子后问:“怎么办当家的?还做吗?”
女人看向周叔,“周叔,您说呢?”
不似方才的嘻嘻哈哈,周叔神色正经,肃然道:“您是清风寨的寨主,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们都誓死追随。我们这种身份,本就被官府不容,也不怕多得罪这一桩,更何况,清尘山山势复杂,山高且深,林中多猛兽瘴气,若真有一战,我们未必会输。”
她再看向甄来,甄来道:“我的命都是你的,当家的只管做你想做的。”
女人深吸一口气,复缓缓吐出,大手一挥,“管他爷爷的!人绑都绑来了,管他是什么王爷、新任锦城城主的!先让老娘爽了再说!周叔!下药!甄来!你去烧水,给那小子抹个澡!”
屋中炭盆里罕见的烧着足量的碳,暖呼呼的,女人梳洗过,去到屋里,裴度还昏着,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一旁甄来正冷着张脸,打湿了巾子给他擦洗。
头一回正儿八经见到裸男,女人没有丝毫的羞涩,她好奇的走过去欣赏这具年轻健壮的身体,他白的很,浑身没有体毛,常年练武的缘由,肌肉块垒分明。
眼前景色不由令她想起,之前听人说书时,说的那叫什么来着?什么色可吃来着?
再往下看……“他这是硬了吗?”
甄来一愣,“没有。”
“那怎么这么大?不是说男人没硬之前都很小的吗?我瞧画册子里,硬之后的尺寸也不像有这么大的?莫不是那画师为了省墨汁,故意画小的吧?”
甄来脸色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他再朝裴度的那处瞥一眼,梗着脖子僵硬道:“不知道!”
他将裴度擦洗一遍,提着木桶站起身对女人说:“会很疼的,你不要着急,慢慢来,若是疼的厉害,就算了,别为难,我相信你的能力,没有那劳什子贵子,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然则女人提前发春,她对这事好奇的不得了,又馋裴度的容色和身子,听不清甄来说了什么,只胡乱点头。
甄来叹口气,回头看床上的男人,“这人是王爷、是城主呢,与她也一定是一夜夫妻,不碍事的。”,他想。
遂最后说一句:“我就在门外候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不用。”,她摆摆手,“外头多冷啊,瞧着要下雪了,你回去睡吧,他没被下药都打不过我,更何况还下了药,出不了事。”
将人赶走后,她脱了衣服,想了想还是留了束胸,爬上床、跪坐在男人身边。
嗯…这种时候,画册子里是画了让怎么做来着?
打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她对裴度的上身并不感兴趣,虽然的确很好看,可她现在更好奇男人的肉棒。
这人还没醒,想来是疲软状态,周叔的娘子吉婶教她说,男人这东西在没硬之前都是很小的,硬了之后就会变成疲软状态下的好几个大。
女人歪了歪头,心想这人现在都这么大,要是真像吉婶说的那样,那该有多大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穴,是知道该将这东西往哪个洞口插的,那里那么小,她塞自己一根手指进去都觉得紧,这人这么大…不会进不去吧……
她搓了搓手,叫手上暖和些,又拿了自己的被子盖在男人的上身上,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去摸了摸他的肉棒,软软的。
北方地区的深山中,冬夜里温度是很低的,饶是烧了暖暖的火盆,男人身上还是不算太有温度。
她又拿了床毯子,盖在他的腿和脚上,只将那处露在外面,男人的鸡巴被她整根抓在手里,小心轻柔的抚摸揉搓着。
女人专心致志的玩弄着男人的性器,却不知感受到身下异样的裴度缓缓苏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不明之地,身子还极其乏力,连抬手都抬不动。
又感知到来及鸡巴的异样,他眼珠子往下瞥,瞥见一个女人跪坐在他的身侧,低垂着头。
裴度惊慌的奋力将头抬了一些,往下去看,迷药够劲,他这头只抬了一瞬就又砸回枕头上,男人的猜测被证实,心死如灰,愤怒喊道:“你在干什么!?”
“你醒啦?脖子还疼吗?”
裴度发觉这人竟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还很真诚热心的关切发问,他只觉自己要怒发冲冠,“我问你在做什么!?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放开我!你这个淫贼!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捂住了他的嘴,笑眯眯的望着他,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贱极,“别吵吵,你越叫我越兴奋,嘿嘿,只不过大家伙儿都睡了,所以你还是安静点好,别把人都吵醒了。裴大人,咱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得识大体不是?”
裴度震惊极了,他从未见过一女子能厚颜无耻成这样,更讶于她既知晓自己的身份,竟还敢做这种够株连九族的大不敬之事。
女人还捂着他的嘴,却反身将盖在他下身的毯子丢到一边,掀开被子钻进去,跨坐在他身上,肉贴肉的那一瞬,男人明显颤抖了一下,她俯下身去,鼻尖离他的只有一寸的距离,“裴大人,别害怕,我又不要你的命,不过是馋大人的美色,想请大人与我一同,快活快活。”
她说着,偏头低下去在他的脖子上亲吻一口,男人又颤了下。
裴度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的木头香气,她很喜欢,便多亲了几口。
往下亲吻过去,胳膊在上面捂着他的嘴,姿势终归是有些变扭,于是女人再度好言相劝,一吻落在男人的耳朵上,他的耳朵圆润饱满,女人喜爱的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舔了一下。
裴度又颤一下,不由得缩了下脖子,闭上了眼。
女人软着嗓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如同妖魅,“裴大人,我松开你的嘴,但你不许再吵吵,左右我今晚是睡定你了,你不如好好享受,若是再吵,我就拿你的臭袜子塞你嘴里。”
裴度又羞又气,一张脸连带着耳朵根都红透,他自知今日落入这淫女之手是难逃此难,于是顺从的闭嘴,只狠狠瞪着她,在心里将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并想着等有朝一日他出去了,定要将这淫女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这可是他的贞洁啊!是他苦守了二十四载的贞洁啊!他还想将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给他心爱的女人呢,可如今…一切都毁了,全都毁了,他不干净了,他被这个淫贼女土匪给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