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临近羊城的另一座城市,正坐在学校食堂里吃晚饭的杨若愚突然打了两个喷嚏,莫名其妙地想起张致当年追求自己时,自己打个喷嚏他都要紧张半天的模样,不禁身上一阵恶寒。
所以,当下了晚上的课走在校园里,竟看到张致那辆骚包的r8时,杨若愚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有了预知能力。
已经气得没脾气了的杨若愚缓缓走到了张致的车前,停下脚步,抱起胳膊望着他。
张致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向杨若愚,似乎怕他再发脾气,略显紧张地说:“那个,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杨若愚没说话,静静地望着路灯下张致的那张帅脸。张致的英俊不同于秀气的杨若愚,是那种浓眉大眼的、公认的帅,他那英挺的鼻子、略厚的嘴唇还有又大又黑的眼珠结合得相当完美,尤其是微微勾唇的表情,简直秒杀世间一切生物。现在,这份英俊又带上了一点儿岁月的痕迹,眼角轻轻的鱼尾纹和更加深邃的双眼皮反而更加提升了他的气质,添了一份说不出的味道——杨若愚为自己直到今日仍能为他这副皮相所倾倒感到深深的无力。
大概是前几次的接触让张致有所忌惮,此时的他竟显得有点儿局促,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杨若愚眯着眼睛,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打电话?”杨若愚记得上次见面,当着导师的面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而且,就算当时没有交换,他也不信张致查不到。
张致望着昏暗灯光下的杨若愚的笑脸,突然莫名地有点儿瘆得慌,但还是为能看见他的笑感到高兴,于是下意识答道:“哦……不是怕你生气吗……”
杨若愚心说你明知道直接来学校等我才最让我生气,面上并没有什么,而是歪头想了想,提议道:“没来过这儿吧?我陪你参观下?香山校区建得晚,所以也是四个校区里最美的。”
张致受宠若惊,点头如捣蒜。
杨若愚还真的带着张致,悠闲地绕着学校走了一圈,一边走还一边介绍沿路的建筑。张致想象着杨若愚每天在这里或匆忙或悠闲的身影,顿时觉得这个校园美得令人心动。走到宿舍区的时候,张致装作顺便地问了一句杨若愚的教师公寓在哪里,杨若愚也面不改色地指给了他,这让张致更是高兴到觉得有些不真实。
香山校区占地不小,走了一圈两个人都有些累了,杨若愚还带张致到学校北门一个二十四小时开放的甜品店吃了夜宵。
席间杨若愚也没摆臭脸,跟张致东拉西扯地说了不少,学术啦、股票啦、时事啦之类,只是一句也没绕到过自己身上。张致好容易趁他歇口气时问了一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被杨若愚一句平淡如水的“挺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