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裴烁笑着说,「只要让他一直失忆就好了。」
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同样简单粗暴。
渠川刃拿着抹布在榻榻米上擦拭,气味无法淡去但他又不想让裴烁太久等,于是只能将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扔进橱柜。皱紧眉头拉开门。
到晚上雨已经慢慢变小了,但潮湿却依旧存在,空气中混杂的气味遮盖了室内的秘密,裴烁表情不变的进入室内,将木盘放在榻榻米上,温和的冲渠川刃说:麻烦将衣服脱掉吧。
渠川刃身体一僵,背对着药师将浴衣脱下,露出宽厚紧实的背部,缠绕的白色纱布上渗出深红色的血。男人身上伤痕累累,都是与妖怪战斗留下的印记。
裴烁抬手解开纱布,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如沟壑般的裂痕并不平整,中间是由于毒气蔓延而转变的深黑,药师注视着渠川刃的背,将药推了过去:先喝下它吧,毒气还没有缓解。
好。渠川刃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将药汁一饮而尽,他似乎对裴烁保持了充分的信任,又似乎他并不想让裴烁提起傍晚发生的一切,欲盖弥彰。
又是和昏迷那晚一样的步骤,区别在于渠川刃的身体紧绷完全无法放松,他感受到冰凉的药膏接触滚烫的肌肤,细嫩柔软的指腹熟练涂抹上去,带着痒意。
他不太对劲,时间越久他的呼吸便越发粗壮,渠川刃捏紧衣摆,无措的看向地面。
怎么了?裴烁一无所知的为他缠绕纱布,深棕色的眼中是温柔的关切,这种毒比较凶猛,需要经常服药才行。
我明白。渠川刃哑声道,绑起的头发凌乱的垂落,黏在脸上。他的拳头一松一紧,到最后彻底展开。
裴烁凑过去想看看渠川刃的表情,却被男人避开了,他依旧将背部留给裴烁,低声说:谢谢你现在该休息了。
裴烁沉吟:是因为看到了我和泷介的事情,所以感到别扭吗?
渠川刃想否认,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那个场景,完全无法忘记。
下次的话,就不用在门前提醒我了。裴烁轻笑着,并没有因为被看见而觉得羞涩,泷介来的时候,会提前告诉你。
渠川刃僵住,问:你们是伴侣吗?
伴侣?应该不算。裴烁温柔的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朋友之间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吗?渠川刃不明白,同时又为裴烁的回答松了口气,他抿紧嘴唇,回答道:我没有觉得别扭这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