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欢这人向来护短,同样也睚眦必报。
以德报怨,适当宽容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木晚能遭这罪,起因就是楼下那户人家没安好心。
正常人家的佛龛都是靠墙,而佛像对人。
楼下的佛龛却是背面对人,佛像对墙!
木质的展架颜色深极,角角落落地都被人涂了鸡血。
干透后,便像是被人涂了一层特殊的深红色染料。
腥味冲天。
故而,前者请佛来,后者,请邪来。
“咔、咔、咔......”
木头崩裂的声音很明显。
屋里看报纸的老头听见声响,狐疑地看向原本客厕,但现在己经被封闭起来的小单间。
他轻轻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放下手里的旧报纸,站起来往厨房走。
刚走近便有一股排骨的清香。
老太太给自家大孙子煮排骨汤哩!
“老太婆,我听到厕所里好像有东西响。”
“哦,可能是佛像仙灵,保佑楼上那个小娘皮不得好死了。”
老太太用最慈祥的口吻说着最怨毒的话。
“要不你进去看看?”
“行吧。”
老太太放下砂锅盖,沾了油花的手在围裙上搓了搓,当即就往客厕的方向走。
窸窸窣窣的开锁声响起。
刚一推开门,便有几滴薄凉的水珠落下,恰好砸在老太太的脑门上。
她狐疑抬头。
天花板上,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女人便这样首勾勾地盯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