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已经拿上拖把了。
小李子脸色阴郁:“刚才那叫怨气冲天,估计王老二已经知道了。不但他知道,我们市和周边县市的道术协会的那帮孙子也知道了。我们出名了!”
“不都说他们是蒙人的么?”我一直以为道术协会是个幌子,其实他们只是个文学机构,不然为什么支招研究生以上学历?
老狗跳了起来,一手揪着自己的头,一手攥着那个已经没动静的指南针:“你们说啊!怎么这样?你们***居然能把一个指南针给逼疯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小月这时候笑吟吟的上前:“怎么了,怎么了?”
老狗表情近乎崩溃:“你哥把这指南针给逼死了,你看,它没动静了,我的三十万啊!”
毕方也是一脸绝望,她通常是人云亦云,小白脸估计在想怎么对付那帮道士,我则又是一头雾水,我怎么就逼死了一指南针啊?不能啊,这哪儿跟哪儿啊?
小月还是那种甜甜的笑:“当初他们可没说他们要的是个活的对吧,我们把东西给他不就好了?当初他们拿不走这东西,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指南针会让生人勿近对吧,他们也不知道里面的原因。没错吧?”
老狗翻然醒悟,一把抱起小月亲了一下,随后被小月一脚飞踢,踹到在地。可他毫无知觉爬起来仰天长笑,笑过之后又回头问正在用手蹭脸的小月:“那这事儿瞒别人还行,肯定瞒不过王老二的,怎么办?”
小月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有钱拿的事儿,他能给自己添堵?”
小月果然一语点醒智力不高的老狗,也点醒同样智商不高的我们。
我把指南针收好,并且了短信给王老二叫他下午吃晚饭前来拿东西。
我这边刚放下电话,酒吧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大概三十五岁左右,上身穿着灰色毛线衣下身一条军绿色牛仔裤,一双明显人造革的皮鞋配上他一米八五的个子和那忧郁而卷曲的的乱以及那双不知道睁没睁开的眼睛,都让人感觉格外的猥琐。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们酒吧今天不开张,门口已经摆出招牌了。”对待这样的人,我更不能怠慢,因为好多艺术家都这德行,得罪他们比得罪流氓还难受。
那人冲我们几个点点头:“我不要点什么,我……我真不要,我就刚才路过,觉得这有……有……有奇怪的气场,过……过来看看。”这人说话很慢,偶尔还结巴两句,不过说话到很客气,而且看他的打扮也不像研究生以上学历,那肯定就不是道教协会的那些人。
一般碰到这方面的事儿,都是李子出面摆平,毕竟我和毕方他们跟文盲差不多,毕方比我还好点,毕竟她跟小李子时间长了,偶尔还能灵光一闪,老狗跟我差不多。
小李子走到他的面前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你肯定出现错觉了,我们这怎么可能有奇怪的气场呢?”
那个人不依不饶:“不……不……不……不可能,你……你们……都……都不是普通人,我……我看的出来。”哎哟,听他说话可憋死我了,可能是他紧张的原因,这句话说得更结巴了。
小李子这下可不再瞒了,毕竟矫情装逼在能看出来自己几个都不是普通人的人面前一点用都没有:“那你想怎么样?”
那个人腼腆一笑,连说话都利索了:“我真没别的意……意思,我就现那么一股子怨气,又不是多强……大,过来看看。我叫……乌卫国,是妖……妖精。”
妖精?去你妈的妖精,老狗毕方还有我,王老二都说是妖精,可我们顶多有点特异功能,妖精个蛋,还有张嘴就说自己是妖精的?
我们几个都用哪种特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又开始紧张了,这次连话都没说出来,比划半天,叹了声气,放弃了。
然后他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是妖,一抬手,看上去好像在用力,然后我们现我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潮潮的,酒瓶子上都挂了一层水珠。
就在空气里都感觉能捏的出水的时候,他的手放下了。
“这下……下,你们能……能相信了吧?”
我们相信什么?相信什么?不就是个空气加湿器么?沃尔玛买够三百就送一个,难道为了证明他是个空气加湿器成精?
他见我们还不信,一屁股坐在沙上哼哧哼哧的喘气,我们看着他目瞪口呆。
老狗好心给他递了杯水:“这位大哥,你先喝口水。”
他看到一杯水,眼睛一亮,然后用一根手指头伸进水杯里,我们更是目瞪口呆,哪见过这么脏的人啊。
可没等我们开始恶心,他的手指拿了出来,而跟着他手指出来的还有那满满一辈子凉白开,那些水在空气里漂着,很违反牛顿第一定律。
他用手指在半空来回晃动,那些水也跟着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一会儿是只大雁,一会儿是只青蛙,还变出了孙悟空葫芦娃黑猫警长等高难度作品。
“想不到这大哥还挺有童心呐。”老狗悄悄跟我说,我猛点头。
最后他在半空中凝结成了一只乌龟,然后指着这活灵活现的乌龟:“这……这就是我。”
毕方这时候冷不丁突然插了一句嘴:“你是玄武?”
可那大哥憨厚的摇摇头,坚定的指了指那只乌龟。我们突然觉得他是个好同志,不骄不躁,不忘根不忘祖,不像某小毕,坚决说自己是朱雀。
这时候老狗反应过来了:“你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