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岸上的教授用一柄枪对准孩子,只是陈鸥与孩子距离很近,不误伤的难度太高了。
“教授,别!他只是和我闹着玩!”
“他袭击了你,差点淹死你。我不许再继续这么危险的研究,让开。”
“他只是个5岁的孩子!”陈鸥飞快地说,张开双臂护在孩子面前。从他摘掉头套后孩子就不再上前了,眼神十分茫然。陈鸥通过眼角余光留神着他,提防他再从背后给自己来刚才那么一下。
“这只是一柄麻'醉'枪,只会让他睡上一会儿——”
“我知道那子弹的剂量,足以放倒一头成年海豚。不行!”
“他就是人形海豚!你没法再教他怎么做人了!他刚才的举动是谋杀!我可不想看到一手养大的孩子被一头海豚给淹死在水里——”
“他只是想跟我——玩!海豚天生对歌声敏感,他以为我刚才是在唱歌,是要逗他玩!他只是——只是离开族群后太寂寞!”
陈鸥和教授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都愣住了,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了不得的话。
“是吗?被海豚抚养长大,因此有了海豚的部分生理特点?也许有可能,毕竟谁也不知道基因受到强烈外界刺激后会有什么重大改变。被海豚带大肯定算是强烈外界刺激的一种,再加上生存压力强化了这一改变……”教授喃喃道。
陈鸥说:“他现在是个很有意义的实验品了,留给我处理吧。”
教授枪口垂了下来,看向孩子的目光仍怀着深切的厌恶:“我老了,不希望有一天看见我的孩子尸体漂浮在自家泳池里。再有这么一次,我会把枪里填上真正的子弹。”
陈鸥目送教授慢慢离去,开始沉思。
“喜欢歌?待我想想,我会的可不太多。”
这天晚上,气膜游泳馆里仍旧一团漆黑。有一个滑稽的儿童乐园海豚,坐在木制平台上,搜索枯肠,对着气膜外隐隐约约的星空,唱了一晚上的歌。
“我昨天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教授把早餐带来给陈鸥,抱怨道,“客厅里放着数十张大卫·鲍伊的cd,你却要唱贾斯汀比伯。”
☆、回忆
教授带来的不止是三明治和咖啡,还有治疗痱子的药膏。这绝对是雪中送炭。前一天晚上陈鸥为了达到更好效果没有脱掉皮衣和头套,这时前胸、后背、脖颈都爆出了红红的痱子,又痒又痛。
“我绝不再穿这身衣服了。”赤身裸体的陈鸥把厚厚一层药膏涂在密密麻麻的痱子上,坚定地说,“任何研究都不值得付出这么大代价。”
一晚上没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