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百般推辞都没用,谁叫江家不缺车、不缺马,更不缺东西。
江池宴原本是想叫大海几个把她们一路送到应天的,不过人家有两位内弟跟着,还有四个护卫,一路在官家驿站投宿,这才打消了念头。
临上马车,袁夫人转身说道:“这么早把女儿送出门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不过,两个孩子毕竟大了,先订下来却无不可。”
江池宴反应过来,赶紧应道:“诚蒙不弃,改日定当托了媒人备上厚礼前去提亲。”
袁夫人点点头,在人群中找到云舒的身影最后看了一眼,这才上了马车。
袁绣娘也偷偷瞄了一眼,然后跟在她娘身后上去了。
苏明、苏朗两兄弟跟两位长辈道了别,飞身上马,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道了声:“就此别过。”
大海等人同样抱拳道:“来日再会。”
双方都是好武之人,这段日子切搓下来也算培养了不浅的交情。
两辆车,六匹马渐渐走远,江家人开始溜哒着往回走。
江池宴拉着苏白生的手道:“说起来袁夫人的娘家也姓苏,五百年前兴许是一家也说不定。”
苏白生斜了他一眼,甩甩手,没甩开,只得微红着脸任他拉着。
后面,江逸撞撞云舒的肩膀,笑道:“刚刚听见没?人家可是应下了。”
云舒温和地笑笑,低声道:“多亏了逸哥出谋划策。”
江逸嘿嘿一笑,非常不谦虚地想着——可不是,我就是大媒人!
大海哥几个也纷纷走近了道喜,云舒淡定地笑着,一一谢过。
江逸拿手戳戳他的脸,不满地说:“你怎么这么淡定?不该是很高兴才对吗?”
云舒只对着他笑,没有多说。
苏云起把江逸拉走了,于是他并没发现云舒藏在袖中微微发抖的手。
只能说,人与人表达兴奋的方式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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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暮秋,地里的麻山药早都黄了,山药豆掉了一地,早该收了,山上也得种上白菜萝卜。
村里其他庄稼早就收完了,大伙拿东西跟江逸换了种子,种上了菠菜。要不是麻山药没人会收生怕出错,大伙早帮他们收了。
说起来麻山药收起来着实麻烦些。
首先蔓上的山药豆得一个个摘下来,树枝搭的架子要拆掉,藤蔓割了晒干之后可以当引火。这些都弄完之后,就要掘麻山药,这才是最费力气的。
麻山药最喜欢直直地往深处长,没有杂交过的原始种长个一米来深那都是常态,挖起来十分困难,若是拿着铁锹一不小心戳断了,营养流失不说,另外半截就更不好挖了。
江逸给大伙讲了些注意事项之后,大伙就上手了。刚开始难免犯错,不是戳成了一段段,就是土塌了没再找到。大伙一边挖一边心疼,抱着这样的心理愈加小心翼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比起赛来,也不知道怎么分的组,反应看着兴致挺高。大伙就跟寻宝似的,一堆一堆地挖,毫不吝啬力气地往深处挖。
几天下来,江家地里就跟招了巨大的地鼠似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深坑。那些外村经过的,都会操着怪异的眼光看着这片地。
甚至有人问枣儿沟是不是在闹耗子精,用不用请个法师。
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