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您可别带头哭啊,我们会看笑话的。”三叔公的亲孙子——江明从另一桌凑过来,耍宝似的逗老人开心。
果然,三叔公一听这话,立马收了眼里的泪,顺手拿起拐杖就朝着江明脑袋上敲去,“你个臭小子,一惯里没大没小……”
江明夸张地“哎呦哎呦”地叫着,捂着头回了自己那桌。
江贵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江明得意地挑挑眉。
接着,苏白生又给四叔公、五叔公敬了茶,他们也效仿着三叔公的样子,喝了一半倒了一半。
五叔公还承诺说,赶明要给苏白生补上敬茶礼,并且强迫三叔公和四叔公都补上。
苏白生面上笑得清淡,心里却温暖得很。
然后,江池宴带着苏白生一个挨一个地给叔伯兄弟们敬酒,然后又接受了小辈们的敬酒,没有任何人脸上有什么不虞之色。
或许是因着江逸屡出奇招的关系,如今枣儿沟的村民对事物的接受能力不是一般得好。
苏白生敬到江春草时,特意说了声“谢谢”。
江春草面上虽表现得矜持有度,心里却像个少女般着实有些小怯喜——能让这样的人儿道声谢,可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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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江明把三叔公送回去休息,孩子们也各自洗洗睡了,其余人却没急着散。小辈和妇人们收拾桌子、涮涮洗洗,男人们则在院里就着月色吹着凉风聊天。
一向考虑周全的五叔公提起了江逸子嗣的事,“池宴啊,不然你作主在族里过继一个?你这房总不能没人啊?”
这话一出,大伙都开始考虑起哪家儿子多,或者哪家生了养不起,倒是没人抗拒。说起来,能过继到江逸名下,也算是孩子的造化。
江池宴摆摆手,说道:“原本这事应该让小逸亲自跟大伙说的,不过既然眼下提起来了,我就替他说了——小逸自己看上了一个孩子,就等着成亲之后过继到名下。”
五叔公想得通透,当即问道:“可是家里那群孩子中的一个?”
江池宴点点头,“正是,也算知根知底。”
五叔公了然地“哦”了一声,欣慰地说:“那就差不了,我看着那群孩子个个都是懂事的,大的老实小的机灵,尤其是天天跟小宝在一起的那个小娃,嘴甜得很,跟小逸倒是有些像。”
江池宴不由地笑了,说道:“小逸选的就是那个孩子,也算是缘法吧!”
五叔公高兴地点点头,笑道:“继礼的日子可定下了?孩子的大名可有起好?说起来今年你们这一房大事可不少——我看你们家大丫头和那俩小子也到了年岁,可看好了合适的人家?”
江池宴被五叔公问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当爹的做得真不称职,这么多事竟然都没考虑。
五叔公看着江池宴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顿时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你呀,这些都是大事,得提前安排好才行。”
江池宴赶紧点头称是。他跟苏白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责之色。
四叔公却“哈哈”一笑,豪爽地说:“眼看着又要办席,今年咱家这喜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真痛快!”
不远处,凉亭顶上,小六原本正跟哥几个小口小口地喝着酒,猛一听到长辈们提起夏荷的婚事,当即呛了一口。
大海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酒壶,责备道:“不会喝就别跟着瞎喝,没人强迫你。”
小川嘻嘻一笑,挤眉弄眼地说:“他哪是因为不会喝酒啊?分明是担心……唔……”
小六恳求地捂住小川的嘴巴。
福子瞄了小六一眼,说:“喜欢就去讨呗,犹犹豫豫的早晚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