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原以为这件事就要成为心底的遗憾了,没想到江逸又拿了出来。
可是,苏云起看清袜口的针脚后,笑容旋即消失。他有些泄气地说:“我不要。”
江逸一愣,皱着眉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说:“不要拉倒!”
苏云起看着他,带着几分失落,但更多的像是威胁,“我只要你亲手缝的。”
江逸又是一愣,面色立时和缓了些,嘴上仍是说道:“我说了,不要拉倒。”语气却轻快了许多。
苏云起从这话里琢磨出些味道来,不确定地问:“这是你缝的?”
江逸脸色一红,伸手就要去抢。
苏云起胳膊一扬,顺势把人搂到怀里,带着满脸的笑意道:“怎么手艺变好了?”
江逸翻了个白眼,“还不允许人进步啊?”
“允许……”苏云起心里发暖,然后又把这份暖意传递给了怀里的人。
直到江逸被亲得气喘吁吁,他自己也有了反应,苏云起才把人放开。
说起来,两个人腻歪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甚至连宽衣解带的步骤都没有。
倒不是江逸拒绝——其实他并不太拒绝,而是苏云起自己不肯。这个时不时就占人便宜的男人,竟然固执地坚持着,要把那件事留到洞房花烛的那天。
江逸的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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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世子府的订单,针线房在年前又好好地忙了一把。
面料是余家帮忙采购的,没收一分利钱。鸭绒是里正叫人帮忙收的,并没叫江逸费一点心。
江逸只管一门心思地想主意就行。
老规矩,梳鸭绒这一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家手里,装胆、裁被面、缝线这些活都交给妇人们做。
因为到了年下,江逸给的工钱多,妇人们逢人便说,在江家干活就像享福似的,不仅炕屋暖和,每天供应小零嘴,还能学到好手艺,真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事。
一时间,进入江逸家做活,竟成了十里八乡妇人们的奋斗目标。大伙托了各种关系打听着江逸家什么时候再招人,争取能第一时间被雇用。
这些江逸并不知道,他把事情安排好了之后,就开始跟江春草一起研究另一样东西——羽绒服。
按照江逸原本的打算,是想做成现代那种羽绒小袄,到时候可以穿在里面,外面照样套日常的外袍。
可是成品做出来后并没有他想象得好,因为外袍长,里面的袄总会随着人的活动往上蹿,需要时不时住下拽才行,而且穿上之后还有种上暖下冷的怪异感。
如果做成现代那种上下分开的,大伙又说太怪异,没人肯穿。
经过几次试验之后,最终还是做成了长款,偏襟处缝了一列盘扣,下摆处留了一尺长的开口。
虽然穿上去确实保暖又轻便,江逸自己却一点也不想穿——你能想象一下古代男人穿加厚版民国旗袍的画面吗?
江逸只在做成后试了一次,就扔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