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次再讲也一样。”秦绪失笑地叹了口气,把房间的空调调成睡眠模式,又替叶笛生把被子盖好,这才重新躺回床上,心满意足地抱着叶笛生的腰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隔日,两人一直睡到九点多才从床上起来。还是秦绪先起床,去楼下买了早餐。等叶笛生洗漱完毕,两人吃完早餐,在网上查了秦绯给的地址。是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不过离市中心竟然意外地近,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就能到。
“用不用我陪你上去?”车子开进那个绿树环绕的小区门后时,叶笛生不放心地转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人。
“不用了,我就见他一面,很快就下来。你等我十分钟就好了。”秦绪冲他笑了笑,一派轻松地打开车门。只是叶笛生比谁都清楚,他那个笑容一点都不轻松。
“我在车里等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叶笛生高高悬着的心始终没法落下。
秦绪嗯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走进了狭窄的楼道。叶笛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阶梯后,握着方向盘的手无声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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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绪拿着纸条,忐忑地按响了302的门铃。
很久,厚重的实心木门才打开,一个穿着素净的女人站在防盗链后警惕地看着秦绪。
“你找谁?”
秦绪看着这个陌生女人,暗自猜想他会不会就是许谦的妻子,一紧张,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你好,我……找一下许谦先生。”
“许先生不在家,我是他们家的保姆。”女人仔细地打量着秦绪的长相,忽地目光变得有些微妙,“你是?”
“我是他前妻的儿子。”秦绪仿佛没有看到女人瞬间变得古怪的神情,笑容温和有礼,“我明天就离开a市了,临走前想见许先生一面,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见到他吗?”
车窗被敲响的时候,叶笛生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这么快?”他惊讶地看着坐上来的秦绪,“见到你父亲了吗?”
秦绪摇了摇头,“没有,他不在家。不过我见到了他家的女佣,她说他现在应该在a大。”
“a大?”叶笛生不解地皱起眉,“他是大学教授吗?”
“不是,他是一个企业家,应该是受邀去演讲吧。”秦绪呼了口气,他低着头,忽然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笛生,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去找他?”
一个儿子去见他的亲生父亲,难道这有什么不应该吗?叶笛生的心脏微微抽搐,他摸了摸秦绪的脸,“别想那么多。走吧,我们现在就去a大。”
如果秦绪的父亲不愿意见他,那他立刻就带着秦绪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踏足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