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头彻尾的疯子,变态。叶笛生在心底骂道。
“你如果不喜欢吃橙汁,我可以给你榨别的。苹果汁你爱喝吗?还是梨汁?”
叶笛生淡漠地闭上眼睛,“我看到你就倒胃口。”
秦绪的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他攥紧拳头,用力微笑道,“还是给你榨苹果汁吧,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十五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秦绪给叶笛生解了手铐,但因为残留的药性,他全身都酸软无比,刚才反抗秦绪那一次已经花光了他大部分的力气。他靠在床头,漠然地看着秦绪把一杯苹果汁放在床头的托盘上。
“多吃水果,对身体有好处。”秦绪说完这句话,没有再强迫他,而是转身出了房门。
秦绪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在书桌前坐下,拉开抽屉,掏出一个黑色的三星手机。屏幕是暗的,他在机身边沿摸索了一圈,按下开机键。
屏幕很快变亮,出现开机画面。叶笛生没有设解锁壁纸,秦绪直接翻开通讯录,从第一个人名看到最后一个人名。翻完通讯录,他又点进信箱,里头的短信少得可怜,而且大部分都是些无用的垃圾短信。
秦绪没在上面发现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他满意地翘起嘴角,将手机关机,重新放回抽屉里。
他这间卧室比叶笛生住的那间摆设更为简洁,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外,便只剩满墙的照片。
秦绪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自己的单反相机,等待照片传输结束。中途彩色打印机的墨盒似乎出了点问题,他低着头鼓捣了好久,才顺利地打印出照片。
“叶笛生……”秦绪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苍白俊秀的男生蜷着身体,躺在凌乱的床铺中,暗淡的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他抚摸着照片上男生的五官,嘴角缓缓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终于,可以触摸到你了呢。
叶笛生有些焦躁。
他依然被困在那个房间里,手铐换成了脚铐,一端禁锢着他的脚踝,另一端绑在床柱上。
锁链很长,足够他从床头走到外面的画室,但也很坚固,他尝试了所有的方法,都挣不开那道条该死的合金锁链。
他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后院里高大的乔木。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许是s市的一个郊区,他只能透过重重的绿树,看到那些红砖瓦墙的公寓屋顶。这意味着向外人呼救也成了奢望。
一个彻底的牢笼。叶笛生坐在床边,看着脚下的木质地板出神。他问自己,如果早知道那天救下秦绪会给自己惹来这种祸事,他当初是不是就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个毫无意义的假设,事已至此,祈祷时间可以重来一次对他并没有任何帮助。他只能等待,寻找脱身的机会。手机应该被秦绪拿走了,估计也不会还给他。他今天下午有一节公共英语课,本来该去上的,但他就算不去,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他住的是单人间,没有室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