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知不知道是我们做的?”公孙夫人见左右再无外人,便露出了紧张之色。
甄家的处罚相比以往同等罪名的重了许多,谋害皇子的罪名自然么没有公布,但是公孙夫人却是知情的,担心收拾了甄家,下一个会不会他们公孙家了。
“进了锦衣卫昭狱,母亲觉得甄家还能隐瞒什么?”皇后见公孙夫人勃然变色,轻笑了一下,“母亲何必这样惊慌,陛下身体康健,要的就是三足鼎立之势。咱们又不是对其他皇子下毒手,不过是想使点手段罢了。”平时怎么争都可以,只要不睬了皇帝的底线就成。
公孙夫人被皇后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有点底了。这局他们原是为贤妃所设,想利用贤妃埋在十六皇子宫中的钉子大做文章,为了逼真事前连十六皇子都没有告知。
公孙夫人开始关心宝贝外孙的身体来,那可是他们公孙家的希望,“十六殿下身子如何,影响严不严重?”面上不觉带出了几分埋怨。十六皇子这毒中的比他们预期严重多了。
话音刚落,公孙夫人便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仅仅是她女儿,还是当朝皇后,面色尴尬起来,站起身来作势要赔罪,嘴中嗫嚅道,“娘娘,臣妇无状。”
皇后忙搀扶住公孙夫人,面有愧色,苦涩一笑,“都怪本宫不谨慎,给了她可乘之机,不仅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脱了嫌疑,还顺势而为害了璜儿。
公孙夫人顺势道,“娘娘何必自责,贤妃屹立后宫十六年岂是善茬,当年灵妃多得宠,还不是被她收拾了。便是根基深厚的敏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大。诶,谁让她托了先皇后的福呢。”皇帝和先皇后是患难夫妻,感情甚笃,而贤妃音容笑貌又有先后几分模样,连性子都有几分像,可不就入了皇帝的眼。
又问道道,“只是贤妃到底对十六殿下起了杀心,难道陛下就置之不理了。”虽然是他们栽赃再前,但是贤妃反用他们放过去的药想害十六皇子也是事实啊。
公孙夫人如今想来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十六皇子发觉月娥不妥,留了心眼,怕是凶多吉少。谁能想到,月娥竟然也是贤妃的爪牙。
“人都死了,无凭无据,陛下如何舍得。况且咱们已经在陛下那留了坏印象,指不定陛下以为咱们是为了陷害贤妃,才真让璜儿中了毒。”皇后道,“这段日子让父亲和大哥稍安勿躁,陛下恐会小惩大诫,不管陛下如何惩戒,都不可轻举妄动。”
公孙夫人虽心有不甘,也只得诺诺应是,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委屈娘娘了。”公孙家少不得被皇帝责罚,皇后也跑不了。
皇后不在意一笑,“皇上总不会废了我的。”
公孙夫人想了想,道,“萍儿性子冲动,要麻烦娘娘劝着点了,这孩子被我宠坏了,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母亲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皇后假意不高兴道。
公孙夫人喜上眉梢,忍不住又暗自念叨,若是十六皇子是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他们得省多少事啊!偏摊上他那个不着调的娘。
“你们姐妹齐心,将来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公孙夫人意有所指。
皇后微微笑起来,眼眸深处带着微不可觉的讥诮。
不能两败俱伤,实在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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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恩回府去向重华请安的时候,正好遇上林瑾衡带着两个丫鬟陪着重华长公主玩骨牌。
林瑾衡正嫌弃手上的牌前后不搭,遂动作非常利落的把牌一推,欢喜道,“三哥!”一丈远的路,愣是被她走出了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