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鸡鸣山北一条不知有无通路的崎岖险道间,三道身影腾转不断,激烈拼斗,刀光剑影,杀气四溢,令人头皮发麻。手机端元徽与李元芳合攻乌勒质,方才将其压制住,其他人根本近不了其战圈。
“嘿哈”之声不停,以李元芳的嗓门最大......
在道旁,躺着一地的尸体,突厥人的、千牛卫的、大周边军的,山壁岩石为鲜血所染。场面血腥极了,有少许的尸体手脚都被剔成了白骨,驭风者下手的特征。
周围,三百余人的周军将士,押着二十余名驭风者俘虏,密切地关注仍在对战的三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三人的动作。
云姑手里紧紧握着剑柄,神色紧张,眉宇间透着焦虑,死死地盯着越打越激烈的三人。三人交手间的危险,她自然能看得出来,乌勒质这胡人强得有些离谱。
很想提剑去相助元徽,但念及元郎君的叮嘱,还是忍住了。她也知道,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加入那个层次的战斗,贸然去只会适得其反。
一个错位之后,元徽与李元芳再度前后包夹着乌勒质,不给其走脱的机会。元徽有些气喘,呼吸急促,心跳快速地跳动着,额头汗滴落下,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擦拭。
冷峻的目光落在道的乌勒质身,眼睛都未眨一下,警惕提到最高,不敢有丝毫放松。胸口发闷,已然受了伤。真正与乌勒质交起手来,才发现,此人绝对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高手。
元徽亲身所感,也许只有元齐能游刃有余地与之交手吧......这个时期的元徽,还差得远。
当然,对面的李元芳也一样。呼吸浑重,不过那双眼睛却越发明亮,元芳是属于那种越战越猛的类型。自出道以来,除了虎敬晖之外,乌勒质是他所遇最难缠的对手。
乌勒质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张皮肤粗糙的脸,略略发白,右肩插着一杆羽箭,双手各执一刀,手的血顺着刀柄,滑至刀身。
也正是此前被元徽射伤了,二人方能将乌勒质压制于此。
稍平气息,乌勒质厉喝一声,猛然向元徽扑来。他却是发现了,相于难斗的李元芳,后边的元郎君容易对付些。
见其凶猛表现,元徽立刻意识到了,这家伙是要全力击杀自己,趁机夺路而逃。心暗骂一声,被当作弱者的感觉,当真不爽啊。
十余步的距离,乌勒质转瞬即到,根本没有元徽闪避的空间。运足气力,元徽迎了去。在乌勒质身形方动的一瞬间,李元芳也顺势而动,提着幽兰剑,直刺乌勒质背心。
最激烈的几招拼过后,三人手武器皆脱手而出,倒插在路面。场面平静了好一会儿,不远处观战的周军士卒们,松了一口气。
前方,李元芳又掏出了他那柄链子刀,架在乌勒质脖子。乌勒质面的糙肉挤在一块儿,昂着头,待死的表情。至于元徽,右手贴在腰间,最终也没能拔出他身藏软剑。
“来人,绑了!”元徽大声招呼着。
闻令,一干士卒快速地奔前来,用力地将乌勒质按倒捆缚。吐了口血,乌勒质无从反抗。
云姑快步走到元徽身边,紧张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满脸的关切。见状,元徽摇了摇头:“我没事......”
抚着胸口,略感不适,他知道,受了内伤。看向元芳,却见李元芳在一名千牛卫的搀扶下,坐在道旁的一块岩石。作为对乌勒质的主力,元芳的消耗估计还要大些。
“元芳兄,不要紧吧......”拾起倒插在地的幽兰剑,元徽走向李元芳,问道。
调息了许久,李元芳缓过神来,自元徽手接过宝剑回鞘,看了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乌勒质,苦笑道:“未曾想到,此獠竟然如此难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