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蚊子也叮公鸡母鸡吗?”潘垚又有些好奇。
这事儿她倒是没有注意到。
潘垚平日里修行,炼化的气息纯净,不单单和她一起住的人受益,就连牲畜和瓜果也比别人家的好。
周爱红撒了点种子在院子自留地里,那菜苗就跟饮了甘泉一样,蹭蹭蹭地往上长。
才刚刚清明时节呢,院子里便挂了豆角,丝瓜茄子等瓜果蔬菜,瞧过去碧绿碧绿的,格外舒畅。
家里的鸡鸭也比别人家的胃口好,会吃东西,肉长得也多。
蚊虫蜈蚣这些不好的东西却少见,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家里大猫镇着。
想着公鸡还有厚毛,竟然怕蚊虫?
“怕!怎么不怕了!”李耀祖点头,“鸡寮嘛,再怎么勤快打理,那也是有味儿的,还得搁水在里头喂鸡,这蚊虫就是少不了!”
“最近天暖,蚊虫也多,我那公鸡的鸡冠都被叮了好几个包,我天天捉它们擦药,不擦不行啊,厉害的会流脓的。”
“回头贴个符,能省我老多事了。”潘垚听了话,在脑海里想了想李耀祖抱公鸡的画面,肯定是鸡飞狗跳,头上顶鸡毛。
她忍不住又笑弯了眼睛。
回程总是比去程来得快,说着闲话,两辆车便到了分别的分叉口。
李耀祖依依不舍,“小大仙,那我先走了啊,回头再给你们拎两只鸡,我特意养在外头,经常赶着它们跑来跑去,市场上叫做走地鸡,肉特别紧实,鸡腿儿好吃!”
潘垚听得馋了馋。
“那耀祖叔你早点来拿符吧。”
……
回到家,车子还未停稳,潘垚便跳下了车,捧着青松枝条就要朝门和窗户的缝隙处插去。
“爸爸来,你个子不够。”潘三金乐呵呵地接过,将这青松枝条插好。
“好了,你玩儿去吧,回头暖菇包蒸好,我去小庙喊你回来吃。”
潘垚期待:“恩!”
……
潘垚本来想去找潘燕妮几个一道玩,想着李耀祖说的驱蚊符好使,她转了个方向,又朝老仙儿那处走去,准备再画一些灵符搁在庙里。
……
前两天时候,于大仙的新房子便盖好了,墙壁刷了大白,地上铺了水磨石的地砖,楼梯处搁了木头做的楼梯,踩上去咚咚作响,簇新又干净。
小两层的平房,瞧了就让人欢喜。
于大仙一眼瞧上就喜欢了,恨不得当天就搬进去住,还是潘垚劝了两句,这才打算晾一晾味儿,等端午节过后再搬进去。
现在,他还住小庙那处。
……
芭蕉村,小庙。
潘垚提笔凝神,聚精会神的画着驱蚊符。
于大仙坐藤椅上,时不时地喝上一口热茶。
小庙门口也插了两根松枝,那是潘垚特意问了老仙儿师父的坟地,和潘三金上山祭奠祖宗时,一并也将那师公的坟地杂草清理干净,折了松柏枝条给老仙儿带回来。
毕竟,于大仙也上了年纪,腿脚爬山就不灵便了,还是留在小庙里。
他撅着嘴嘬了口热茶汤,茶水氤氲中,瞧着窗户下头小桌子上,潘垚的动作越画越熟练,到最后是一气呵成。
只见一点灵光漾过,黄纸朱砂成符。
于大仙不禁喟叹。
当真是一点灵光即成符,世人枉费朱与墨。
“叩叩叩,打扰了。”这时,小庙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客气的声音。
潘垚停了笔,和于大仙一道瞧了过去。两人皆有些意外,听声音时候,那道声音清越中带了点哑意,但声音并不显老。
两人便都以为是中年女子,回过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个老太太。
还是个衣着考究的老太太,和他们乡下地头朴素的老阿婆很是不一样。
只见她头发花白,穿着裁剪合适的裤装。
今日阴天,清晨时候还下起了绵绵细雨,天气有些凉,她便在棕灰色的衬衫外头套了件与裤子同色的外衫。
外衫的领子是青果领的制式,她虽然面上皮肤干皱,瞧过去有六十好几的模样,但身形和仪态仍然很好。
这样一身黑的打扮,衬得那头花白的发都有了酷飒之感。
这个时候,就是年轻人都不一定穿得这样时髦。
“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