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可别说这些了。夫君刚刚递了话过来,让我转告你,今晚要小心秦家。他说他刚从秦府下人口中探得消息,前几日,皇上召秦征觐见,有意要让秦念初入宫。”
左倾颜瞳孔骤缩。
难怪,难怪杭春山对衡王妃的死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是皇帝眼见战事欲来,瞧中了秦征手里的兵权,迫不及待想要瓦解秦家和皇后的同盟。
见她脸色微变,叶筝小心翼翼地道,“夫君说的时候神色也特别着急,我刚看见她们故意拦着,就知道她们准没安好心。”
左倾颜深吁了口气,紊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唐延是祁烬埋在兵部的暗线,可唐延得知了这个消息,却第一时间让叶筝告诉她,而不是着人知会祁烬。
那只能说明,祁烬此时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唐延知道他脱不开身,才会迂回地找上她。
所以现下,她该做的不是火急火燎去找祁烬,而是盯着秦家人,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对于秦念初此人,你知道多少?”
叶筝想了想道,“从前并未与她打过交道,不过自入了唐家,倒是跟秦家人多少有些往来,也曾听人提过那么一嘴,说秦念初……”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说她在闺中一直十分倾慕烬王,选妃宴之前为了让秦尚书答应让她参加,不惜上吊寻死。秦夫人无奈将她的名字递了进宫,却又被皇后第一时间划掉了。”
仔细观察着左倾颜的神色,见没有异样,叶筝才继续道,“后来,她就一直在家中佛堂诵经,很少出门,京中关于她的传言,也渐渐淡了下来。她芳龄十七,大抵因为这事,至今仍未许人家。”
左倾颜眸底掠过一抹冷芒。
这么说来,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秦征早年受过伤,膝下无子,仅有两个女儿。
眼下秦家失了衡王妃,仅剩的一个女儿又被皇帝看上,偏偏那秦念初性格执拗,死活不肯进宫,秦家这会儿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若秦念初是个心机深重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威胁秦征,让秦家不得不配合她的心意行动。
叶筝体贴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有急事就赶紧去吧,我找地方坐会儿,再让萍儿扶我回去就是了。”
左倾颜心里担心祁烬,也不推搪,吩咐她好生照顾自己,转身领着黄芪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