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迟猛地被柳茕舌尖上的殷色烫伤,她捻着男人耳畔一缕青丝,缠在指尖慢慢收紧,示意他安分一点。柳茕乖觉地顺着力道歪过脑袋,侧头贴着七迟乳房,头顶光泽乌亮,看起来手感很好。
她忍不住揉了一下,手感果真不错,江南织造府数百名绣郎熬瞎双眼制成的绸缎也不过如此。
手指顺着青丝往下落,七迟摸了摸艳光四射的一张脸,触感细滑。柳茕偏头叼住流连在嘴角的拇指,沿着指根,细细密密啄向掌心,又轻轻吻住七迟黑革手套与护臂交界处露出的一抹肌肤。
柳茕眉梢向下垂着,模仿狗儿乞食时湿漉漉的神态,他叼住皮革边缘,将它慢慢扯下七迟的手。舌尖一伸一卷,将她的拇指含入濡湿的口腔。像婴儿寻求母亲的气息那样,啧啧有声地吮吸起来。
从指根到指腹,从指腹到指根。从拇指变到食指,又添入了中指。随着进出摩擦,他丝绒般的唇肉朝外翻开,带出一点殷红的软肉,又被塞了回去。
作为人类身体另外一个洞穴,口腔有着类似阴道的湿度和热意,奇异的绵软刺激着指腹,七迟不禁在里面搅动柳茕的软舌,一路摸到生理性蠕动排斥异物的嗓眼。
柳茕竭力放松喉头,舌面卷着指往深处送,腮帮陷下两片浅洼,涎水不住溢出嘴角,流满一整个下巴。
烛光使空气泛着朦胧光晕,柳茕纤细的长发垂直散落在肌肤上,色彩对比更加强烈,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七迟心念一动,将它拨到肩后,指腹摸着他玉质一般的肌肤。寂寞挺翘的乳尖终于得到了垂怜,七迟点点碰碰了一会儿,最后停在他小腹上揉抚。
他的腰肢细直,又薄又韧,单看着像一件供人放在手上把玩的精致玩意儿,入手时又有死物不能及的柔软。七迟流连忘返,掐掐捏捏,忘记收力,留下了不少红印。
她掐住细腰,将柳茕往上提了提,屈膝顶弄他胯间勃发的性器。
柳茕乍然闷哼,战栗着并拢双腿,试图减缓甜蜜而痛苦的快感。
“射出来吧。”,七迟含着一枚耳垂,不清不楚地说。
“都......啊......都听迟娘的。”
他像是听到了普天下最仁慈的恩准,臣服地将头埋入七迟颈窝,飞快射了。精液的腥味很快扩散,弥漫在空气中。
潮热迅疾地轰上颅顶,柳茕全脸爆红,比任何一次还要热烈,他偏过头着急寻找七迟的唇,生怕她闻见不雅的气味。
他揉着七迟乳尖,另一只手再度探入阴阜,搅动出叽咕叽咕的水声,徘徊游走的手指拨开两片花唇,蹭过顶端阴蒂,停下,点住上缘,轻轻重重地旋揉起来。
小腹里似有一枚弯钩,扯着胃袋不住向下拽。高潮快而猛地袭来,七迟弓起腰肢,视野噼里啪啦地响,听什么都像隔了一层纱。
思绪荡上半空,她迟钝地瞧见柳茕羽衣袖口的孔雀翎漂浮在涟漪般的褶皱间,朝她睁开一双双含冤带恨的圆目,犹如这场情事的第三方观看者。
七迟一个哆嗦,顿时冲上了高潮,爱液从体内大量喷出,淋湿了大片被褥。
柳茕赶紧用嘴去接,五官淹入七迟腿心,鼻息全数喷吐在滴着水的花朵上。
他一边舔着,一边摸来七迟的手,放在自己不断滚动的喉结上,让她感受身下的淫水是如何流经另一个人的食道,与血肉深深糅合在一起。
直到黏液不再成股成片流出,柳茕严丝合缝贴准穴口,重重吸了一口,才肯罢休。
“您瞧,我都吃进去了。”
音色暗哑,耳尖通红。
他抬起头,浮浪地朝她张开嘴,露出柔软的口腔,盈盈银丝儿黏连在唇齿间,拉长绷断。
七迟胸脯剧烈起伏,神魂还游荡在高高的云端没下来。
尽管沉浮于登顶泄洪的欲望里,她的眉宇沉静如旧,连喘息呻吟都是绵长从容的。一双棕色的眼珠比常人来的要浅,动情时则更加淡了下去,剔出一了千明的空澈。
柳茕一时间不敢细看,他再度低下头,捋平舌面,舔过肉层缩瑟的牝穴,抿住阴蒂口一粒充血膨胀的娇珠。
七迟长长吸了一口气,眼角被激出琉璃般的泪光,她难耐地扯住柳茕的秀发,似拒似邀地将他的脸往更深处按,用上了很大的力,压得柳茕整个鼻尖都有些歪斜,额饰红玛瑙坠尖儿摇曳不休。
实话说,她床上的样子比柳茕想象的还要温柔。不爱说话,更不讲他从小听到大的荤言秽语。抚摸他身体的力道很和缓,就如暗流涌动的水流,在不知不觉中淹没人的口鼻,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意味。于是她突然间粗暴起来的动作,使柳茕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是因为我而失控」,这样想着,一腔热血轰然往下体涌去,射过精却依旧硬挺的阳具更是膨胀了一圈,青筋跳动,马眼憋得泛红,最后仍没有守住关卡,沁出了一点透明的黏液。
柳茕额间冒汗,一面抵抗着快感的侵蚀,一面环着七迟的腿根,低下头,硬挺的鼻尖如矛如枪,从花唇中间划过,一下一下顶向娇珠。
呼吸炙热,灼意以燎原之势烧上小腹,烫得牝穴松软,被一条热乎乎的舌头堵住。
那舌绷成了一支鞭,上撩下舔,来回瘙弄着湿漉漉的红洞,不断往深处勾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似要把五脏六腑都绞乱。
唾液混着淫水,又湿又热地糊满阴阜,股股流入窄窄臀缝里,竟给人一种失禁的错觉。
七迟额头渗着津津汗光,甬道褶皱像血管一样砰砰直跳,未被抚摸的深处也产生了痉挛之感,
柳茕贴着穴口轻嘬重吮,热乎乎的舌头四处横扫,熨平一道道褶皱。同时也不忘冷落外缘,右手弓起裹住半边会阴,指尖像林中缓行的白鹿,温柔地拨动山丘上繁茂的枝叶。
七迟弯起膝盖,脚趾攥着被褥,扯出纷乱的褶子。小腹紧绷,腔壁四面八方地推挤过来,如一条崩堤的河道,引来更加汹涌的水流。
被绞困的舌头犹如最微不足道的沙砾,堵不住迎头打来的浪花。更多的爱液冲刷向舌面,喷出体外,溅了柳茕一脸。
直到这股春潮停下奔腾,他才从七迟腿间抬起头,满脸水渍,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湿漉漉的睫毛被黏成几簇,尖儿上一滴淫水摇摇欲坠。
七迟伸手拂走了那点黏液,经历了尽兴而归的情事,她头发披散,眉眼拢着一卷懒意,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味道。
柳茕透过烛光看她,觉得对方素来平和的眼眸嵌入着丝丝情意,就连藏在最深处的冷淡,也隐隐有消散的趋势。
一时间酸涩和欣喜悉数窜入鼻腔,他趴向七迟胸口,满目痴迷,“您就是卑臣将行死去又神采焕发的舞心。为了它,就算足尖淌血,皮肉模糊,就算衣不蔽体,中途死去,茕也在所不惜。”
七迟一愣,从未散的情欲中回神,向他确认这段话的含义,“我就是你追求的那颗心?”
柳茕毫不犹豫地承认,“是呀,迟娘,今后卑臣为您一人而舞。”
七迟闻言,微不可见地拧眉,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让他上来休息。
柳茕敏感地察觉到七迟神色变化,一把揪住手下的被褥,脸上的血气瞬间褪去。
他仓惶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七迟顿了顿,抬手一道劲气将烛光熄灭,温吞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