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头有些痛了,秦浔的一通电话让过舟成了惊弓之鸟,但很难说这有没有喻萧衡自己的原因在里面:“想什么呢,秦浔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最要紧的事情是睡觉。”
过舟不动声色地爬上床。
这张床足够大,睡上几个人也不成问题。
一只手关上灯,室内陷入黑暗,过舟眯起眼,等到眼睛适应后他瞧见喻萧衡闭着眼躺在月光下的样子。
这幅画面太让人浮想联翩,但很快,信息提示音打破过舟的幻想。
手机屏幕刺眼的白光与内容印入眼帘。
喻萧衡看也没看地调整静音。
过舟咬紧嘴唇,小心翼翼地没有再发表自己的不满,从小到大练就的观察力让他得以知道如果说出来喻萧衡会真的不满,今天他得到纵容的次数已经太多。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搂住喻萧衡的腰。
胳膊像是铁环牢牢禁锢着身旁的人,再多的动作,他不敢。
喻萧衡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只翻了个身后就任由他搂着,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也不嫌热。”
过舟按捺住如鼓声地心跳,但这种生理反应实在控制不住,他正担心着会不会吵到喻萧衡,忽然就见喻萧衡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他。
“既然是绑架,哪有绑匪绑了人不通知人质家人的道理。”
过舟眨了眨眼,又见喻萧衡似乎很困地闭上眼,懒懒说:“过小舟,你自己发信息过去。”
末了还叮嘱说:“记住,语气凶狠点,不能跟个小狗一样。”
过舟为他的担忧觉得没有必要,除了喻萧衡,谁会觉得他像是条小狗。
“我以为绑架只是一个说辞,你确定要发?”过舟问。
“确定,接下来不准再说话了。”喻萧衡已经歪过头睡了。
过舟抿起唇,拿着自己的手机给家里人发去了信息,他斟酌着语气好让说辞看上去既认真,又可以解释说是个玩笑。
片刻后,他看着已经睡着的喻萧衡,小心地重新靠过去,将胳膊放在自己该放的位置,满足地闭上眼。
过舟失踪了一天一夜,喻父和张锦云终于开始担忧。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喻父取下眼镜,语气严厉:“电话还打不通吗?”
张锦云摇了摇头,他们一向工作忙,即便过舟接回家后已经几月,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是他们家的特色,不论是喻萧衡还是喻笙秋都是这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