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坐回睡榻,一边活动着手臂,慢慢再次控制长久没运动的肌肉,一边道:“我昏了多久。”
菏泽流着眼泪道:“主,您昏了两个多月了。”
夏瑜微微皱眉,然后道:“太子呢?”
菏泽与吴豹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菏泽张了张嘴,道:“主,您刚醒,还是养好身体……”
菏泽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便在夏瑜渐渐冷下来的眼神下再也出不了口了。
夏瑜看着菏泽忐忑难安的样子,也不想再逼他,转头对吴豹道:“出了什么事情,现在,马上告诉我,你们不告诉我也会知道。”
吴豹眼中的情绪莫名,良机,终是开口道:“太子被扣在晋国了?”
夏瑜似乎没怎么惊讶,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是一边活动手腕,感觉着慢慢恢复控制的肌肉,一边道:“什么借口?”
吴豹道:“太子一路护送国君庶子自己的庶弟到晋国,但到了晋国没多久却被人告发燕国以奴隶假充国君庶子,赵志父大怒,派人查验,结果发现太子一路护送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掉了包。”
夏瑜皱眉,他知道服人此去晋国会有不利,但对方具体会怎么做,他却没“看到”,道:“以服人的谨慎程度,不大可能啊。”
吴豹接着道:“这件事情一出,国俌马上派人探查事情因由经过,那别适人的公子的内从父还在宫中,此时爆发后没多久,这位公子的内从父便自尽了,后来寺人桥从宫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是那本该适人的公子现在在齐国。”
夏瑜想都没想便道:“公子白的手脚吧,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储君’,在朝在野在宫中,人脉都很是深厚,只怕除了他,也没别人搞得出这种把戏。”
吴豹没想到夏瑜这么快就“猜出”了答案,微带讶异的点头,道:“是,公子白本想在事发前出逃,却被国俌堵了个正着,”,顿了一下,吴豹接着道,“公子白死了,国俌亲自下的手。”
夏瑜一愣,半响,才接着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菏泽与吴豹再次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吴豹咬咬牙,道:“主,齐国大军犯燕,已经吞下了济水两岸,在朝易水进发。”
夏瑜揉自己手腕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吴豹。
吴豹就这么看着夏瑜,道:“齐国以田舒为帅,领军十余万,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濒临易水,杞熏在方城驻守,他传回消息,齐军已经快要逼近方城了。”
夏瑜听到“田舒”这个名字,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即便恢复平静,道:“国内呢?有什么变化?大军都快濒临城下了,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