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你还胡闹?”沈瑾白别别扭扭地道了一句。
萧非笑了笑,这才向沈瑾白解释着自己的计划:“我早就吩咐过袖袖了,我会让他们放松警惕,诓他们把你送到阵前,只要看到你有逃脱的空间,她便可以吹奏摄魂曲了。那些北斗庄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断然敌不过摄魂曲的……你便有机会逃脱了。”
“那你呢?”沈瑾白颤声问着,“你可曾想过自己的安危?方才有多少变数,你心里不知道吗?如今你我能逃出来纯属侥幸!”
“我自然是知道的,”萧非轻声说,“可我只是想救你出来。我自始至终都是想转移华鹰的注意力,让你可以离开。就算我被抓了,我也会想办法拖住他……我知道我在赌,可我也只是想救你出来……”
萧非说着,有些哽咽。沈瑾白听了,心里感慨良多,不由得悠悠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了一句:“你呀……”又问:“接下来怎么办?袖袖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吹着摄魂曲,他们回过神来后还是会来追赶我们的。”
沈瑾白已经看见了坐在树枝上吹奏着竹箫的宫袖了。此地离坟茔不远,又有北斗庄其他人接应,若是箫声停下,对方定然会立马重整旗鼓,来追他们的。
“接下来?”萧非猛一下又提起了精神来,道,“我早有准备了。”
萧非的话刚出口,沈瑾白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来人听起来还挺多的。沈瑾白停了,不由得停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是李州带着李家庄的人马疾驰而来。
萧非见了,不由得一笑:“你看,这里有人来帮我们拖时间了。”
宫袖的箫声在听见这马蹄声后也停了下来。她从树上跳下,连忙奔到萧非面前,关切地问着:“主人,你没事吧?”
“放心,我命大。”萧非笑了笑,又看向了不远处坟茔前的那一群人。那些人看起来还没从方才的摄魂曲中缓过劲儿来,而李州已到了那群人面前。
萧非见了,便道:“华鹰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李州却假托仁义顾及虚名,两人本就性格不合。来这里前,我请季公子去向李州告状,说襄宜谷本有意来同北斗庄议和的,还想要放归被俘的北斗庄人,可我们刚到徽州就被华庄主拦住了。华庄主不依不饶,一定要你我的性命,置北斗庄子弟的性命于不顾。李州那样好面子,这次肯定要和华鹰拉扯一番了。”
说话间,季陵也摸到了此处。他看见沈瑾白,十分惊喜地道了一句:“沈姑娘,你果然逃出来了。”又对着萧非道:“我挑拨离间的任务完成了,这次有好戏看了。”
“那我们怎么还不走?”沈瑾白有些疑惑地问着。
萧非刚要回答,却见季陵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问:“萧姑娘,你莫不是受伤了,怎么沈姑娘一直背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