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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人和蛇也会有生殖隔离吗?(1 / 1)

吕冬生乖乖闭嘴,并且懂事的张开腿。

他知道顾吝心思缜密,说难听点就是敏感多疑,连直觉也精准的可怕。这种人一旦起了疑心,绝不会轻易打消猜忌。

这次是暂时敷衍了过去,但顾吝也不是好糊弄的,往后再要追究,该编个什么理由才说得通?

吕冬生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浆糊,左右想不出来,决定还是往后稍稍,有事等做完了再说,不能耽误了这会儿。

他迎合着顾吝的抽插,很快便把这事彻底抛诸脑后。

高高翘起的性器戳在顾吝下腹,顶端断断续续吐出的腺液如数涂在他紧绷的腹肌上。吕冬生虚虚夹着他的腰,大腿在半空中可怜地打着颤,腿心的小穴被捣的发麻,水流得一塌糊涂。

他因为呼吸困难抻直了颈子,依旧没能在顾吝手底下讨得多少空气。于强烈的窒息感中,吕冬生失声尖叫,秀气的阴茎抵在顾吝身上,随着他的顶弄不受制地抖了抖。

“顾吝,我想,呃……我想射。”

“没让你憋着。”

吕冬生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精关一松,射精的同时阴穴深处涌出汩汩黏液。他被刺激得狠了,竟是在射精的同时被操的潮吹了,降堵在穴道里的阴茎浇了个满头。

他眼里的泪光在沉闷的夜色里闪烁着,随着顾吝的又一次深入,那点亮光随之开始扑闪,晃得人目眩神迷。

吕冬生被捅得哆哆嗦嗦直发抖,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早就被快感所取代,他感觉自己被顾吝完全撑开,肚子里酸涨难忍,有种被贯穿的错觉。

妈的,好爽,好舒服。

吕冬生狠狠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那一滴泪从眼中滚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到顾吝手背上。

顾吝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因为这人连眼泪都是冰的。不像眼泪,倒像是夏天冰饮杯壁上的水珠。

“你又哭了?”

什么叫他又哭了,这怪谁,这不都是被他操的吗?

“你管我!”被顾吝压在头顶的两只手终于挣开桎梏,吕冬生一把扯下脖颈上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他胡乱抹了把眼泪,二话不说踹了顾吝一脚,“你这个……这个死直男!”

顾吝将不老实的某人按住,俯下身,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眶。扑面而来的热气叫吕冬生下意识闭上眼,睫毛乱颤间扫过他的唇瓣。

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吻,顾吝只是在舔他眼窝里的眼泪。

吕冬生被顾吝箍在怀里,双目紧闭,于是其它感官就变得异常敏感,恍惚间听到了他吞咽的声音。

顾吝竟然……竟然在吃他的眼泪!

“你、你……”

他一向无欲无求,鲜少表露出对某样东西的渴望,更别说这样强烈的执着,隐隐抱有对什么的期待。

仿佛身处绝境的亡命徒突然有了一线希望,让他萌生出一种决心,于是连动作都如饮鸩止渴般孤注一掷。

他舌尖的温度烫得吕冬生心惊,瞳珠在眼皮底下不安地颤动,以至于他来不及细想这个举动的含义,便被夺去了所有的心神。

贴上来的嘴唇触感柔软,温热,微微濡湿,与顾吝一概表现出来的冷硬不同。双唇之中呵出来的热气轻轻扑在他眼睑上,居然体现出一丝别样的温情来。

可惜这阵耳鬓厮磨的暧昧只是假象。什么似水柔情,什么调弄风月,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耽溺其中。

顾吝冷不防地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一下叫人倒尽了胃口。

“咸的。”

他被日的要死要活,怎么这人还能在做爱的时候自持冷静,语气平淡,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咸的难道还是甜的吗?你真当我是深海小美人鱼,玛丽苏公主,眼泪掉下来就变珍珠,高兴的时候是甜的不高兴的时候是苦的……啊,别磨……”

顾吝用膝盖把他两条腿分得更开,用力向前一顶,性器顺势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吕冬生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声音一下变了调,死死抓住顾吝的胳膊,指尖恨不得抠进他手臂里。

耳边的喘气声变得更为急促,身下人的胸腔也在剧烈起伏。他太瘦了,整个人都是薄薄的,弓起身子时凸起的肋骨抱着都嫌硌人。

“你很湿。”顾吝说。

吕冬生艰难地喘了口气。

他确实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脸上挂着眼泪,胸前后背都在发热,蒙着一层薄汗。

和顾吝交合的地方更不必说,穴肉不受控制地抽动,各种体液一塌糊涂的混合在一起,顺着臀缝流了下去,整个小屁股都沾的湿淋淋的。

无法忽略的水声几乎要盖过他的喘息声。

“就这么舒服吗。”顾吝指尖轻轻敲打着他颈侧,“你每次都会弄脏我的床单。”

吕冬生发现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一种奇妙的占有欲,无论是书,衣服,还是床单。简直像对待什么奇珍异宝的藏品,完全不允许旁人染指。

“我五行水多行不行。”

他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皮肤底下透出来的那股体香也越发浓郁,在这间门窗紧闭的小房间里浓郁得化结不开。

顾吝微微皱眉,说:“太香了。”

“你想要什么味道?潮湿腐烂玫瑰,性感苦涩烟草,还是夏日橘子汽水。”吕冬生继续跟他拌嘴,一股脑把主角常见的体香报菜名一样报了出来,“你怎么不去找个熏香机抱着睡呢。”

顾吝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吕冬生见状伸手攀上他紧绷的背脊,从下抱住了他,接着仰起头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这一口咬的毫不留情,他很快吃到了一嘴血腥味,顾吝却仿佛没觉得疼,动作丝毫不曾停顿。

他这喜欢咬人的毛病一时改不了,总想咬掉点什么,不然就牙痒。

吕冬生有点抱歉,仰起脸凑近他,鼻尖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小动物讨好人,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被他咬出来的牙印。

很奇怪,他边吻那圈伤口边想。

其实吕冬生不喜欢男人,准确来说是不喜欢打桩机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男人。

一个海棠的主角受恐男,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可是他发现自己讨厌不起来顾吝,甚至还想要跟他亲近,更亲近一点。顾吝和他以往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一点都不油腻,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会像变态一样馋他身子,相反对他毫无兴趣。

他越是冷漠,越是不在意,吕冬生就越是要破他的戒。

拜托,他隐忍克制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色诶。

反正都是攻略,那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

“不做了,好累。”吕冬生节名都看不懂的线性代数,走得相当决绝,只留给他一个冷漠到令人发指的背影。

又是这样,他一来他就走。顾吝宁可大清早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他的数学物理哲学书,也不愿意陪他在床上多躺一会,好像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就会中毒似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顾吝从来不玩冷暴力,他有事都是直接拒绝,把话摆在明面上说,包括跟他拉开距离。

亏他努力了这么久,本来关系就没多亲近,这下好,努力努力白努力。

吕冬生在床上默默翻了个身,不免有些怅然,但很快他又暗自庆幸起来。

幸好只是攻略,幸好他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顾吝。

吕冬生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成功错过了闹钟,好在今天不堵车,他踩着点进了教室。还没来得及坐下,一眼就看到顾吝脸上极其醒目的淤青。

“你打架了?”

显然顾吝并不想提及此事,一言不发地埋头算题。

吕冬生劈手夺走他的笔,注意到顾吝手背上也青了一块,不依不饶道:“怎么回事,你还会跟人打架?”

“他哪是打架,他那是单方面挨揍。”陆少行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手都不还,就站着给人当靶子。”

吕冬生向他递了个眼神,陆少行立刻心领神会,二话不说跟他换了个位子,正好坐到后面的最佳观影位去看戏。

吕冬生顺势坐到顾吝身边,毫不避讳地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翻来覆去地检查。

他一直觉得顾吝的手特别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不突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也恰到好处。这样一双手,无论是掐他还是指奸他一定都很好用吧。

可如今他指节上泛红的擦伤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吕冬生避开伤口,捏了捏他的指尖,追问道:“谁打的?”

“工具人。”顾吝被问的没有办法,说完朝他摊开手,示意吕冬生把笔还回来。

眼见吕冬生满脸山雨欲来就要发作,陆少行连忙横插一脚,为这对明明有嘴就是不好好说话的小情侣调剂道:“他说的是龚俱仁,姓龚,叫俱仁,这一片道上混的都知道这人,是个狠角色。”

吕冬生:“……”我唯有沉默。

突然冒出来个新角色,小花比他还着急,像帮孩子写作业的家长,在后台考开卷考试找答案一样疯狂翻人物设定:[这只是个推进剧情的背景板工具人,出场戏份不多,所以名字起的比较随意。]

这也太随意了吧喂!

顾吝问:“可以了?”

“你平时不是挺硬气吗,怎么这会儿怂了?”吕冬生觉得他脸上手上的淤青十分碍眼,“你在床上干我的劲呢。”

陆少行非常刻意的咳了几声,试图掩盖他的大胆发言,一边咳还一边在课桌底下踹他的椅子,叫他注意下场合。

顾吝冷不丁提醒道:“你踢的是我。”

吕冬生松开他的手,总算收敛了一点,轻声说,“这事没完,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吝终于看了他一眼,眼珠漆黑,与眼白对比分明。那一眼里不掺任何感情,简直不像活人应该有的眼神,宛如刀锋一般,只能让人体会到惊心动魄的冷硬,凉得令人望而生怯。

“不要多管闲事,吕冬生。”

“我就管了,怎样。”吕冬生寸步不让地对视回去,那双剔透的像无机制玻璃珠一样的粉色眼睛,直直望进另一双眼里。

像一把刀碰上另一把刀,谁也不让谁。

和顾吝做爱都是在深夜拉了灯之后,白天他还从没这样近这样认真地看过他的眼睛。

吕冬生惊奇地发现他左眼眼皮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笼罩在眼窝的阴影里,和他的单眼皮以及眼尾的擦伤凑在一起,简直显现出一股别样的艳态。

顾吝重申道:“不要去。”

他稍加修饰了一贯冷冰冰的语气,语调有了不太明显的起伏,不再像是发号施令,而是某种出于好心的劝阻。

吕冬生是吃软不吃硬其中典型,听他放软了语气,一下也没了脾气,但坚持要去讨个说法,“你平白无故被打难道就甘心?”

就在两人对峙僵持不下的时候,顾吝眼前倏地一亮,一束光从窗边照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他面前。

其耀眼程度,不亚于洒在陆少行身上的金色阳光滤镜。

他枯坐在座位上,难得在算题的时候走了神,盯着那道光束瞧了好一会,仔细到把里头打转的灰尘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突然他伸出手,两根指头悬空,轻轻一捏,将那点亮光抓进了手里。

光斑就坠在指头尖,颤巍巍地闪烁着,同时他觉察到好些道隐秘的,极具窥探意味的视线,朝向他目光尽头。

两个人,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紧盯着那一颗游弋的光斑。顾吝松开手,很快光便从指缝里漏了出去。

“中午放学你就不用等我了。”吕冬生的眼部组织先天性缺乏色素,因此伴有畏光的毛病,刚刚盯着他指尖的光点看了太久,便反复闭眼试图缓解眼球的不适感,“下午的课估计赶不回来,你帮我请个假,要是晚上放学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回去,记得再帮我买个饭。”

顾吝没有再劝吕冬生,冷眼看着他从身旁走开,心底无声地发笑。

没有用的,他想。不论如何这一切都没法改变。

吕冬生叫陆少行帮忙把人约出来,没别的,就是把顾吝受的都还回去。

约出来倒是不难,陆少行担心的另有其事。他犹豫了一下,事先给吕冬生打了个预防针,说这人不太好对付,而且还有点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有多不正常,怎么个不正常。

晋江居然还会有不正常的人?在他们海棠市太正常可是会面临劝退甚至被开除的!

陆少行说:“他的眼神里……有某种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吕冬生不明白:“你怎么还擅自给人加形容词。”

陆少行专门约了个人少偏僻的地方,从学校打车过去也要二十来分钟。

龚俱仁已经提前到了,见两人来,他朝陆少行打了个招呼,复又欲言又止。

他一面支吾着想说点什么,一面娴熟地给吕冬生递了把小刀。

吕冬生莫名其妙,以为他是在挑衅,扭头看向陆少行,问:“什么意思?”

陆少行动作熟练地把他另一只手里的刀接了过来,拿着比划了几下:“他见人就喜欢发刀,不知道是什么癖好,没有恶意,你拿着就行了,待会要是真打起来也趁手。”

小花可以解释:[他的任务就是靠发刀子推进剧情,但因为只是工具人没有什么详细描写,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给人发刀子……]

真·发刀子。

“不是说晋江市管理很严吗,那他随身携带管制刀具扰乱社会治安怎么还没被抓进去?”

[他虽然是工具人,但也只给主角发刀子,又不是见人就虐,出场连外貌描写都没有的路人甲虐他干什么。]

他一个工具人又有比路人甲好到哪去吗!

龚俱仁:“你来了。”

陆少行:“我来了。”

龚俱仁:“你终于来了。”

陆少行:“我早该来了。”

吕冬生听的云里雾里:可以了没,别水字数了赶紧说正事。

龚俱仁:“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陆少行:“早知道你还是这副嘴脸我就不来了。”

这是在干嘛,走剧情吗,还不能跳过,没完没了了是吧?

龚俱仁:“……他还好吗。”

陆少行:“他好不好你心里没数吗。”

答应我,长了嘴就不要做谜语人好吗。

吕冬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陆少行迟疑道:“不是我……是他跟我小叔之间有点恩怨。”

小叔,继师尊小妈和替身之后,与兄弟父子并列于危险职业第二梯队。

“你小叔是?”吕冬生顿悟,虚心请教道。

“他跟家里闹掰之后就出去自立门户了,你应该知道他,娱乐圈最年轻的三金影帝,陆壬贾。”

是你,路人甲!

工具人和路人甲,很难不让人觉得嗑到了。

是路过的蚂蚁见了都要说一声般配的程度。

吕冬生这才仔细打量起龚俱仁,视线从裆慢慢挪到他脸上——

只见龚俱仁的眼睛像是led显示屏,看向他时闪过了一行小字,滚动的内容清晰可辨:某种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吕冬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这一刻,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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